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隻是搞了對象,不是拜了天地啊
容修進屋換鞋,瞥了一眼顧勁臣,“歡喜冤家,當年就一直吵,嫂子性子直,沒彆的意思,你彆見怪。”
勁臣垂著眸子隻是笑,紳士地保持了影帝雅致的微笑,隻是耳尖染了紅,連眼尾也紅得喜人。
涮烤一體鍋架上,一大群兄弟在oft圍坐一桌用飯。
“多少年了”
舉杯時,老虞感歎了半句,沒再接著往下說。
當年樂隊分崩離析,兄弟們不得不分開,一個坐牢了,一個腿斷了,一個孩子被嚇出毛病了,而老大則把一切擔了下來,拿出了所有的積蓄給兄弟,用他的自由換來了兄弟平安,幾乎是被流放到了邊境。
一晃九年過去了。
依然記得,分開之後的那天,老虞一個人在冷清清的oft裡,四周空蕩蕩的沒個動靜。
恁大的爺們,胡子拉碴的,蜷縮在沙發上,眼淚怎麼也止不住,嗚嗚哭了一宿。
這棟房子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這樣熱鬨了。
大家感慨萬千,舉杯共飲。
勁臣當年不知道具體的事,如今聽來,也是酸澀不已,更是心疼。
容修以茶代酒,勁臣就想替他喝一杯,容修按住他的手“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講究那麼多。”
白翼環視餐桌前的兄弟們,紅著眼睛“害”了一聲,“一個個的都矯情什麼呐”這麼嘀咕著,還有些鼻塞,連忙攛掇大家“吃肉、吃肉。”
白翼說著就給坐在身邊的沈起幻夾了一筷子烤肉。
“我減肥。”沈起幻看著盤裡的肥牛。
“減什麼肥啊,你又不胖。”白翼說。
“腹肌沒有了,再吃下去就沒法登台了。”沈起幻說。
“怎麼著”白翼笑了出來,“你登台的時候,誰還扒開你的衣服,看看你有沒有腹肌幻幻啊,我跟你說,喜歡你的那些妹子,沒有一個是喜歡你腹肌的,你要正視你自己,”白翼看向兩隻崽崽,“你們說,是不是啊”
“二哥,那天我們在微博上看見這麼一句話,”冰灰說,“正所謂沒有平坦的肚子,就沒有平坦的人生。”
“那是真理嗎就算是真理,也是在說老大那個角色,如果是老大,就必須要帥得趕儘殺絕才行”白翼說著,又給沈起幻夾一筷子肉,“你又不是老大你嘛,保證好你的富二代人設就行了胖點兒,怎麼啦我就喜歡稍微胖點兒的妹子”
說到這裡,白翼頓了頓,瞟了容修一眼。
感覺到對方的視線發涼,白翼連忙補充,“哦,和妹子沒有關係,我是說,況且,你真的不胖啊,你真的不用減肥。”
“如果,我連自己的身材也管理不好,那容修也不用讓我管理彆的了,”沈起幻直了直身,“我半年來,長了十斤的分量,你說,我沒胖,那我這十斤,長哪兒去了”
白翼麵癱著臉,想了半天“該不會是脂肪肝”
容修臉色發黑,老虞怒道“呸亂說話不能這麼說隊友”
“人到中年就會內臟肥胖啊,這是有科學依據的,”白翼連忙解釋,有點慌亂,突然想起什麼,求助地看向勁臣,“臣臣,你學過醫,幫我解釋一下,你說,幻幻的十斤,長哪兒了”
勁臣想了想,笑道“和容哥在一塊久了,長知識了。”
容修視線飄向他“乖張。”
冰灰哈哈大笑“顧哥說得對,肯定是長知識了,長了十斤知識”
白翼呆住“這也是有科學依據的”
勁臣點頭,看向社會精英穿戴的沈起幻,笑道“是啊,有一句詩腹有詩書氣自華。”
白翼沉默了片刻,細細一品,一拍巴掌,“對這句好來,大家舉杯,就敬這句”
餐桌氣氛終於回歸熱鬨,兄弟們捧場地連忙舉杯。
白翼和沈起幻碰杯“幻幻,你要記住臣臣說的,這句就是你的座右銘了腹有詩書氣自華,老子有錢我怕啥”
勁臣“”
容修“咳。”
沒多久,大梁就趕了過來了,他的飯店總部媳婦給他看著,他開車從京郊過來的。
剛進屋,就怪容修太忙了,也不去看他,他還不好一門兒打電話打擾容修工作。
容修隻好連連道歉,說樂隊確實挺忙的,等過陣子閒下來,就去大梁的飯店吃飯,就是離井子門有點遠。
大梁胖成一個球,像個彌勒佛,喜慶地笑嗬嗬,坐在長相憤怒的老虞身邊,還真是一個沒頭腦一個不高興。
勁臣食量不多,早就用完了餐。
他倒不是減肥,而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演員時時刻刻要注意身材,勁臣的胃已經小得不像樣了吧。
