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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尖叫聲中,容修給燈光師傅打手勢。
鎂光燈暗下,兄弟們掩護。顧勁臣被容修摟著肩膀,半托半抱,帶著退了場。
舞台上,白翼給沈起幻使個眼色,兄弟們當即心領神會。
幾乎沒有間隔,沈起幻的電吉他華麗o從音響傳出,緊接著,架子鼓和貝斯跟上。
即使缺了主唱,dk三大件擔當,哪個不是翹楚人物
一段震撼的搖滾樂,頓時吸引粉絲們的目光,讓搖滾迷們搖頭跺腳。
那邊,容修帶顧勁臣退場,觀眾們將注意力從兩人身上收回,又放在舞台上。
兩人糾糾纏纏下了台。
不過,在直播鏡頭裡,這就是一對摯友c互捧互愛、哥倆好、摟脖抱腰的退了場。
不管平時怎麼調侃兩人,他們都沒避諱過,吃瓜群眾們都習慣了。兩人的咖位已經不需要用炒c來維持,網上頂多有粉絲啊啊尖叫。圈內圈外都知道,這對兒就是娛樂圈“鋼鐵兄弟情”的典型代表。
舞台上,白翼他們開始演奏音樂。
原本在暖場樂隊之後,樂隊還有一首壓軸大歌,也就是說,容修還要唱兩首歌。
剛才容修和顧勁臣的合唱,現場氣氛很到位,眼下出了狀況,白翼就自作主張,把壓軸曲目抽掉了。
舞台上沒有主唱,沒有一句言語交流,男人們就默契開乾,四人直接用樂器玩了起來。
專場的尾聲,變成了電吉他、貝斯、架子鼓、鍵盤的即興o大秀。
現場氣氛火爆熱烈,像最後的狂歡。
粉絲們在開火車,玩跳馬,草欄杆,美女跳水,各種遊戲,各種嗨。
關鍵時刻,這一攤兒,兄弟們扛了下來。大家都希望,給兩人多一點相處的機會。
後台一路上,容修將勁臣攬在懷裡。也不知是托著、抱著,還是架著,容修隻覺這人脫骨般,軟軟的,隻道他醉的不輕。
明明爛醉如泥,那雙桃花眼兒卻亮得驚人,帶著一種病態的興奮,顧勁臣側著臉,微微仰著頭,直勾勾地盯著容修的臉。
經過備場區,往後台走時,容修腳步放緩。
他的眼神落在走廊深處,那是他的私人間,可腳步卻往樂隊的大休息室走去。
不想逾越了。
大休息室沒人,容修進了屋。
夾帶著勁臣往前走,把他安頓在沙發上。
還是那間大屋,顧勁臣隨他腳步,順勢坐下,矮了身子,卻勾著他脖子不鬆手。
容修彎著腰,捉住他手腕,輕扯了下,“鬨夠了麼,鬆開。”
溫柔的命令語氣,嗓音柔和又有力。勁臣並沒有遵循自己下意識做出的反應。他鬆了一下手,突然又勒緊。他緊摟他脖子,焦灼地說“沒有,我沒鬨。我不是鬨。我不鬆手,放開你就走了。”
勁臣膚白,力道稍大一點就會出印子。容修握他手腕時並沒用力,反而勁臣一掙紮,他一下就鬆開了手。
兩人在一起時,平時“玩遊戲”並不多,不管怎麼玩,怎麼荒唐,都是以“身上露出衣服外的部位不留痕跡”為先決條件。彆弄傷他。這是容修的克製,是習慣,也是本能,連他自己也控製不了。
沒辦法強行扯開,就以彎腰下傾的姿勢,被勁臣圈環著脖子,容修用一隻手撐住了沙發靠背,與他保持了這個僵持的距離。
休息室燈光灼眼,勁臣視線也灼人,他側靠著沙發扶手,仰視容修眉眼,看他下頜線條。利落,英俊。
灼灼眼神,順著他唇角,鼻翼,再到那雙鳳眸,勁臣以目光描摹他五官,怎麼看也看不夠。他確實醉了,緊勾容修脖頸不放手。眼前迷蒙,他覺得看不清楚,忽然的,勁臣坐直了身子。
容修沒來得及躲開,猝不及防,兩人臉對臉貼在一起。
低沉、局促、酒氣濃重的呼吸吹在容修臉上,在勁臣迷醉而又失焦的視線裡,容修睫毛顫了顫,近距離地與他對視。
