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對舒舒動手,可不是就奔著“奸夫”去了。
剁手挖眼睛都是輕的,恨不得直接剮了。
雖說是年夜飯,可是掌燈時節就開席。
舒舒之前冷了兩位格格一個半月了。
從姚子孝的事情出來,兩人的飲食貼補也去了,都安安分分的,出屋子的時候都少。
在二所這裡,完全沒有存在感。
這回跟在核桃身後進來,都是恭恭敬敬的跪著磕頭。
兆佳格格看著還是老樣子,就是拘謹了許多,沒有了之前的活潑。
她是真怕了。
也看出來福晉的淩厲。
不容人忤逆。
皇子的奶嬤嬤說發作發作了,哈哈珠子太監說發作發作了,而且都是直接慎刑司,再沒有好下場。
那些都是皇子身邊老人,尚且如此,她們這些沒根基的,要是再鬨騰還有好?
如今崔總管提前養老,何玉柱他們就跟哈巴狗似的,二所是福晉的天下。
她乖乖的,並不想要惹眼。
王格格明顯瘦了,之前玲瓏豐滿的身材,也失色許多,溫柔的鵝蛋臉成了瓜子臉。
舒舒見了,心裡歎了一句可惜。
知人知麵不知心,加上她懶得麻煩的關係,要不然的話這兩個好好聽話,留在身邊也不是不行。
反正都是宮女子,服侍九阿哥也是服侍,服侍她也是服侍。
她就是心中一想罷了。
現下二所的結構就挺好的,還是不要改變狀態。
她想的出神,一時忘了叫起。
兩位格格越發戰戰兢兢,如侍猛虎。
九阿哥忍不住掐了舒舒一把,咬牙小聲提醒道“眼珠子往哪兒瞅呢?!”
舒舒收回視線,道“起來入座吧,今天也吃一頓團圓飯。”
兆佳格格與王格格兩個老實起身,入了座位。
低眉順眼的,屏氣凝聲模樣。
舒舒也不去為難她們,自己在康熙跟前不也是這樣麼?
但是她也不打算再優容,有了畏懼之心挺好。
要是跟之前似的,寬和了,就要跳出來試探。
有了一次教訓就夠了。
屋子裡十分安靜。
舒舒沒有興致在兩個格格跟前表演與九阿哥的親近。
九阿哥沒有說話,快子沒停,不停地給舒舒夾菜。
一會兒一口拔絲白果,一會兒一口桂花山藥,都是甜口的。
舒舒吃的膩得不行,想要開口不叫九阿哥夾了,可是見他氣鼓鼓的,就沒有說旁的。
她心裡已經笑得不行。
又覺得這樣也挺好。
九阿哥吃醋,總比她吃醋強。
雖然大概率的情況下,她或許並不會吃醋。
一頓飯,用了不到兩刻鐘就結束了。
舒舒被甜得沒了胃口,打算空著肚子吃半夜的餃子。
她一撂快子,兆佳格格與王格格都撂了快子。
大過年的,舒舒也不為難她們,道“各自回去守歲去吧,明早不用過來磕頭,一會兒膳房會送餑餑席過去。”
核桃拿了托盤出來,上麵放著兩個荷包,是給兩位格格的壓歲錢。
兩人恭敬接了,福了福退了出去。
九阿哥憋得夠嗆,這才氣鼓鼓道“爺覺得頭上有點綠!要不是爺跟你一道,怕是你要往後院找她們玩去了吧?”
舒舒沒有急著說話,而是起身去了書房。
九阿哥見狀,起身跟著,也不敢歪理邪說,帶了小心道“怎麼了?見了她們,心裡不自在了?”
舒舒坐在炕邊,歎了口氣,在九阿哥臉上掐了一把“爺真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
九阿哥抓住她的手,委屈道“爺當時也不曉得咱們以後會在一塊兒,要不然爺也不會點頭要格格……”
說到這裡,他輕哼道“哪裡就為難了?就跟現下似的,做個擺設不是挺省事的?”
舒舒苦笑道“當時我嫁入宮中時,是想要做個賢妻良母的……”
即便心裡有些膈應,可是也沒有什麼太大要求。
可是人的貪心,就是這樣一點一點養成的。
九阿哥嘴角忍不住上翹,道“舍不得將爺分出去了?那就不分……”
舒舒握了握他的手,麵上多了鄭重,道“爺這句話,我可當真了?”
九阿哥揚著下巴道“爺說話一言九鼎,誰還哄你不成?”
舒舒笑著點了點頭,眼神有些複雜。
九阿哥也曉得她的性子,是個心腸軟的,道“過兩年要是她們安分,爺就給她們娘家人個恩典……”
舒舒想了想兩個格格的年紀,一個十六,一個十七,就也不著急了。
要是沒有指進阿哥所,直接在宮裡當差,也是要滿二十五歲才放出去。
等過年她們年紀大些,性子也沉澱沉澱,再看看怎麼安排。
皇家玉牒是十年一修。
上一次修牒的時間是康熙三十五年,下一次就是康熙四十五年。
隻要沒有上皇家玉牒,她們就是九阿哥名下宮女子身份,未嘗沒有其他出路。
舒舒也不是聖母,就是覺得冥冥之中自有因果。
在保全自身的情況下,沒有必要非要去為難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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