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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血屍小哥哥們湧了上來,嘉賓們尖叫著往小禮堂跑了進去。
幽暗的音樂小禮堂裡,四處飄蕩著白衣幽靈,月光奏鳴曲來到了慢板的第二樂章。
嘉賓們跟在容修身後,慢慢往彈奏鋼琴的女孩身邊走去。
女孩坐在鋼琴前,流暢地彈奏著月光。
四周的血屍突然開始了攻擊,嘉賓們四處逃竄,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容修一把將勁臣攬到身前,躲過撲過來的一個女飄小姐姐,帶著勁臣來到了鋼琴邊。
四周一片鬨騰,容修卻緩緩閉上了眼,聆聽著小禮堂的鋼琴曲。
“不對,太慢了,也太重了,月光奏鳴曲,第一樂章其實是非常難的,22拍,類似於小行板。”
過了好一會,容修忽然開口道,他來到臉色慘白的女孩身邊,點了點她的手指。
“記得我有個學生,說學鋼琴200天會彈貝多芬的月光,我非常不讚同初學者這麼學,”容修的指尖落在琴鍵上,“很多人認為,這首月光奏鳴曲的第一樂章很簡單,其實並不是這樣,不隻是情感方麵,還有技巧和速度方麵,要控製音色,不能飄,不能壓,完全達到要求,非常難”
容修說著,就坐在了女孩身邊。
周圍的嘉賓們嗷嗷地躲著血屍的攻擊,小禮堂雞飛狗跳。
修長的指尖落在琴鍵上,容修側頭問她“這地方要這樣去演奏,你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女鬼小姐姐眨了下眼“”
柔和深情的旋律回蕩在小禮堂裡。
容修微微閉眼,陶醉在朦朧的曲子裡。
“除了這首月光,我還喜歡德彪西的月光,就是這首,”容修彈奏起了另一首溫柔的月光,“試試學過這一首嗎”
女鬼小姐姐呆了呆,點了點頭,上手彈了一段。
“還是那個毛病,”容修抬手點了點她的手腕,指尖落在鍵盤上,簡直是手把手地在教她。
音符輕緩地彈奏而出。
“要像這樣,有一種能透過搖曳的樹木看到月光的感覺,然後,這個地方,要用踏板,來營造空間感”
月光輕緩流瀉,那曲子動聽得讓人沉醉,小禮堂正在追逐的嘉賓和群演們,不由自主地將腳步放輕緩了。
“接下來,”容修手指的力道加重了,卻並不一味地重,“這裡,好像第二次看見了月亮,比第一次要更清晰,明亮,月光會給你一種什麼感覺我想,月亮下,一定有什麼故事發生,你懂的。”
女鬼小姐姐失神地看著身邊的男人。
“德彪西的月光,後麵這部分,和彩雲追月這個位置,其實抒發的感情是一樣的,你聽聽,這是彩雲追月。”容修彈奏了一段彩雲追月,“充滿了美好,向往,非常流暢抒發感情的感覺,這種朦朧美,忽明忽暗的感覺,我從小就非常喜歡月光,不管是貝多芬的,還是德彪西的,我太喜歡這種朦朧美了,不那麼直接,彈奏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這個層次感、力道,你一定要處理好”
“好好聽。”何孝姝停住了腳步,對追來的血屍小哥哥擺了擺手,慢慢往鋼琴那邊走去。
嘉賓們都彙聚了過來。
校服女孩看著容修的手指,又悄悄地望向他側臉。
