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覺得這家夥不像十六,更像是六歲。
九阿哥這些日子習慣信服舒舒,倒是沒有反駁,反而仔細想了想,老實點頭道“也是這個道理,彆說老七,就是老四性子那麼各色,五哥同他關係也不錯……”
這會兒他倒是沒有再嘴欠,可臉上直接露出厭惡來,瞧著樣子是提都不耐煩提。
舒舒翻過身坐起來,帶了好奇“爺同四貝勒關係不好?”
真是如後世小說家言的那樣,因為剪了小狗尾巴的緣故,九阿哥這個手欠的熊孩子被四阿哥追著剪了辮子,記仇了?
如真是如此,大概在什麼時候?
旗人不分男女,都是十歲左右留頭蓄發,之前都是短發。
舒舒自己經曆了那段頭型尷尬期,自然記得清楚。
大概蓄發三年,頭發才能長到差不多的長度。
四阿哥比九阿哥大五歲,就算這段“傳說”發生在九阿哥剛留頭時,四阿哥也已經十五歲,已經是大婚的皇子。
已經大婚的哥哥,為了小狗尾巴,追著小弟弟跑?
畫麵不敢想。
九阿哥輕哼道“喜怒不定,為人輕率,除了八哥、五哥,誰稀罕搭理他……”
咦?
“喜怒不定”這個典故,舒舒倒是聽過。
說是四阿哥少時曾被康熙訓斥“喜怒不定”,後來專門給康熙上了折子,說自己已經三十多歲,“居心行事,大概已定”,“喜怒不定”聖評關乎他的生平,懇求恩免記載,並且得到了準許。
“為人輕率”又是從哪裡來的?
“怎麼就輕率?這話是哪來的?瞧著四貝勒待兄長們恭敬,對下頭弟弟也有哥哥樣子,已經夠老成穩重……”
舒舒斟酌著,問出心中疑問“我瞧著爺平日裡對兄弟們也都算親近,怎麼不待見四貝勒,是有什麼宿怨?論起來,我同四福晉是表親,我曾外祖母、外祖母都是出自烏拉那拉氏,外祖母是四福晉的姑祖母……”
就是福鬆的親事,若是鑲藍旗沒有其他合適的人家,說不得也要往烏拉那拉氏的旁支裡找。
除了這一重親戚,四福晉之母也是宗女,是廣略貝勒褚英曾孫女,這邊算起來也是遠親。
九阿哥不以為然道“你們妯娌處你們的,不相乾……”說到這裡,帶了幸災樂禍“‘喜怒不定’、‘為人輕率’,這都是汗阿瑪對老四的評語……”
舒舒適當的露出幾分好奇。
九阿哥想起四阿哥的囧事,簡直是眉飛色舞“‘喜怒不定’是前些年說……爺好好想想,估摸就在三十年左右,老四大婚前……不說人嫌狗憎,也差不多,整日裡急頭白臉的,一句話說不對,就撂臉子,就被汗阿瑪狠狠訓斥了一頓,說他‘喜怒不定’……這才老實了,不敢再作妖……”
舒舒算了下四阿哥當時年紀,康熙十七年生人,康熙三十年就是十三周歲、十四虛歲時。
得,青春期。
養母病故,生母不親近,估計是叛逆了。
“那‘為人輕率’呢?”
舒舒追問道。
“還能為什麼?前年出征準格爾,老四掌管正紅旗大營,出了紕漏……好像還是嶽父找補,才沒有出大錯……”
九阿哥也隻曉得大概“等到今年三月分封皇子,汗阿瑪隻分了老大、老三為郡王,其他人為貝勒,就有大臣懇請汗阿瑪隨伯王、叔王他們的例,皇子一體封王……汗阿瑪直接說老四‘為人輕率’,老七‘賦性魯鈍’,依舊是都隻封了貝勒,說等以後他們勤勉了再加封……”
舒舒倒不好再問了。
“賦性魯鈍”這說的是七阿哥?!
還是不好點名五阿哥,才提了七阿哥吧?
畢竟誰都曉得五阿哥功課差……
至於四阿哥曾執掌正紅旗大營,舒舒隻能暗暗歎息一聲。
時機不對。
要是這個時候齊錫敢傾向某位皇子阿哥,這正紅旗都統也該當到頭了。
這會兒功夫,何玉柱已經將食盒吃食陸續送到十阿哥處,五阿哥處。
十阿哥捧著食盒,笑得合不攏嘴。
雖說他看著旁邊眼巴巴的十三阿哥還是礙眼,到底曉得輕重,將食盒推到兩人中間“嘗嘗,都是九嫂叫人準備的……”
食盒裡十字隔斷,裝了四色吃食。
“謝謝十哥,那弟弟嘗嘗……”
十三阿哥每樣夾了一口,先吃肉的,再吃素豆乾,最後含上一枚李子乾,隻覺得回味不已,口齒生津。
十三阿哥猛吞了下口水,眼睛又落在食盒上。
十阿哥側過頭翻了個白眼,正好讓梁九功看了個正著。
梁九功隻做未見,恭敬道“十爺,十三爺,皇上傳兩位爺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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