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白衣道者看向對麵的柳海雨和鬼穀瓚,冷聲道“看樣子,你們一個是青蓮道場的弟子,另外一個多半就是天鬼宗的弟子嘍。什麼名門正派,專門乾一些狼狽為奸的勾當。既然你們出現在這裡,我和哥哥就送你們兩個人在這一天星辰下死去吧。”
“作為青蓮道場的弟子,你甘心墜入邪修一途,今天我柳海雨就是來清理門戶的。”柳海雨決然道。
“柳海雨,這個名字我沒聽說過。青蓮道場的小崽子,我和哥哥為青蓮道場賣命的時候,你連個毛兒都不是吧。青蓮道場的弟子,都該死。”白衣道者不屑,轉而憤怒道。
“哼!就讓咱們用手中的劍來說話吧。”柳海雨手中若水劍的劍尖一指對麵,冷哼道。
“還有刀也可以說話。”一旁的鬼穀瓚用手中的鬼刀金骨指向對麵,順便補充了一句。
漫天星辰無聲,顯得有些冷。
下一瞬,四個人同時有了動作。
一側,鬼穀瓚與黑袍道者戰在了一處。
鬼穀瓚憑借身外半副鬼甲的加持,看似猙獰如骨鬼,卻是一個活人。
鬼穀瓚的身形更是快如鬼魅,相較之下,雖然力道上似乎差了對方的黑袍道者半籌,但足以用速度來彌補。
對麵的黑袍道者則是悍不畏死,或者說他不是個活人。
黑袍道者憑借雙手中的雙劍術,“涓流”劍以截劍式防禦,“長河”劍以斬劍式進攻,攻防一體,幾無破綻。
若論兵器的靈巧,黑袍道者還是占了便宜。鬼穀瓚的鬼刀金骨霸氣沉重,刀勢威猛,卻是稍稍欠缺了一分靈巧。
這也是刀修的特點,以霸氣取勝。
鬼穀瓚一刀劈出,勢大力沉,卻被對麵黑袍道者右手中的涓流劍一卷一揚間化去了威力。
不待鬼穀瓚抽身,對麵黑袍道者左手中的長河劍斜劈而下。
鬼穀瓚身體向外一側,卻是不能完
全躲開,生生以手臂上的外骨甲硬抗了一劍。
當!
一聲金鐵錚鳴,火星四濺,鬼穀瓚的身形倒飛而回。
鬼穀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臂,外側的骨甲表麵多出一道深刻的劍痕。
“要不是我的外骨甲堅實如同神兵,這一劍我的右臂就要被斷去了。”
鬼穀瓚抬頭瞄了一眼對麵的黑袍道者,看到他心窩處原本插劍的地方,露出兩個窟窿,透過那兩個窟窿隱隱可以看到一抹藍色。
“原來如此,和之前估計的差不多,這黑袍道者不過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傀人,他的行動完全是在白衣道者的控製之下,隻要斬斷他二者之間的聯係,此戰可完勝。這白袍道者和黑袍道者之間是以心脈中的特殊靈力波動維持的,而且是一種鬼道之術。隻要我施展鬼道封印之術封了他的心脈即可。”
鬼穀瓚扭頭看向另一側的戰況。
另一側,柳海雨與白袍道者爭鬥一處,兩道人影化作兩團藍水互相追逐,劍鋒碰撞,水線如刃四射,轟開的水花如急雨揮灑。
一時不分勝負。
“眼下,我和柳海雨都是以秘術臨時提升功體。而對麵的白袍道者和黑袍道者卻是實打實的天劫境第一層修為。時間一長,我們功體上的弱點必會暴露,彆說取勝,就是自保都會有問題。儘快解決戰鬥,當使出一些霹靂手段。”
有了判斷,鬼穀瓚看向對麵黑袍道者的眸光一寒,他右手拎著鬼刀金骨,左手化作劍指在自己的心窩處一點。
噗!
指落處,閃出一圈藍光漣漪,藍光之中,鬼道符文跳躍不停。
“地魂化骨甲!”
但見鬼穀瓚心窩處現出一個藍色旋渦,旋渦之中一雙白骨骨爪扒開旋渦,一具白骨骷髏人鑽出腦袋,順勢爬了出來。這白骨骷髏人的腦門之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正是他的地魂所化的骷髏分身。
緊接著,那腦門上有刀疤的骷髏人在鬼穀瓚的身體上一趴,哢哢哢,扭動間化作半副骨架。
如此,鬼穀瓚的上半身和頭顱表麵都覆蓋了一層外骨甲,隻有一雙腿表麵沒有外骨甲。而這副外骨甲的外形就是一具沒有雙腿的白骨骷髏外形。此刻的鬼穀瓚看上去更像是一個“骷髏鬼”。
有了骨甲提升的加持,鬼穀瓚的體表灰黑色鬼氣噴湧,鬼霧掀起十丈之高。他的功體氣息又穩固了不少,由眼下的道明境巔峰提升到幾近半步天劫境。
“來了!”
鬼穀瓚目光一寒,隻在原地留下一道飛卷的鬼氣,就拎著鬼刀金骨衝了上去。
對麵的黑袍道者一雙眼窩處閃出灰白的靈光,體表白色鬼靈飛旋,雙手持雙劍迎了上來。
下一瞬,二者的身形就到在了一處。
鬼穀瓚右手持鬼刀金骨,這一次他沒有用擅長的劈砍之術,而是看似簡單的向前一刺。
刀尖之上吐出肉眼可見的尖銳白色靈光,狀如真鬼獠牙。
對麵的黑袍道者以右手中的短劍“涓流”一截一轉,劍氣劃出一尊藍水旋渦。
當!
刀劍雙鋒一錯,直接架在了一處。
就在這時,黑袍道者右手中的“長河”短劍看準鬼穀瓚的心窩一刺而出。
劍鋒吐銀蛇。
此刻二人的距離近在咫尺,黑袍道者左手上的涓流劍已然與鬼穀瓚的鬼刀金骨架在一處。除非鬼穀瓚放棄手中的金骨刀,否則是根本無法躲開黑袍道者右手刺出的長河劍的。
但作為一個刀修,鬼穀瓚是根本不會放棄手中的鬼刀金骨的。
當!
火星飛濺!
黑袍道者刺出的長河劍貼著鬼穀瓚身外骨甲的肋骨處,一下刺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