勁臣發現,這個場景很像視頻裡的那個男生女生一起彈鋼琴的情形。
容修彈奏了一遍兩首月光,非常灑脫地來了句“就這樣,學會了嗎”
校服女生“”
她仰頭愣了半天,才似乎想起了什麼,問他“為什麼教我彈鋼琴”
容修“”
她嗓音故作嘶啞,重複問“為什麼教我彈鋼琴”
容修理所當然地說“因為你喜歡音樂啊,我也喜歡。”
女孩眨了眨眼。
容修彈奏著鋼琴,目光落在勁臣的臉上“我相信,不管是貝多芬,還是德彪西,如果讓他們拍一部電影的話,他們肯定會拍出世界上最美、最美的藝術影片,也會尋找世界上最美、最美的主演,比如顧老師,會成為主角吧。”
勁臣垂著眸子,耳廓染了紅“”
就在這時候
廣播裡傳來放學的鈴聲“同學們,一天的學習生活結束,放學了,請所有同學離開學校沒有學生名牌的同學,請放學後留校”
鹿九慘嚎了一聲“不”
至於後來,鹿九用他的夜視眼鏡賄賂了教導處,才勉強同意讓他和同學們一起離開學校了。
老實說,嘉賓們滿腦子都是妖魔鬼怪,根本沒有經曆去分析劇情。
但是,直播間裡的粉絲們,卻看到了更多的花絮和故事內容。
彈鋼琴的女生暗戀男生很久了,他教她彈鋼琴,和她一起探討音樂。他在彈鋼琴時,她抬著眼偷偷地看他,明明他是喜歡自己的啊,但是,他卻和她的閨蜜秘密交往了。
然後,女生偷拍了男生和閨蜜在體育倉庫幽會的照片,發到了教導處去。小情侶被公開處分批評,被迫分手。女生以為這樣一來,男生就會和自己在一起了,但是,有一天卻看見男生又教了彆的女生彈鋼琴。她把這件事告訴給了陷入失戀痛苦的閨蜜,幫助她自殺,而且看上去不像自殺,讓警方懷疑是男生乾的
那女生後來自首的時候,還在問他不喜歡我,為什麼要教我彈鋼琴啊
大概就是這樣的是一個劇情,是那座女高真實發生的故事。
除了這個故事之外,觀眾們還看見了一個嚇死人的片尾。
嘉賓們歡呼著離開之後,陰森森的小禮堂裡,彈鋼琴的女學生停下了彈奏。
女生剛站起身,身後的黑暗裡,突然伸出來一隻枯槁的大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被一個麵容蒼白的“藍眼睛”一口咬住了脖子。
彌留之際,聽耳邊的那東西問“少爺去了哪兒”
彈幕臥槽,那是吸血鬼吧
網友吐槽一百遍,剛才滿地的喪屍,特麼突然出現了吸血鬼
嘉賓們這時候,已經離開了女高,成群結隊地回往小旅館了。
季元讓和鹿九勾肩搭背,旁邊還有時宙,直播時的不快好像一離開鏡頭就消失了。
“一定要好好睡一覺,明天不要喊我起床啊”
“不睡到中午不罷休”
克製慣了,過於緊張、壓抑、控製,在精神崩潰的邊緣,尋求到紓解的解藥。
受到了刺激,就會做出反常態的舉動。
比如,一腳邁進客房的門,在勁臣回手關門時,忽然轉過身,把人懟在牆上。
勁臣背撞在牆上,沒回過神,容修就迎上去。
膚白的男人仿佛十年前一樣,月色裡的容修,有一種電影藝術作品裡,中世紀教堂裡的吸血鬼的氣質。
神秘,魅惑,烈性,陰鬱,冷峻,又孤獨。
在勁臣看來,再也沒有比容修更英俊的男人了,動情時,他連頭發也性感,發絲間,麵容冷峻。
扣緊他的腦後,激烈而又迷亂,沒個體麵模樣。
手臂的力道很大,勁臣感到渾身生疼。
沒有過多的言語,鼻息中有細碎低喃。
