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貴賓席上的青島足球罐冠名商代表領導,舉著茶杯噴了出來,連忙拿紙巾擦嘴,“這小子,這小子”
錢老爺子等四位老人嗬嗬嗬笑了。
主持人噎了幾秒,看向突然嚎一嗓子的白翼,冷不丁地問“那麼,因為你的緣故,dk陷入了逆境,休假的這些天,您是怎麼想的呢”
坐在不遠處的錢老爺子不悅地皺了皺眉。
什麼叫“因為你的緣故”
這個挑撥離間的問題說是惡意滿滿也不為過了。
如果不是兄弟齊力、心無芥蒂、不分你我,一定會引起樂隊其他成員們的怨懟吧。
白翼皺眉思考了一會,“因為我,讓兄弟們受委屈,這些天,我想了很多很多,其中最多的是人生的三大哲學命題。”
主持人“”
“人生三大哲學命題”什麼玩意
但也不能冷場,主持人哭笑不得“上升到哲學問題了是我想的那個嗎該不會是我是誰
沒等他尋思著說完,白翼就一本正經地點頭,接著說
“是的,就是這個,每天我都認真地在想這三個問題我是誰我從哪裡來還有啥時候開飯”
主持人“”
容修微擰的眉心緩緩地舒展開來“”
場館同行老炮們“”
“哈哈哈哈哈哈哈”
靜了大約三秒,旋即場內一陣哄堂大笑。
搖滾老炮們平時嘴都挺笨的,他們更喜歡用電吉他和嘶吼來表達情緒,可是現在,大家真是太佩服台上那位同行兄弟了。
十年前他們就是東四的風雲人物,不少年輕新興樂隊成員連自己眼中露出了仰慕之色也不曾察覺,舞台上那兩人從容淡定,他們暗暗想,原來那就是前輩啊。
“真有你的二哥心真特麼大”
“說的漂亮二哥樂觀點”
“嗷嗷嗷這就是我們井子門貝斯手猛不猛
“萌不萌吧二哥挺你”
“等會一起擼串去啊二哥,不醉不歸,立馬開飯”
“二哥二哥二哥二哥二哥”
在眾多同行的加油打氣聲中,容修垂眸輕吐出一口氣。
沒人知道,他有多怕白翼受到傷害。
當然,也沒人知道,如果不是容修站在身邊,白翼一定會茫然無措、咬牙強笑吧,哪兒還能這麼輕鬆地用調侃的語氣回答那種針對性的問題。
這就是兄弟。
容修抬起手,像往常一樣說了句“givefive”兩人擊了兩下掌,變換成拳,兩拳相撞,小指勾在一起,雙手翻轉,拇指蓋章,而後交握抬手,又在空中擊了兩下掌。
啪啪
容修走到抽簽台前,為dk接下來的地下王冠晉級賽決定了對手。
台下的同行們無不心中默念彆選我、彆選我
三分鐘之後,主持人接過抽簽球,笑著念出了單敗淘汰賽16晉8的對手“海定,休止符樂隊”
緊接著,就聽見第四排傳來一聲嚎叫“啊啊啊嗚完了啊”
容修眨了眨眼,看了下主持人,後者連忙地上麥克風,容修禮貌地笑道“您好,遇見你很高興。”
“我咋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呀”對方是一支大學生樂隊,大四的隊長老弟哭唧唧,“容哥,咱倆沒仇吧”
眾搖滾老炮發出一陣善意的笑聲,同時給予年輕的大學生樂隊鼓勵的掌聲。
坐在第二排的雷鳥樂隊的隊長兼鼓手戈強,輕輕地吐了一口氣,而他身邊的主唱卻是嗤笑了聲“又沒碰上,讓他們多活一場。”
戈強皺眉瞟他一眼,心中疲憊難以言表,怔怔望向勾肩搭背邁下抽簽台的那兩個男人,那兩人哪兒像要參加比賽的,一個吊兒郎當,一個淡然從容,兩種輕鬆狀態產生化學反應,讓他們看上去十分強大。
這才是團隊和兄弟的力量。
戈強忽然苦笑了下,心底莫名湧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羨慕感。
就這樣,dk迎來了他們的休假日小節目,連對手也確定了下來。
隊長容修說休假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先定個小目標,贏個王冠的比賽吧。
樂隊兄弟們“”
下午快四點的時候,樂隊一行人從小禮堂出來,白翼搭著沈起幻的肩膀,和他小聲聊對手大學生樂隊。
下一場比的是電吉他,由沈起幻客場出賽,白翼問要不要他陪同一起去,幫他鎮鎮場麵,沈起幻笑著搖了搖頭。
樂隊兄弟們並肩走下大樓梯,容修稍落後了些,推了下眼鏡,抬了眼,腳步卻不由微微一頓。
佇立在高處,容修迎著風,望向不遠處樹蔭下。
那輛白豹子靜靜地停在樹影中,也不知等了多久。
“你們先回。”容修說。
兄弟們望向遠處,心照不宣的一齊“啊”跟唱大戲似的,“啊”得一波三折,連老大也敢調侃了。
容修快步下樓梯,眼角睨向四人,一記冷刀讓他們閉了嘴。