席間聊的熱鬨,連冰灰和小寵也喝了一罐啤酒,兄弟們很久沒有聚一聚了,大家還要一起敘敘舊。
容修不喝酒,就對眾人失了陪,說要帶勁臣先下桌了。
“那我就不親自招待了。”老虞說道。
其實,老虞心裡也有點尷尬,他不知道該怎麼和顧影帝這個身份的人相處,再加上這算是兄弟媳婦吧就算都是爺們,也不能太上趕著、硬拉著人家聊天啊要避嫌的
老虞媳婦去接孩子放學了,兄弟們喝酒敘舊,老虞生怕顧勁臣會無聊,又不敢上趕著,於是連忙又叮囑“容修啊,咱們哥幾個在這再喝會兒,你要好好的陪著人家啊。”
容修“喝你的,多事。”
老虞“”
兩人一起下了桌兒,容修也沒帶勁臣亂走雖說是他的房子,但老虞一家在這裡住了八年,隱私什麼的就不用多說了。
房子太大了,容修帶他來到了對角線的大客廳,離兄弟們非常遠。
也就是窗邊。
容修把勁臣領到窗邊的沙發前,對勁臣說“你隨意”,就去洗手拿喝的了。
望向容修離開的背影,勁臣站在窗前並沒有坐下。
這裡有一架白色的電鋼琴。
多年以前,勁臣就是站在這個窗外,用鏡頭捕捉到了容修坐在這裡,彈奏這個電鋼。
指尖輕輕滑過雪白的鋼琴漆。
換作當年的自己,連想也不敢想,竟然有朝一日可以進到orf,可以碰一碰那人彈過的琴鍵。
“想彈鋼琴”
容修不知何時回來了,端著兩杯咖啡站在他身後。
“不是,”勁臣接過他手中的馬克杯,“隻是看到電鋼,想起你下午在音樂培訓中心講的課了。”
容修坐在沙發上,疊著腿,輕啜一口咖啡“顧老師,評價一下”
勁臣一愣“評價什麼”
“看到我的工作現場,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容修問。
“有,”勁臣的桃花眼笑彎,“您很帥。”
“”
容修彆開視線“換一個,沒有彆的了”
勁臣來到他眼前“還有,容哥很厲害,課堂生動有趣,我很”
容修麵無表情“不要恭維我。”
勁臣“”
容修“還有彆的麼”
勁臣沉默了一會,把咖啡杯放在桌上,站在容修的腿邊。
他垂著眼,像是在下決心,良久,才道“我還覺得,有點吃醋了。”
容修放下咖啡杯“”
“就是心裡不太舒服,因為您從沒有給我上過音樂課,卻給顏俊講了那麼多,”勁臣抬起眸子,略顯緊張,“我覺得,身為音樂家的男朋友,我應該”
勁臣沒再說。
容修頗具興味兒地注視他“你應該什麼”
“得到更多。”勁臣說,頓了頓,忙道,“那個,我是說,音樂知識。”
“想要”容修笑,也停頓了一下,補充,“哦,我是說,想要聽我單獨給你講課”
“”
視線撞在容修眼中,勁臣臉色唰一下變成通紅。
他連忙往後退了退,實在沒臉麵對,轉過身往電鋼那邊走。
這是他第一次對容修提要求,而且還說出了這種無理取鬨的心裡話,容修明明是在錄製綜藝,這是公事啊。
不過,容修似乎並沒有生氣。
反而,也不知哪兒讓容修覺得愉悅了,他眼裡全是笑意,問他“你想聽什麼”
“隨便什麼。”勁臣來到電鋼前,低頭看著黑白琴鍵。
“我想想。”容修站起身,往勁臣那邊緩步走,“顧老師留過學,你知道鋼琴在國外叫什麼”
“iano”勁臣說。
容修走到他身後,“不全對。”
勁臣愣了下,轉身看他,困惑地問“不是iano嗎”
“鋼琴,大多人都叫它iano,”容修唇角帶笑,嗓音溫柔,“不過,它的外語全名,是ianoforte。”
兩人距離很近,身高差下,勁臣需要仰頭,才能看清他的臉,“原來如此,謝謝容老師科普,我現在才知道。”
“那麼,顧老師知道,ianoforte是什麼意思麼”容修又問。
“不是鋼琴麼”
“的確是鋼琴,不過,它還有另一層意思,”容修說,“在五線譜的強弱符號中,,代表:弱,就是iano;f,代表強,是forte的首字母”
容修身體微微前傾,雙手放在電鋼上,他把勁臣錮在雙臂間,幾乎將人圈在了懷裡。
“所以,它的英文ianoforte,是由f組成,弱強。”
容修唇角勾了個笑,貼近他耳邊輕聲說
“ianoforte,意思就是說,我可以用力地、任意地強奏,也可以輕輕的、任意地弱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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