“彆在這裡。”勁臣喚他。容修。容修。求個沒完,彆在這裡,門不隔音。
“那就彆發出聲音。”
攬著人腰提起來,經過玄關,把人扔到水床上。
襯衫開了扣,容修的蝴蝶骨有三道很輕的抓痕,他抵著勁臣,啃咬著他的頸下。
明天要穿高領這是三伏天。勁臣想。不過,最後一絲清明也被這人吸了去,“做吧。容修。試試”
循循善誘的引導他,或許更多的是誘導。
衝動一旦爆發就是洶湧而來。
他太粗暴了,非常乾澀。
還沒開始,容修就覺得疼,勁臣更是疼得皺起眉頭。
容修沒有再繼續,起身去端詳那處,像個發現了新玩具的小男孩,充滿了探索和求知欲。
勁臣感到他指尖的接觸,驚覺他在研究自己,不由縮了縮,越發窘迫,被子拉過去,掩住身子,不讓他細看。
在他細微的注視下,勁臣的臉頓時滾燙,躲著他的視線,眼尾也淡淡地發紅。
桃花招子帶著霧氣,想對他說“不要再看了”,卻又張不開口。
手拉著他的胳膊,把人帶到身上來,臉更深地埋進他的心口。
容修撐著身子,一低頭就把這人儘收眼底。
欣賞了一會兒他羞臊的樣子,看到他的睫毛在燈光下打著顫,容修的鼻子裡發出很低很低的笑聲,貼在他耳邊輕聲“洗澡。”
然後就真的不繼續了,清醒過後就沒了熱情,容修緩緩從他的身上下去。
失去了克製,沒有儀式感,一塌糊塗的前戲,且不在家中主臥,像是野合,或是偷情。
衝動過後,空虛不知從何處來,並不那麼舒服,也不那麼美妙,無論如何也繼續不了。
自己還是不行吧。
小旅館衛生間不隔音,甚至能聽到節目組工作人員的咳嗽聲。
淋浴下感受到容修手指靈活,勁臣害羞地埋在他頸間,聽見他說“不可以叫得太大聲。”
不能大聲叫出來,結果就是在他的背上留下紅紅抓痕。
力道加重時,容修關了淋浴,問他“顧天師,不知道泄了的陽氣,可不可以形成保護罩”
“什麼”勁臣勾著他脖頸。
容修笑“類似於陰陽師的結界,你有嗎”
“沒有,”勁臣低喘,“那美克星人的能量行嗎。”
說著就纏上去啄他,夠他吸收一陣子了。
容修看不到背後,但事後勁臣看見,那紅痕和十年前的很像,隻是沒那麼深罷了。
兩人鬨完,回到水床上就疲憊地睡去,清晨醒來時才發現,兩人都沒有穿衣服。
好在節目組的人沒有過來敲門,嘉賓們其實都沒有早起。
已經上午十點了,看到容修的睡臉,勁臣懊惱地用臉在他心口蹭來蹭去,想起昨晚過於孟浪了,讓本來就對男男歡好不太熱衷的容修,又有了一次不好的體驗,當時他一定既難受又難堪吧。
不排斥,不恐同,但從沒對這事兒表現過熱衷。
容修不喜歡。
勁臣苦笑了下,感覺到身邊人翻身動了動。
半夢半醒,容修懶懶地說“今天得出去了,去直播逛街,巴導要發怒了,出去吃午飯吧。”
等了很久也沒聽見回音,容修睜開眼,看見勁臣側著身,拉開點距離,正專注地看著他。
“怎麼了”容修起了起身,撐著頭問他。
勁臣把頭埋在他心口“老公”
容修“”
“試試。”他忽然悶聲笑出來,“每次這麼叫,都覺得挺彆扭的。”
容修板著臉,“大男人的,亂叫什麼”
勁臣抬眸看他“男人也可以有老公,我可以有。”
容修“”
“您也叫叫我”
“叫什麼”
“老公”
“不我不想。”容修翻身坐起,這才發現身上不著寸縷。
想起昨晚直播見鬼的綜藝節目,恐怖場麵過於刺激了,回來時腦子有點混亂,乾了些荒唐的嘗試,沒做成,根本進不去,這會兒還有點疼。
