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真仙!
令狐夏和東陵君二人之所以有如此表現,全因這詭異紫色霧氣中的毒素。
此毒乃九尾靈蠍獨有,並非致命,但卻能讓吸入者不能掩飾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也就是說毒發時不會說謊,並且此時內心的想法會被無限擴大並銘刻於心,一旦中毒者四周有潛在的敵意,都會演變成殊死搏鬥。
東陵君和令狐夏作為東郡和西郡的首輔,平日裡各為其主,屢屢交鋒,再加上最近東陵君陸續中了令狐夏的計謀,吃了不少暗虧,心中自然是對令狐夏十分憤恨。而令狐夏也早想將東陵君除之後快,已經失去了東郡主的東郡,如果再失去東陵君,將會成為西郡的囊中之物。
眼下,雙方這種對立的情緒被無限放大,猶如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各自心中都想立即將對方置於死地。
幾乎在同一時刻,冷麵相對的二人各自出手。
東陵君《飛羽劍訣》施展而出,青鋒掠過,寸寸劍光如銀羽漫天,罩向對方,殺氣騰騰。
令狐夏雖然不是劍修,但一身《暴虎玄訣》的內功心法,霸道無比,配合手中的虎紋青鋒,招招攜有猛虎之威,大有吞噬對手之勢。
二人相較,劍招劍式東陵君稍占上風,功法根基雄厚還是令狐夏更顯強勢。
此二人深知對方優劣。令狐夏施展暴虎玄訣的玄門功法大開大合,咄咄逼人。東陵君憑借飛羽劍訣的劍式靈巧和劍陣之威避實擊虛,毫不退讓。再加上二人的修為都是真丹境第二層,旗鼓相當,一時間難分勝負。
紫色霧氣中,一身杏色佛衣的玉佛子和體態肥大的胖頭陀被困在了一處。
片刻後,此二人也開始變的焦躁不安。
“胖頭陀,我有一事要問你,三年前,我得了一顆上虛丹,不知真偽。你在丹藥一途的造詣遠超於我,而你我又都是佛門修士,我便拿此丹去你處請教。你告知我此丹為真,我回去後服用,不但沒有預期的效用,還導致我功體受創,是不是你騙了我?”玉佛子玉麵寒霜,直白的說道。
“不錯,你讓我鑒彆的上虛丹,的確是真的,不過,我趁你不備,來了個偷梁換柱。”胖頭陀毫不隱瞞。
“你作為青華山城的首領,行蹤詭異。一次,我發現你和西郡的一位奸細暗地勾結,我欲擒住此人詢問時,沒想到讓此人咬舌自儘了。你是不是西郡派來的奸細?”玉佛子繼續發問道。
“不錯,我就是西郡派來的人,你還記得,百餘年前,西郡的北城郊外,那個被你重傷的儒門修士嗎?”
玉佛子眉頭微蹙,細細回想。
“你是儒門的俞真君?你的相貌?”
“正是我,那次被你重傷,導致我根基被毀,修為止步不前。後來,我修煉了佛門的白象功,身體才變的如此模樣。前些年,我受令狐首輔指派潛入青華山城臥底。我早就想報當日被你重傷之仇,要不是怕身份暴露,那次我就給你換顆毒藥了。”
“這種卑鄙的手段,正是你們儒門的一貫作風,納命來。”玉佛子一聲厲喝,目露寒光,手中銀色拂塵一抖,如銀蟒狂舞,撲殺過去。
“對付你這種賊人草寇,當用非常手段。”胖頭陀一邊說著,巨大的身形非常靈巧的一轉,躲過對方近在咫尺的一招。手中多了一個丈許長,碗口粗細的遊龍棍。真氣急提,舞動遊龍棍,出海蛟龍般迎擊了過去。
二人一言不合,新仇舊恨,糾纏怒鬥在一起。
另一處,白木槿和鬼大嘴二人也被困在了一處。
同樣,二人也中了這紫霧中的詭異毒素。
“這霧氣中有毒,不過現在沒有劇烈的疼感了,你那裡怎麼樣?”鬼大嘴說著,扭頭看了看一旁的白木槿。
“剛才的感覺的確可怕,也不知曉是什麼厲害毒素,現在全無感覺了。”白木槿暗運功法,發覺無恙後回答道。
這二人心中沒有半分仇恨,所以,相安無事。
最後一處,白木樺和呂清雨二人被困在了一起。
白木樺呆呆的看著呂清雨,眼神中儘是欣賞和信任,大聲說道“清雨姑娘,我很喜歡你落落大方的性格,隻是我自知相貌醜陋,地位低下,所以一直未敢和你表白。”
這要放在平常,就是他被砍個十刀八刀也是絕對不會表白的。白木樺從小中了蜘蛛毒素變成這般禿頭鐵麵的怪模樣,除了在師尊、師兄、師妹麵前感覺舒服自在外,在他人眼神中看到的都是鄙夷和不屑。
與之俱來的自卑感猶如一條扯不斷的枷鎖束縛著他的人生。直到第一次看到呂清雨,對方清澈的眼神中沒有半點鄙視和嫌棄,這讓白木樺從心底裡對呂清雨產生了好感,不過這份好感被偷偷的埋在心底深處。眼下,在紫色霧氣中毒素的作用下,這種感覺被挖掘出來,並被放大。
“木樺兄,我本就不是你想的那般高高在上,這就要從我的身世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