白翼不怕死地小聲來了句“你們去約會嗎”
容修下台階的腳步微頓,本想隨口應一句“嗯”,卻不知心裡犯什麼擰,停步回身,正色地說“約會我會去約會是去辦你的事,人越少越好,你們留在家裡。”
白翼瞅了他片刻,笑了笑“哦。”
容修上前拍了下他的肩側,目光深邃地凝向他“我保證,很快。”
也不知是在說“很快回家”,還是彆的什麼。
那句話說完,容修就轉身往白色捷豹的方向走去。
前庭側邊沒什麼人,白豹子停在偏僻處,沒熄火,車窗開著,冷氣也開著。
勁臣戴著太陽鏡,坐在駕駛位上,見容修走近了,他拉開車門下來,繞到了副駕駛。
容修走到他麵前“我開”
“嗯。”勁臣抬眼笑看他,“麻煩容哥了。”
容修注視他一會,一本正經地露出嚴肅表情“顧影帝,我為什麼每次都要當你的司機”
“因為我開車也會忍不住看你,”勁臣無辜而又愧疚地垂了垂眼,“那,還是我開吧,容老師抽簽會也累了,你休息”
“不我不累,我來開。”容修頭也沒回地往車的那側繞去了。
隔著深色鏡片,勁臣暗戳戳抬眼,看他開門上車那一瞬的側臉,唇角止不住地上揚,拉開副駕駛的車門,麻溜地鑽了進去。
直到啟動引擎,白豹子開出小禮堂前庭大門,容修也沒問勁臣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勁臣摘了太陽鏡,側頭望向他的從容模樣,那人還微微帶著笑意,似乎並不擔心自己把重要的事搞砸。
無論是從前和自己保持距離時,還是不經意調龘戲時,甚至是被迫無奈的溫存時,都會讓人覺得他的感情淡淡的,人是矜持的,卻很溫柔,但那股子溫柔裡,卻藏著一把火。
烈的很,野的很,自己曾經嘗試過。
勁臣側頭,看向容修“東西都拿到了,我拜托奶奶,聯係了一些人。”
容修目不斜視開車“幫我謝謝她老人家,有機會我去探望她。”
勁臣微愣“你”
想問你以什麼角色去探望奶奶呀。
不過不敢那麼說,話出口就變成了“你不熱嗎”
容修穿著正裝,雖說是夏季款高定真絲亞麻,沒打領帶,還開了一顆領扣,袖口也開了,但依然固守男士正裝禮節,裡一層外一層,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還行,”容修說,開到十字路口,停了車,他瞟了眼空調表,又望向勁臣,“你不覺得涼”
勁臣的收身襯衫開了三顆扣,v領敞開到胸膛,內裡空的,露著脖頸和瑣骨。
容修避開視線,望向紅燈倒計時,五四三
勁臣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都說男人專注的時候最英俊,這也是他格外喜歡看容修開車的原因。
“我冷,”勁臣鬼使神差地這麼應了,又笑,“容哥,你脫了吧。”
“”容修默了默,緩緩地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脫了,給我穿,不就正好了麼”勁臣說。
容修有點懵“不”
話音未落,他噎了下。
身為鋼鐵直男、絕世好an的紳士,怎麼能在交往的人說冷的時候不把自己外套脫下來白翼喜歡看的那種偶像電視劇,男主角都會那麼做
才想到這裡,隻聽身邊人軟了嗓音,帶了點哀求的口吻,喚了聲“容哥。”
這一聲讓容修回過神。
勁臣看向他,手忍不住抬起,輕碰了一碰方向盤上的手背,隻一下就縮了回去,輕聲說“下一個紅燈,我幫你脫”
“不。”容修下意識回答,又頓了片刻,想了良久,像是終於下了什麼決心,輕點了下頭,“等會,等會我脫了上衣,你披上。”
“好。”勁臣聞言一下笑開,歪了身子,側坐在副駕,視線落在他的側臉。
容修從沒在外麵脫過衣服給誰穿過吧
仿佛邁過了一個什麼坎兒。
注視著他不易察覺的、瞬息萬變的糾結表情,勁臣想想就覺得想笑。
就
很可愛。
話說回來,兩人居然誰也沒提議說要把冷氣調小一點,大約是因為今天實在是太熱了吧
脫了上衣倒是沒什麼,容修裡麵還穿著襯衫,不過,有點緊身就是了。
衣袖和上身的肌肉繃出線條來,陽光透過車窗照在他身上,撩人的很。
就在這一天,兩人本想著,去勁臣預定的私房菜館吃個晚飯,結果,進了餐館,選了座位坐下,勁臣翻開菜譜點菜的時候
容修看到了一條艾特他的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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