硬懟肯定是不行的,畢竟是旱道兒。
容修“”
懟破皮兒了。
容修低頭垂眸,兩根半的小和尚頭紅紅的,在身邊人軟滑的磨蹭下,又有點抬頭的趨勢。
“起吧。”他用被子擋住,隨口說,“等會vj來敲門了,把你拍下來。”
聽到這句話,勁臣忽地從水床上坐起,晃晃悠悠的,容修往旁邊一歪倒,像一隻大貓,窩著不想起來了。
果然很喜歡軟和的地方,勁臣看著他,挪不開視線,他想,這水床還行,家裡可以考慮買一個。
經過第一晚的女高校園恐怖直播之後,嘉賓們似乎都皮實了。
小旅館大廳裡,大家聚在一桌,在探討誰是那個“鬼”,從互相猜疑,到互相詆毀,最後變成了拿一副撲克玩抽鬼牌的遊戲。
季元讓尋找著時宙的視線,卻沒有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什麼,而且白天也不用戴藍色隱形眼鏡。
季元讓被“鬼”複活成為“活死人”之後,上鏡時的眼睛就是藍色的,也不知道時宙有沒有反水,現在是不是自己的夥伴。
為什麼是藍色的隱形眼鏡
季元讓想起剛來無回小鎮時,在公交車上看見的藍眼睛的吸血鬼。
快吃午飯的時候,嘉賓們在節目組的安排下,集體出行去逛街、吃午飯。
拍攝了無回小鎮美麗的景色,明星們也順道買點手信,回去送給親朋好友。
花朵和丁爽跟著兩人,容修和勁臣買了不少當地特產。
張南和趙北遠遠尾隨在後,連勁臣都沒有發現身後有人跟蹤保護。容修暗中打了幾次手勢,怕他們被鏡頭拍到,但沒什麼用,似乎是老容的意思。
在小飯館吃飯時,容修再次看到了那個表情怪異的小姑娘,端飯菜上桌時,一直直勾勾地盯著容修。
那姑娘的眼神太奇怪了,來到吧台結賬時,容修看著她側臉。
姑娘低頭算賬,在紙上寫了一串數字,小聲咕噥一句“我在這等你很久了。”
容修舉著手機掃碼的動作當即僵住,掉頭就往勁臣那邊跑。
從小飯館出來,兩人又去了街邊小鋪,半路遇見了一起買東西的何孝姝小組。
“老江呢”何孝姝問。
“在旅館修養,”容修說,“怕今晚直播時,心臟承受不了壓力。”
今晚的任務很繁重,嘉賓們都坐好了心理準備。
容修和勁臣進到一間賣手工藝製品的小店鋪,多是編織物品,還有木頭、竹藝品。
勁臣在櫃台裡看見一把做工精致、扇麵雅致的折扇,讓老板拿出來,愛不釋手地欣賞了半天。
“喜歡就買下來。”容修把玩著一個鼻煙壺,考慮要不要買下來送給外公。不過甄老爺子藏品極多,也不缺鼻煙壺這種小玩意。
“不急,等拍完了再過來一趟。”勁臣嗅了嗅扇麵上的竹香氣,回頭望了一眼店門外,對老板歎息道,“這把扇子真是鎮店之寶。”
說著就把扇子放回櫃台。
兩人離開之後,腳前腳後的,何孝姝和衣之寒就來到了這家小店。
“這把是鎮店之寶啊,是那位拍電影的大明星看中的扇子”店老板這麼介紹。
逛了一下午的街,回到小旅館休息三個小時,一行人就準備夜裡的直播了。
經過第一晚“女子高校”的驚險恐怖的體驗,第二晚大家都皮實了不少,談不上遊刃有餘,卻也不那麼驚慌失措了。
這晚的主題是“冥婚大宅門”。
嘉賓們一開場就被扔在了荒郊野地裡,月光裡陰氣森森的,大家摸黑兒找路,在小樹林裡找到了一輛破舊的出租車。
裡麵滿箱的油,小車坐不下八個人,於是石頭剪刀布,勁臣作為代表出列,小組獲勝,得到那輛看上去有點詭異的車。
