“不客氣,在下姓呂。”
“原來是呂公子,失敬。”
徐陽之所以打算跟隨這幾人。是因為剛剛用焰靈秘法查探後發現這幾人並非是外表看上去的普通凡人百姓,而是有一身修為的修士,五人的修為竟然都有化虛境的境界。
按理來說,修士都有儲物袋一類的空間法寶。而這幾人卻用馬匹馱運貨物,顯然是要偽裝成普通凡人的樣子。由此證明了此附近應該是凡人生活的地域。想要離開這個地方,眼前的這幾名身懷功法的修士顯然要比凡人的信息更有價值。
“去年開始的大旱導致糧食作物大範圍絕收。作為糧食主要產地的北城也出現了大規模的饑荒,並由此滋生了許多盜匪。據說目前北城方麵的治安狀況並不好,徐公子孤身一人前往北城的確風險不小。”呂姓公子說道。
“多謝公子體諒,我在北城的一個親戚病倒了,要去探望一下,相信有公子幾人同路,不會發生什麼狀況。”
半個時辰之後,五人順著大道路過一座不高的山丘下。
“公子,轉過這山丘,就可以看到北城了。”華陽說道。
“大家還是謹慎一點好,據說這幾天北城附近匪患猖獗,不然離北城如此之近的大道上怎會見不到一個人影。”呂公子說道。
話音剛落,對麵山丘上樹林閃出八個壯漢,每人手中各持刀槍,如落山群狼撲下山來,轉眼攔在大道中央。
呂公子胯下白馬受到驚嚇,仰蹄嘶鳴。
“說來就來了。”
身後的華陽和其他三名家丁麵露緊張之色,卻不慌張。互相看了一眼,各自手中握住一柄虎頭大刀,迅速向前跨出幾步,攔在幾名山匪麵前。
“那裡來的山匪,識相的趕緊讓開去路,免得成了你家華陽爺爺的刀下鬼。”華陽厲聲喝道。
徐陽神識一動,施展焰靈秘法一探。
“怎麼?對麵這八個山匪分明是普通百姓打扮,其中修為最高的卻已經均達化虛境,先看看情況再說。”想到這裡,徐陽雙手往身後一背,隻是手掌之中多了那柄金燦燦的金翅飛刀。
這時從八名山匪之中站出一個中年漢子,此人身材中等,四方臉,一襲土色普通衣衫打扮。
“看幾位的裝扮,應該是去往北城的客商。這位騎在馬上的公子想必是你們幾人之中說話算數的人吧。眼下北城之中,湧進了大量的難民,公子幾人把值錢的東西留下來,就請回吧,我們隻劫財,不劫命。”這位為首的山匪看了看騎在白馬上的呂公子,然後大聲說道。
“在下這次出門,雖然攜帶的錢物不多,如果幾位是落難的難民,我定會施舍一些給你們。可惜你們幾人趁著天災民難之際,乾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當誅!”呂公子厲聲說道。然後一縱身從白馬的背上翻身落下,“倉啷”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把三尺長的銀光軟劍,橫在胸前。
“原來你們不是普通客商,怕是官家派來的鷹犬吧,兄弟們上!”
為首的山匪一聲令下,對麵八人揮舞手中的刀槍一擁而上。
華陽雙目狀若銅鈴,大喊一聲“保護好公子!”揮舞手中的虎頭大刀便迎了上去。其他三名隨從見狀也不含糊,緊緊保護在呂公子身邊,和衝過來的山匪鬥在了一起。
徐陽用最快的時間觀察了一下戰場的情況。
“山匪”一方雖然在人數上有所優勢,但卻缺少了山匪應有的殺氣,每每出招都不是狠手致命的招數。呂公子這一方以“華陽”為首的四名“家丁”各個身手不凡,尤其是幾人的攻防配合嫻熟無比,顯然是經過長期訓練的。呂公子身材有些瘦小,修為卻是不弱,手中銀色的靈蛇劍顯然是一件不凡的兵器,手腕翻轉間,一團團淩厲劍光似白浪翻滾,銀蛇狂舞,一陣陣金屬錚鳴聲中,碰在其上的刀槍均留下一道道劃痕。
心念急轉。
從呂公子和對麵山匪頭目的對話中知曉雙方的真實身份並不是客商和普通的山匪,自己目的是掌握更多的信息,並不想卷入雙方的恩怨之中,擒賊先擒王,先拿下對麵的匪首是平息眼下這場紛亂最快捷的辦法。
想到此處,徐陽身形一個虛晃,躲開其中一名山匪揮過來的一刀。瞅準匪首所在的位置,催動火翼逐風法訣,背後一對赤色火翼一卷,足下生風,一團火光閃過,整個人就來在了匪首的身後。
匪首還沒搞清楚狀況,隻覺得脖頸處一涼。徐陽一手緊握住金翅飛刀的刀柄,冰冷鋒利的刀身已然貼在了其脖頸右側。
“不要動,讓你的人都停手。”耳邊傳來徐陽冷冷的話語。
“要殺要刮,動手吧。”匪首竟然語氣強硬。身子一扭,就要施展蠻力。
徐陽目光一凜,左手五指一張,一把抓在匪首的左肩頭之上。用力一按,一股強大的法力轟然注入其肩頭。
匪首隻覺得整個肩頭似被千斤重擔壓迫,又似被一柄五指鐵鉗緊緊鎖住。緊接著一股熾熱無比的洪流自肩頭處一湧而入。整個身體猶如被電擊一般,五臟六腑瞬間移了位,絲毫動彈不得,豆大的汗珠沿著臉頰劈裡啪啦的落了下來。
“你,你是培元境修士!”
整個人瞬間如泄了氣的皮球,沒有了之前半分的桀驁不馴。
以徐陽目前培元境的修為,剛才這一抓隻是施展了兩成的暗勁。雖然不會造成實質性傷害,但足以震懾和製服眼前這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