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治眉頭緊皺道“這龐然的血色湖麵,簡直就是一座強大無比的陣法,一般的術式是根本不能破壞它的。”
黑小子張立道“在此處設置如此龐然的血色湖泊,一定是想隱藏什麼。越是如此,我們就是越要過去看看。”
徐陽冷靜道“此血色湖泊太過詭異,我們不能輕易施展禦空之術,否則遭到攻擊,將更加凶險。不妨我們繞著湖水邊緣看看,也許可以有其它發現。”
簡單商量後,四人繞著血色湖泊岸邊,一路尋去。
“那裡有一座石碑。”黑小張立用手指著對麵一處道。
徐陽尋聲望去,血湖的岸邊上果然是矗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
四人走上前去。
石碑足有三丈高大,由一整塊黑色的巨石打鑿而成。石碑的正麵清晰地銘刻著幾個血色大字——血罪湖泊。
詭異的是,石碑上的四個刻字表麵,有一汩汩的鮮紅流淌,似血淚一般,仿佛訴說著一件又一件殺戮的血腥故事。
隻是用眼光望去,徐陽心中竟然兀自升起了一股悲傷之意。
其他三人同樣如此,黑小張立性格直爽,竟然嗚嗚地哭出聲來。
徐陽立刻大聲提醒道“大家守住心神,這石
碑上加持有幻術之力,雖然不會直接傷人,但卻會讓人感到悲傷。”
徐陽的聲音中加持了神識之力,聽在其他三人耳中,如同洪鐘敲響,震撼神魂。
慕容宇,公孫治和黑小子張立迅速調動各自的精神力,才將悲傷的情緒從體內排斥出去。
黑小子張立用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淚痕,氣憤道“竟然讓老子哭了,到底是誰在背後作怪。”
話落,他舉起右拳,就要砸向對麵的石碑。
徐陽身形一閃,一把攥住了黑小子張立的手腕,“使不得。你看,那裡就有一條通往血色湖泊深處的石路,避免打草驚蛇。”
黑小子張立收了拳頭,扭頭看去。
果然,石碑的不遠處,有一條由赤色巨石鋪就的道路,隻是和湖泊的顏色無二,不易被人察覺罷了。
這條赤色之路,彎彎曲曲的通向到血色湖泊之中,一眼望不到儘頭,似乎是通往不為人知的神秘之地。
“徐陽老大,你說得對。”黑小子張立望著赤色之路的方向,“等一會兒,若是被我抓住幕後搞鬼的家夥,一定打哭了他。”
黑小子張立作為南域霸熊部落中最出色的勇士之一,是從來不會輕易流淚的。霸熊部落的勇士從來都是流血不流淚。尤其是在戰場上,流淚是一件可恥的事情,鮮血才是他們的榮耀。
慕容宇將石佛寶珠捧在手中,以石佛寶珠上的法寶之力迅速穩定心神,然後道“這裡實在詭異,為何還要特意留出一個道路。”
公孫治道“有路就是讓人走的,我們從此路過去看看便知。”
此刻,公孫治一頭赤發已然變成真正的火焰,他也有些憤怒了。
徐陽則獨自走到寫著“血罪湖泊”的石碑跟前。
施展海豚分腦術進行主動防禦,仔細又看了一遍石碑上的“血罪湖泊”四個字。
“隻是普通的以視覺之力引動的幻術。”說著,徐陽探出一隻手指輕輕地在石碑表麵一戳。
隨著一點翠綠靈光閃爍,石碑表麵一道翠綠之色飛旋。靈光收斂,現出一條翠綠青藤攀爬在了石碑表麵。
石碑表麵上的幻術之力,登時被木靈之力封印住,“血罪湖泊”四個字的表麵也不再有血色流出。
“開心一點,有什麼不好呢?”徐陽戲謔道。
之後,徐陽四人踏上了那座通往血色湖泊中央的血色石路。
血色湖泊中央的孤島上。
一塊圓滑的巨石上,一名身穿淺色輕紗的紅發女子橫臥其上。
此刻的紅發女子以背影對人,一頭紅發似日落時卷動的紅雲般美好。
一陣清風悄然撩動,女子身上的輕紗若水般卷起一圈圈的波動,柔和的似一隻無形的手,摩挲女子小巧的肩頭,玲瓏的玉背,修長的雙腿。
一幅美畫麵。
就在這時,女子身前的虛空中,有一團紅色星點閃動。
紅色星點收斂,現出一隻紅色半透明的靈蝶來,靈蝶翩然落在女子的肩頭,一雙翅膀微微扇動。
“哦?”紅發女子輕語,“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