容修負責開車,勁臣坐在副駕駛,江翌坐在後座,同時又把唯一的女士何孝姝帶上了。
彈幕在荒郊野地撿到的汽車,也敢隨便開
車上的人也這麼想,不過身為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容修說服的身邊的人,直接開著出租車上道了。
然而很快就發現了哪不對,深夜的小路上,周遭沒有一輛車,連村民也很少見。
道路不寬,車駛過一個路口,路兩邊是小店鋪,有的亮著燈,容修側頭看窗外,經過了一家殯葬用品的店。
兩邊掛著大燈籠,白慘慘的燈箱招牌,想不注意都難。
容修也沒多想,繼續往前開,不知開了多久,一直沒有轉彎,又經過一個路口。
前方不遠處的路邊,亮著一個白慘慘的燈箱,寫著某某殯葬用品,門前兩個大紅燈籠。
這可讓車裡四個人懵逼了,容修接著往前開
鬼打牆的事沒少聽說,但容修從沒經曆過,第三次看見那個白慘慘的殯葬店鋪時,容修直接一腳刹車,開車門就下去了。
“去哪呀”何孝姝嚇得也跟著下了車。
四周一片荒涼,小路照理說應該通往小鎮中心,不知怎麼就兜起了圈子。
一行四人下了車,步行前往目的地,漆黑之中,就看見,前邊大道上,燈火通明。
四人有點愣住,再往前仔細看,一大幫人,敲鑼打鼓,手裡有的拿著火,有點拿著鞭炮,大紅花轎抬著。
容修連忙拉著勁臣,往路邊靠,“彆擋了人辦喜事的路。”
話說出來,才意識到,誰家大半夜的辦喜事
容修回過神,拉著其他三人就要跑,卻被身後一位老大伯喊住,“少爺容少爺”
容修“”
就這樣,嘉賓們跟著辦喜事的隊伍,來到了一座破舊的老宅。
參加了婚禮,受到了驚嚇,容修已經不想再回憶。
連包裡的一遝冥鈔也隨了份子就是父母為他準備的“錢”,一百億麵額的冥鈔一遝。
其中驚險不多提了,和女高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老宅”嘛,廳堂裡還有一口大棺材
容修站在棺材邊時,棺材裡的一個老頭坐起來,突然問他“少爺,您睡嗎。”
容修咕噥著24字真言轉身就走了。
知道自己參加的是冥婚的婚禮,這都是小事,直到吃“喜宴”的時候,才真正出了大事。
餐桌上,何孝姝從包包裡,拿出了一把扇子,不停地扇風。
勁臣瞳孔微縮,詫異地盯著那把折扇,就是白天時,他和容修在小店鋪相中的那一把扇子。
向來喜歡奪人所好的衣之寒,竟然沒有買走那把扇子,何姐買走了
婚禮大喇叭“何孝姝違反婚禮忌諱,被主家逐出婚禮現場。”
何孝姝“”
扇子是婚禮忌諱,因同音的“散”字。
就這樣,第一天是校規,第二天是婚禮忌諱,何孝姝被淘汰,之後被複活了,但是嘉賓們都不知道。
季元讓給何孝姝使了好幾個眼色,兩人很快就達成了共識,要一起找出那個“鬼”,畢竟現在他們是一夥的。
不過,被複活的四名嘉賓,也隻是一直在亂猜,誰也沒有猜出那個鬼是誰。
後來,何姐告訴勁臣,那把扇子是衣之寒買來送給她的,這讓何孝姝心裡暗暗記了一筆。
作為封麵的nteans八月刊發行,再加上“拜托了兄弟”的直播,讓容修連上了幾天的熱搜。
樂隊兄弟們這兩天也沒閒著,認真完成隊長布置的作業,沒有一個消極怠工。
每晚七點,四人準時坐在二樓影音室,手機投屏到家庭影院大幕布,hifi大音響一開,集體開始看隊長的表演。
