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務交代完畢,麵具男子對著大堂內的兵士下令道“你們都出去吧,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這裡。我要和兩位副將首領商議重要的事情。”
大殿內的一眾帶刀守衛聞言,排著整齊的隊伍,恭敬地退了出去。
此時的大殿上,隻剩下七皇子和他的兩位心腹部下,殿門緊閉,甚至連廊上都沒有一個人影。
那原本坐在輪椅上的麵具男子臉上露出一絲詭笑,突然雙手一撐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略帶抱怨地說道“坐在這輪椅上演戲,真是夠累人的。”
一旁身材高大的肯巴,一手摸著自己的光頭,一邊說道道“屬下也搞不明白,殿下為何如此示弱,裝作腿傷未愈,還非要到這偏僻的蛟龍灣來當值。”
麵具男子也不作答,隻是嘴角微翹了一下,似笑非笑,然後用手摸了摸自己頭上被麵具罩著的角,若有所思。
另一側的瘦小老者說道“肯巴兄弟,我們作為七皇子的心腹,可以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眼下,還在大皇宮內的其他六位皇子,一直都在為不久後的儲君爭奪戰做準備。甚至已經都明裡暗裡的動了手。相信我們的七皇子有他自己的打算,你我隻要聽命就好了。”
肯巴道“巴木老哥,你說的對。尤其是幾位皇子中的二皇子,實在是囂張。他以切磋為借口,下狠手打傷了咱們的七皇子,聽說咱們出發來這裡的前幾日,還打傷了四皇子。他這是在立威,讓其他皇子不敢和他爭儲君之位。”
巴木道“讓他們爭去吧,這二皇子自恃功體強悍,背後又有他母後娘娘的家族給他撐腰,當然會先聲奪人。不過他過早樹敵,不久便會成為眾人圍攻的對象。”
肯巴跟在麵具男子身後道“恕我直言,七皇子您真的準備放棄儲君之爭,在這蛟龍灣呆上個幾年嗎?近兩年來陛下的身體狀況愈發虛弱。既然陛下公開頒布了爭奪儲君之事,就應該有退位的打算。到時候,新帝繼位,恐怕我們就再也回不去大皇宮了。”
麵具男子終於開口道“我故意裝瘸躲到這蛟龍灣,就是要遠離大皇宮的爭鬥漩渦。先讓我的那六位兄長爭個頭破血流,機會成熟,我自會帶著你們二人殺回去。儲君之位,我得不到,其他人也彆想得到。等我登基做了大皇帝,你們兩個就是功勳元老。”
聽麵具男子這麼一說,巴木和肯巴二人臉上露出興奮狂喜之色,一並轉到麵具男子麵前,雙雙跪倒在地,異口同聲發誓道“我二人必會為七皇子的登基之路全力以赴,死而後已。”
麵具男子伸出雙手攙起二人道“起來吧,你們二人跟隨我多年,應該知道我的性格,沒有好處,我大老遠的跑這蛟龍灣乾什麼?”
光頭肯巴道“原來主人早有算計,真是屬下多慮了。”
瘦小的巴木道“我就說主人必有妙算。”
麵具男子故作神秘道“我現在就告知你們兩個,我來此的真正目的。”
說完,麵具男子示意二人靠近些。
二人前進一步,側著腦袋洗耳恭聽。
麵具男子俯首小聲道“那日,父皇突然宣布七位皇子將要以武鬥賽的形式決出儲君之位。我總感覺事情來得有些蹊蹺。即便父皇身體欠佳,但以他老人家的體格再堅持個十年八年也不是問題。當日夜裡,我悄悄潛入大皇宮父皇的寢宮內,尋找問題的答案。但我並沒有找到什麼遺詔之類的物品,正當我灰心要離開的時候,無意發現父皇進了一間密室。又過了幾天,機會來了。父皇心情大好,離開大皇宮幾日去櫻花穀賞花。我趁機再次潛入大皇宮,進入了那間密室。在那密室中,除了供奉著我們鱗蛟族的圖騰外,我還發現了一卷關於我們鱗蛟族秘密的古卷。那古卷上記載,鱗蛟族的發跡之地便是這蛟龍灣,而蛟龍灣內暗藏著強大的龍之力。隻要我得到這龍之力,我的功體必將大大提高,並且會一舉超過其他幾位皇子,甚至成為整個鱗蛟族最強悍的人。到時候,那儲君武鬥賽的王者就非我莫屬。擁有了絕對力量,就是父皇大人他不想退位,我也會請他讓位給我。”
一席話,聽得肯巴和巴木二人眼珠亂轉,就像兩個盜墓賊發現了墓中的財寶,正算計著如何取走。
……
三天後,蛟龍灣內那座大山的山腳下,原本空無一物的林地上,波紋一起,現出三條人影,正是那日悄悄潛入的徐陽,柳海雨和雲巧兒三人。
“我們來這裡,已經足足三天時間了,下麵的蛟龍灣中搜了個遍,終沒有發現鱗蛟獸存在的痕跡。”一襲藍衣的柳海雨說道。
表情有些失望的雲巧兒道“是啊,連柳公子的水咒術都不能搜尋出結果來,恐怕這蛟龍灣內真的是沒有鱗蛟獸了。難不成,這裡的鱗蛟獸早就不存在了?”
一旁的徐陽望了望眼前聳入雲霄的山體,眼珠一轉,然後說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但誰又規定那鱗蛟獸就非要生活在水裡,不能生活在山上呢?”
雲巧兒聽罷,玩笑道“徐公子不愧是修煉鬼道的修士,總是有讓人驚喜的鬼主意。”
柳海雨聽罷,走到山壁前,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戳,一點藍芒漣漪般閃過。片刻後,他收回手指,說道“這山上的靈氣的確濃鬱,說不定那鱗蛟獸或者龍之力就真的在上麵。”
三人互相看了看,異口同聲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