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麒麟瑟瑟發抖,竟然向後退卻。
“不中用的畜生,給我噴火。”火靈小童揚起右手,化作一道火刃刺在了麒麟獸的脖頸處。
麒麟獸嗷嗷怪叫,眸光中紫色更甚,口噴赤火。
“大妖之術——麒麟火遁!”
兩尊聖獸的神通碰撞一處。
一時間,藍水大瀑,赤火焚野,聖獸神力,玄黃顫抖,天地驚歎。
半晌後,藍水大河,赤火滅卻,火麒麟生生被蒼龍術式之力衝出千丈開外。
“給我頂上去,沒有人可以阻擋我。”火靈小童再次揚手,將第二道火刃刺在了麒麟獸的脖頸上。
麒麟獸不顧體表的水遁傷害,奮蹄衝了上去。
禦水蒼龍與赤火麒麟扭打一處。
鹿角頂,熊掌拍,鷹爪勾,蛇頸纏,蒼龍聖獸火力全開,打得麒麟獸毫無還手之力。
一旁暫時沒有參與爭鬥的蛇官使用秘法傳音道“義父,我現在該怎麼辦?”
他的耳畔傳來大巫師蛇語大人的聲音“蒼龍聖獸雖然可以壓製火麒麟,但它畢竟是蒼龍八相之陣衍化而來,消耗的是八個人的魂力。時間一長,蒼龍聖獸必會現出頹勢。但眼下看來,足以製服火麒麟了。你靜觀其變,伺機而動就好。”
蛇官點頭,雙手捧在身前,手指不自覺地抖動。
緊張,緊張,緊張。
徐陽也暫時沒有參與爭鬥,而是一直盯著戰場上的戰況,“計劃十分順利,蒼龍聖獸完全壓製了對麵的火麒麟。火麒麟到了極限,就會擺脫那火靈魔童的控製。我隻要等待機會,封印了那火靈魔童便是。”
砰!
火麒麟被蒼龍神獸掀翻在地,騎在火麒麟背上的火靈小童一個沒坐穩,摔了一個狗啃屎。
噗!噗!火靈小童吐出口中的泥土,一臉氣憤“蘿卜沒吃到,讓老子吃土。”
“哇呀呀!”火靈小童氣得怪叫,捶胸頓足。
它偷偷望著遠處的徐陽,心中飛快盤算“若是放棄火麒麟,直接攻擊那綠衣小子的話,失去了肉身之力的我未必能一擊生擒他。若是被他們這些人一起圍攻,我就難辦了。眼下的情形,不得不拿出些看家的本領來了,拚著消耗一些本命魂力也要逆轉這一場爭鬥。包括綠衣小子在內的十個人都要變成火焰蘿卜,供我享用。”
“小火兔,紅又紅,愛吃蘿卜愛吃菜,蹦蹦跳跳真可愛。”火靈小童的身體一躍,化作一道火線鑽入火麒麟的鼻孔之中。
下一刻
,火麒麟周身的氣息突變,赤色火焰變成了紫色火焰。
魔威升騰,凶獸戾氣。
火麒麟!魔化!
魔火麒麟!
而魔火麒麟的脖頸正麵多出一張不那麼協調的人形麵孔,正是火靈小童。
魔火麒麟的力量比之前狂漲了三倍不止。
蒼龍聖獸一下被魔火麒麟甩在地上,蒼龍八相之陣一個不穩,瞬間潰散。
砰!
蒼龍聖獸的身體爆開,聖獸妖力噴薄散去,現出南宮重山,祝柳晴,曼娜,漠東,旱山,蒼羽誌,熊八力和麥小七八個人的本體。
此刻的八個人跌落在地。
嗷——
對麵的魔火麒麟仰天怒吼,體表噴出無上魔威,玄黃驚動。
魔獸張口一吐,噴出一團魔火彈,直朝著躺在地上的八個人砸了過來。
一道綠藤之影一閃,擋在八個人的身前,綠藤收斂,現出徐陽的本體。
看準對麵襲來的魔火彈,徐陽雙拳抱緊,一掄而下。
“拳法——藍水焰靈破!”
拳出,百丈藍火宛如驚濤,靈豚狀的藍水焰靈本體似青龍一般凶悍。
轟!
魔火彈被徐陽的一拳之力砸得粉碎,半空中紫火飄落如雨。
八個人趁機起身,但由於他們剛才施展蒼龍八相之陣,已然是功體透支,暫時不能發動有效的反攻。
“彆慌,大家速速恢複功體,準備再戰,”徐陽擋在八個人的身前,“沒有什麼事,是大家一起做不到的。”
望著徐陽的背影,如同一座不朽的高山。
來不及和徐陽說感謝,八個人或服用丹丸,或以秘法加持。
“這?蒼龍八相之法竟然不敵魔火麒麟!”
一旁伺機而動的蛇官見狀,有些不知所措,不敢眨眼,連忙以秘法詢問對策“義父大人,您看到了嗎?蒼龍八相敗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蛇官的耳畔傳來大巫師冷靜無比的聲音“火麒麟和那火靈小童合體,魔化後力量大增,絕不是蒼龍八相衍化而來的偽蒼龍聖獸能降服的。但事情總有兩麵。魔火麒麟雖然強大,但它的意誌卻是魔火小童和火麒麟合二為一的,是不穩定的存在。蛇官,我栽培了你很多年。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的萬毒之軀,是時候派上用場了。”
蛇官目光閃動,一下明白了什麼,結巴道“義,義父大人,您是讓我?”
“你怕了嗎?這一次的任務必須成功!彆忘了,我的一縷分魂已經烙印在你的本命元魂之上,隨時可以擊碎的元魂。結果不用我說了吧?”蛇官耳畔傳來大巫師頗有威脅味道的聲音。
“元魂被擊碎,將永不超生。”蛇官目光中閃出一絲狠辣之色,一張棗紅臉都綠了,“我知道了,義父大人。”
蛇官一邊雙手飛快掐訣,一邊向前飛奔而去。
“巫咒——土蛇飛槍!”
嗖!
他的身體迅速土石化,如飛矛一般拋了出去,目標直指魔火麒麟脖頸下麵的火靈小童麵孔。
“現在我已經和火麒麟融為一體,隻要我借助火麒麟之口吞了這十個家夥,就等於是我自己吞了他們,”火靈小童麵孔露出得意之色,“飛天蘿卜,來了一個。土蛇味的,嘎嘣脆。”
魔火麒麟猛地探出頭顱,怒張獸口。
“妖法——我要吃蘿卜!”
霎時,魔火麒麟的口中現出一座逆轉的風火旋渦。
一股強大的吸力將飛行中的蛇官控製住,如同陷入風暴中的雀鳥被魔火麒麟張口的大嘴攝了去。
“我賭上這一次,相信我蛇官不會就這麼死的,義父大人。”蛇官心中暗忖,他夜行蛇般的雙眼中露出決然之色,手中掐了一疊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