沈起幻的作曲做到收尾,今晚沒來得及,來到影音室時,節目已經進行了一半。
第三天晚上的直播時“活死人病棟”。
某種正在研究的藥物出現了漏洞,臨床實驗病人出現了變異,就和吸血鬼差不多,和喪屍相比,活死人需要血液維持身體機能。
據說,那種藥物可以延長人類的壽命。
嘉賓們成為了誌願者,幫助困在無回小鎮醫院裡、且未受感染的患者們離開醫院,還要把血庫裡的上千血袋轉移出來,並要保證完成任務期間,自己也不受到感染。
大片大片的活死人群演,就像好萊塢影片的拍攝現場。
龍庭二樓的大熒幕前,冰灰緊張地說“違反疫情期間注意事項的,一律被視作感染者。”
沈起幻坐在沙發上,“現在查出誰是鬼了嗎”
“就剩下四個人了,剩下的全變成活死人了,會喝血的那種,他們演的真像啊,”白翼說,“老大,臣臣,江哥,衣之寒,彈幕上全在猜測分析,都挺有道理的。”
大熒幕裡,容修小組全員存活,奔跑在疫情病棟的走廊裡,四周全是發狂的吸血活死人。
嘉賓們每人都有一個可以致死人類和活死人的針筒,針頭戳在對方心口就可以結束對方生命。
向小寵渾身發寒“就是說,可以互相殺了被關在醫院裡,和密室差不多,互相猜疑,豈不是像大逃殺那種”
白翼長籲短歎“拍得很有真實感啊,什麼延長壽命的藥,要是世界上真有這種藥,就算能長生不老又有什麼用,簡直是瘋子研究出來的”
大熒幕裡,鏡頭轉向了容修。
無回鎮疫區病棟。
在一間安全大病房內,四人找到了歇腳的地方,勁臣回身關門,衣之寒在桌上搜集能用的道具。
江翌停住腳步,按住岔氣的肚子,把雙肩包拿下來放在桌上。
他拉開背包拉鏈,原本是想給容修拿水的,但他卻從背包裡,拿出了一根血腸。
江翌拿出血腸時,容修驚訝地愣住一瞬,大步跑到江翌身邊,兩人的白色隔離服上,已經全是血液汙漬,他驚訝地抓住江翌的手,想要讓他扔掉血腸。
但是,廣播裡已經傳來了機械的電子音
“誌願者江翌,違反疫區規定,請摘掉口罩,遠離健康人群,走出安全區自我隔離。”
江翌“”
容修怔怔站在願意,目光落在了遠處的勁臣身上。
江翌的背包裡,不應該有血腸才對,半小時前,容修對勁臣說過,讓他把那個血腸扔給活死人,可是他卻放在了江翌的背包裡
勁臣“我要扔的,江哥說可以投喂”
容修神色疲倦“彆再說了。”
江翌被全副武裝的工作人員帶走。
望著江哥被拖走的背影,容修沒有再應聲。
他一直在心裡提醒自己,勁臣說過,鬼不是他,所以肯定不是他。因為勁臣不會對他說謊。他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一定要信任他,不要懷疑他,不能傷害他。
自此,在場隻剩下了三名嘉賓。
“越來越明朗了。”衣之寒站在兩人麵前,看向顧勁臣,“顧醫生,是你吧”
勁臣目光從衣之寒臉上移開,對容修搖頭“不是我。”
容修往後退了一步,垂眸淡淡笑了一下。
然後他抬步往衣之寒身邊走去了。
勁臣“”
彈幕“啊啊啊啊啊”
容修選擇了衣之寒
“去拿最後一批血袋,兩個人足夠了。”容修說著,回頭看向顧勁臣,“顧老師,請和我們保持距離,等任務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