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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疊嗯
蘇疊這什麼照片
蘇疊其實知道這是什麼照片,隻是看到這個聊天記錄時,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心情有些混亂。
虞漁回你也覺得好看是吧
蘇疊我覺得很一般
蘇疊看到虞漁說這句話的時候,意識到了點什麼。
她覺得好看。
她和那個她口中的渣男,關係好到了這種程度,可以發這種照片了麼
虞漁那好像男生和女生審美有點不同啊
虞漁狀似有些疑惑,但很快好啦,遊戲開始啦,我先打遊戲去
蘇疊回了個“好”。
蘇疊看著這張腹肌照片,麵無表情心想,真會擦。
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弛。蘇疊腦子裡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過了一會兒,蘇疊走進了浴室,撩起衣服看了一眼。
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之後,蘇疊眉頭緊皺起來。
但雖然陳穿給虞漁發了腹肌照,做了一回男菩薩但他們今天在遊戲裡還是打不過。
不僅打不過,虞漁感覺陳穿變得比昨天還不行。
陳穿的玄策瘋狂空鉤子,還是當著虞漁的麵空的。
剛剛開始,虞漁想著陳穿發他的那張照片,還能勸住自己,沒事,空個技能怎麼了
他今天都當男菩薩了,空個技能怎麼了嘛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虞漁看著百裡玄策變形的操作,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在某次陳穿再次操作失誤之後,虞漁再次“生氣”,她閉了組隊的麥克風,給陳穿打過去了微信電話。
當然,其實她並沒有那麼生氣,玩瑤守不住野區其實也正常,可虞漁隻是不想讓陳穿好過。
陳穿接了電話,麥克風裡傳來點擊屏幕的聲音以及女孩子的呼吸聲。
寂靜中無端升起一絲曖昧。
可下一秒。
女孩聽不出太多怪罪聲音傳到他耳朵裡“你是本人在玩嗎”
陳穿一時間有些結巴“是是啊。”
“可你怎麼這麼菜啊。”她聲音輕輕的,可是卻比質問還讓陳穿感到無地自容。
陳穿聲音溫柔得都有些變態了“對不起,寶寶,今天手感不好。”
虞漁“你叫我什麼”
陳穿不明所以“寶寶啊”她剛剛不也是這麼喊他的嘛。
虞漁卻仿佛被陳穿肉麻到了,她聲音真的帶上了質問“寶寶也是你能叫的你好惡心呀。”
被罵惡心的陳穿有點不知所措,但還是下意識哄道“因為你之前也是這麼喊我的,所以我對不起,我錯了,我不喊了。”
虞漁“哼”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才說“你真討厭。”
其實陳穿聲音好聽,喊寶寶的時候也好聽,也沒什麼油膩的味道,那股親昵和寵溺幾乎都快溢出屏幕了。
虞漁想起她打電話給他的初衷,便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喂喂喂,陳穿,聽我說。”
陳穿說“我聽著。”他想在後麵加一句寶寶,可想到虞漁的態度,他便把那兩個字又咽回了喉嚨裡。
虞漁說“我真的不跟你守野區了,我要去跟射手,你下把玩個自己能守野區的英雄,實在不行玩張飛自己保護自己吧。”她說著無理取鬨的話,其實玩瑤已經加重隊伍負擔了,如果她還不守野區,那他的打野隻會玩得更難受,虞漁自己也感覺自己很壞。但沒辦法,她得讓陳穿吃點苦頭。
其實她的瑤挺有操作的,在隊伍裡玩,她吃技能,刷被動,看視野,極限抗塔這些操作都能打得出來。
可他是陳穿,虞漁就得這麼“生氣”。
他也得像她上輩子那樣感到煎熬。虞漁由著內心的惡劣主導情緒,發散地想。
陳穿卻並沒有虞漁想的那樣難受。
陳穿不僅不覺得難受,甚至感到一種隱秘的愉悅。
這種愉悅大抵來自於明明是五個人的遊戲,虞漁卻和他打著兩個人的電話,私密性構成刺激。
而聽筒裡女孩子並不熟練的“埋怨”帶著他能捕捉到的顫抖,聽得他臉頰發燙,耳朵也發燙,甚至感到暈頭轉向。
於是陳穿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而胡亂說道“好,那我下次玩張飛,張飛和瑤好像挺配的。”
當保姆很幸福。
虞漁沉默了片刻,就在陳穿以為虞漁默認了他的話時,虞漁卻忽然開口,聲音抬高,如果忽略細微的顫抖,真的如同要抬起腳將尖銳的高跟鞋抵在他下巴上似的“你要玩張飛這種醜東西我才不會跟你,你在做夢嗎陳穿”可偏偏她聲音在抖。她自己卻還沒有意識到。
陳穿無意識“啊”了一聲,意識陷入混沌又轉瞬清醒。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摸了摸桌子上的煙,片刻後,那隻手又收了回去。
陳穿好一會兒才含糊地問“不是你讓我玩張飛的嗎”他的聲音多少有些委屈。
可虞漁怎麼會心疼男人啊。
她“罵”陳穿“彆人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你有沒有點自己的主見呀。”
可陳穿硬是從她的罵裡品出了彆的東西。
那根煙還是被他咬在了嘴裡,一縷縷煙氣朝上升,陳穿覺得胸口直有些嗆辣。
他聲音啞啞的“我知道錯了。”
“你錯了,你就會你錯了。”虞漁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敲打他的耳朵,從她的唇齒間蹦出來,每個都柔軟。
他將通話得音量調得很大。
陳穿聽不膩他的聲音,更不覺得自己在被教訓。
虞漁以為自己在折磨陳穿。
可陳穿對這種“折磨”甘之如飴。
於是陳穿總是在道歉。
這天晚上虞漁因為輸了幾把瑤,再次以困了為借口早退。
虞漁一退出組隊,陳穿就又惦著臉到微信上找她聊天問她是不是很生氣,還問她能不能不找那個馬可波羅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