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這反派怎麼不講理
把人當麵團打呢他也是會生氣的好吧
宋知白深深地吸一口氣,一言不發地伸手,他早看到了,連祁塞在褲兜口袋裡的東西。
應該是麻袋
人們本該在幾天後的下流撿到它,裡麵裝著他。
宋知白摸索著要去繳獲凶器,但才觸碰到,對方的反應就變得非常強烈,“滾開你敢碰我試試”
等等,那不是布料的質感,是
宋知白連忙把手縮回來,耳根後知後覺地一片滾燙。
然後連祁又開始掙紮起來。
宋知白全身都往他身上壓才給摁平。
再然後,宋知白認真地思考接下來要怎麼辦才能活。
連祁在整本書裡都是隻手遮天的存在,宋知白的記憶還很混亂,加上被打得有點暈頭轉向的,關於他浮光掠影的片段全是殺這個人殺那個人。
或者滅這顆星滅那個星。
如今的星際局勢絕對算不上和平,蟲族躁動,近年不論是帝國還是聯盟,不少星球都在爆發戰爭搶奪資源,而帝國境內,掌握軍隊的除了貴族子弟就隻有連祁。
邊土的刀光劍影絲毫沒有影響上流社會的金迷紙醉。
貴族子弟的花天酒地菜雞互啄也絲毫沒有影響連祁的凶殘鋒利。
這可是靠著自己從屍山血海裡一步步走出來的,想要弄死他的被他弄死實在是個再正常不過的事。
那想要睡他的呢
宋知白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膽子給人下藥,更彆說這種違禁品隻能從地下黑市獲得,他連那裡的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
多半是看連祁不爽的貴族下的圈套,他恰好成了頂包的冤大頭,但事已至此,連祁可不是什麼明察秋毫不欺無辜的好心人,何況自己確確實實出現在對方的家裡,摸了對方
亂七八糟的思緒飛快地從腦子裡掠過,真是一條活路都沒能想出來。
宋知白越想越頭疼,偏偏連祁還擱他底下各種掙紮各種罵罵咧咧。
他惱火地把人摁平了,“不許罵了。”
連祁嗤一聲“滾你媽的。”
宋知白“不許說臟話。”
連祁這下沒有回嘴,而是發出一聲難耐的悶哼。
像是被這突如其來、九曲十八彎的一聲驚到了,兩個人麵麵相覷,誰都沒有說話,周遭陷入一片無言的沉默。
宋知白的眼睛早已經適應了黑暗,可以清晰地看到連祁有些恍惚的、漲得通紅的臉。
他一下子尷尬住了,想說什麼緩解緩解,但連祁已經動作起來,他奮力掙脫開宋知白的遏製,力道之狠絕,像窮途末路的困獸,或者躺在砧板上的魚。
宋知白一時不察,差點被掀翻,本以為連祁會先給他兩拳,結果
紐扣崩開,七零八落地掉了一地。
他小聲“彆扒我衣服。”
一句話出口,連祁動作稍頓,手分明是要把人推開的姿勢,身體卻在生澀地迎合。
宋知白果斷閉上嘴,他多來幾句,連祁清醒了,恢複神智又打他怎麼辦
要弄死他怎麼辦
自己可沒想到什麼出路。
而且,切身體會了一下,連祁打人好痛。
宋知白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一咬牙一跺腳,俯下身去,生澀地抿了抿這人近在咫尺的唇。
出乎意料的,拳頭那麼硬的人,嘴唇卻那麼柔軟。
事情就這樣一發而不可收拾。
先前打得難舍難分的二人滾作一團,衣服亂七八糟地落了滿地。
從始至終,宋知白都緊緊地抱著連祁,他覺得連祁的眼睛很凶,就捂住了他的眼睛,雖然但是,還是很凶。
再擋住了他的臉。
很好,這樣看起來整個人就溫柔多了。
宋知白滿意地點了點頭,帶著點強勢的力道轉過連祁的臉,掐著線條分明的頎長脖頸,順著耳側一點點親吻下去。
天邊微微亮起來,一切才算徹底結束。
宋知白小心翼翼地把連祁壓在他身上的手臂推下去,仔細地查看了房間裡的出口。
房間布置得很尋常很簡潔,除了大門,隻有房間和浴室裡兩麵窗戶可以勉強通人。
門外麵時不時有整齊的巡邏腳步聲經過。
房間的窗外倒是有落腳點,但透過稀薄的天光,可以看到空中時不時地掃過的紅外線。
隻剩下一個選擇,宋知白走向浴室。
他繞過還躺在地毯上的連祁時,腳步頓了頓。
這人睡得很沉,細密的睫毛搭在眼下,嘴唇抿得緊緊的,泛紅的眼角和蹙起的眉頭讓他看起來有幾分脆弱,但依舊凶凶的。
不是醒著時那種一言不合一起死的凶殘,而是有點鮮活氣的,受到不公對待的委屈。
這讓宋知白感到愧疚。
昨晚情形過分嚴峻絕望,連祁被下了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卻好吧他也不是很清醒。
但不管怎麼說,是他把人給醬醬嗆嗆了。
而且醬醬嗆嗆得有點狠。
敞開的襯衫領口裡滿是細碎的吻痕。
努力壓下記憶裡極致索取的滾燙,宋知白視線略略一掃不敢細看。
他想了想,閉著眼把床上的被子含糊地蓋在連祁身上,又扯了幾張紙寫了些什麼放在他的手邊,這才走進浴室關上了門。
醒來後加在一起統共也沒做多少動作,但已經耗費了全部的力氣。
宋知白站在窗邊時後知後覺地感到渾身都不舒服,尤其是肩膀,麻木僵硬,幾乎感受不到另一隻手的存在。
大佬不愧是大佬,力氣軟綿綿的,但打起人來可一點都不軟綿。
他小心翼翼地掀開被鮮血浸透的衣服,一片姹紫嫣紅裡,是一道深深的,被激光灼傷的擦痕。
為了保證出逃的順利,先務之急是處理傷口。
宋知白用毛巾纏在傷口上,抬手間啪嗒一聲,手環樣式的智腦掉落在地,閃爍的光屏上顯示有幾條未讀消息。
最上麵那條,標注了個隱隱約約的“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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