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慕容宇,公孫治,黑小子張立四人相互告彆。
“珍重。”
“保重。”
“安好。”
“一路順風。”
兄弟四人相互擊掌,兄弟情誼在四人心中播下了種子。
之後,徐陽專門又去九枯和尚處道彆,二人不醉不休。
真正的酒鬼,告彆時都是爛醉如泥的。
出了金佛寺宗門,徐陽向西而去。
一路上,各種佛窟,佛刻不計其數,虔誠的居士隨處可見,一派祥和。三日後,徐陽到在了一處山口,出了這山口才算是真正的離開的金佛寺。
山口外,徐陽回頭看了一下金佛寺的方向,腦中不禁閃過自己這些日子在金佛寺的過往。
清晨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照映出少年朝氣蓬勃的光彩。
徐陽轉過身來,他的尋仙之路不知還有多遠。
“九枯前輩指點我,整個中元大陸,能被稱為水屬性玄界之地的地方並不多。最頂尖的要屬青蓮道場的道聖蓮池,其次還有南域的清水野地和東海的暴風急波等幾處。南域的清水野地也被稱為妖水之地,其內的水屬性之力乃是妖神一脈,並不適合我此次的目的。東海的暴風急波隻會出現在暴風雨之中,可遇不可求。道聖蓮池乃是青蓮道場專屬的修真寶地,其他門派弟子是根本不能隨便進入其中的。但算來算去,也隻有道聖蓮池是最佳的去處,不妨去青蓮道場走一趟,至少那裡有我的朋友柳海雨在,也許能尋得這一份造化機緣。”
徐陽辨了辨方向,朝著西北而去。而青蓮道場正是位於中元大陸得西北之地。
徐陽為了節省時間,並沒有選擇走各個修真國之間的官道。而是選擇了距離
更接近,但人跡罕至的小路。
由於走這條路的人很少,路麵之上生出不少雜草。
四下無人,徐陽索性施展青木靈體訣內的木遁之術,踏草木而行。
他每一步落下,腳底都會散出點點晶瑩的綠色。那些看似柔弱的草木在彎曲和挺直之間,如同波浪一般載著徐陽的身形前行,如一葉輕舟般快而不費氣力。
正在這時,徐陽的耳根一動,他似乎聽到了對麵遠處傳來一陣打鬥之聲。
他悄然散開神識,眉頭微皺,心中嘀咕“剛出金佛寺不遠,怎得路上還有劫匪之事,看散出的靈力波動,還是修為不低的修真之人在爭鬥。”
想到這裡,徐陽停下腳步,單手掐動法訣,體表散出一團翠綠光點。
大團無聲的翠綠光點中,徐陽的本體幻作一條碧綠青藤。待綠色光點消失,原地空無一物,徐陽的身形已悄然遁走。
一處林地內。
三個身穿灰袍,相貌平常的中年漢子,每人手持一柄三尺利劍正圍攻一名以鬼臉麵具遮麵的青衫男子。
三名灰袍漢子劍法刁鑽狠辣,配合有度,刺出的劍氣一浪接著一浪。
麵具青衫男子氣喘籲籲,僅以雙拳迎敵。但好在他身法奧妙,忽縱忽躍,如靈猴般在林木的樹乾之間來回穿梭,也暫時沒有受傷。
周圍的不少樹木都在縱橫的劍氣下被斬斷,揚起大片塵埃。不多時,方圓百丈之內的樹木儘數被斬斷,形成了諾大的一處空地。
麵具青衫男子雙拳轟出。拳風炸裂,似有虎嘯之聲響起。
對麵三名灰袍男子合力揮出三道劍氣,劍氣卷動銀色旋風,卸去了青衫男子襲來的大半拳勁。
轟!一聲巨響,雙方招數對撞的地麵上現出一個幾丈大小的土坑。
麵具青衫男子趁機向後退出幾丈之遠,先是飛快地觀察了一下左右的地形,然後大聲嗬斥道“我的靈石都交給你們了,三位又何必苦苦相逼。難道非要拚個魚死網破嗎?”
“你的區區百枚上品靈石,還入不了我們兄弟的法眼,你當我們是普通的毛賊嗎?”
“知趣的,就將你在金鄉坊市的拍賣會上得來的那件寶貝交出來。”
“彆以為你蒙麵,我們就認不出你。那寶貝分明就在你的手中。即便你不交出來,我們也是會搶過來的,而且會在你的身上戳上一百個窟窿。”
三名灰袍漢子輪番叫囂道。
麵具青衫男子猶豫了一下,大聲道“三位認錯人了,我手中根本沒有什麼寶貝,也不曾去過金鄉坊市。我以麵具遮麵,隻是因為早年麵貌受過火傷,太過醜陋,不想嚇到他人而已。”
“彆和他廢話,這家夥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們跟蹤了一路,那寶貝分明就在他的身上,我們直接宰了他就好。”
領頭的一名灰袍漢子雙眼之中閃過殺戮之色,厲聲道“二位兄弟,劍陣伺候,宰了他。”
話落,三名灰袍漢子擺下品字形的站位,催動法訣,三人腳下的現出大片的銀亮陣法之紋。
旋即,三人將手中的三尺長劍同時祭出,虛空中的三柄長劍滴溜溜旋動著貼在一處,劍尖並攏,直至對麵。
劍意融合,乍現一道十丈大小的銀蟒虛影,那銀蟒虛影凝實如真,好似法相一般。
“劍陣——蟒殺!”
劍陣之力頓時爆發。
一時間,劍氣大蟒,驚風百丈,劍影疊疊,虛空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