相對沉默間,凜冽的男香混雜濃烈的酒氣,喧囂著彌散在兩人周圍。
大約一分鐘,他們對視著。顧勁臣半張著口,喉結輕動,仰頭往上,緩緩地,試探地,一點點湊近容修的唇。
還沒有吻上去,容修放在沙發靠背上的手移開,摁在了顧勁臣的肩頭。容修側頭躲了下,幅度並不大,但他確實躲開了。
勁臣微怔。良久,他回過神,放棄般地,沒再繼續那麼做。他用鼻尖碰了下容修的下頜。隻輕輕碰了一下,沒有停留多久,他嘴角微微顫抖,而後便低垂著頭,看不清他是笑著,還是哭了。
可他還是勾著容修的頸,終歸沒能放開手。
“容修,把我綁起來吧,”他說,“綁起來,我就不能抱你,也不能吻你了。”
不能。
如果用英文就很好表達,,表示能力,與意願無關。
外邊。樂隊退了場,專場就算圓滿結束。ivehoe音樂沒停,觀眾們還在舞池裡瘋狂玩耍。
兄弟們下了舞台,回到後台,匆匆往休息室走。
丁爽擔憂“聽芭蕾說,顧哥喝了不少”
“確實聞到酒味了。”沈起幻說。
白翼把貝斯往肩上一背“喲,你鼻子還挺靈,我怎麼沒聞見”
“你酒人兒啊,一身酒精味,蚊子叮你一下都醉了,怎麼聞彆人”沈起幻分析道,“勁臣喝酒不上頭,看他狀態,肯定喝醉了,不然他也不會連個招呼都不和容修打就上台,這畢竟是容修看重的專場。”
也就是顧勁臣。要是換成彆人,妥妥來砸場子的,必須dk金貼送上,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照你這麼說,老大該不會生氣吧”白翼腳步加快,大休息室近在眼前,“不會打起來吧,咱們進去看看”
“這麼進去好嗎”聶冰灰不讚同道,“還是在走廊等一會吧先敲敲門”
崽崽躲得遠遠“我不進去,二叔你去敲門,萬一看見什麼非禮勿視的呢”
“還是在外麵打個電話吧。”沈起幻說。
“怕啥,你們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啊全是黃色廢料”白翼說,“我覺得,打架的幾率更大,乾彆的不可能老大給咱們的第一條禁令是什麼公共場所禁止玩炮,和相好的親嘴兒也不行,他還能明知故犯不成”
這麼說著,“咚咚”敲了兩聲,等了一會兒,沒聽見回應。
白翼一慌,直接推門,門沒鎖。
“收工啦,回家吧”
話音未落,目光定格在沙發上。
沒有殺氣,沒有血腥味兒。
氣氛不太對。
大休息室裡,容修彎腰傾著身,摁著半躺在沙發上的男人,兩人衣衫扯得淩亂。勁臣桃花眼泛紅,七分醉意三分淫,紅著眼睛,勾著容修脖子不放手。
容修側過頭,氣場變得冰冷,看向房門口站著的兄弟們,“三分鐘。”
白翼像個發現危險的掃雷專家,抬起兩隻巴掌擋在眼前,輕手輕腳往後退,張開雙臂攔住身後人,後退到走廊裡,又把門給帶上了。
“三分鐘也太短了吧”白翼自信滿滿進去,分分鐘嚇退,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兄弟們向他投以憐憫目光“”
該,叫你瞎緊張。
兩人在一起這麼久,有誰見過他們吵架,或動手乾仗嗎
走廊裡,兄弟們東張西望,沒搭理他。
沒等多久,容修就出來了。
兄弟們迎了上來,容修回手關了門,勁臣沒跟在他身後。
白翼視線亂飄“怎樣了”
“什麼怎麼樣,”容修麵色平靜,“一會兒你送他回去。”
“誰我”白翼指自己鼻子。
容修略思片刻,道“你和老幻一起,他要是不聽話,你倆也有個照應。”
“什麼什麼不聽話聽誰的話呀你讓一個三十歲的影帝聽咱們誰的話呀”白翼一臉不可思議,隨後就橫眉豎目,“先不說聽話的問題,讓我們送他回家,不合適吧”
“不合適”輕飄飄的一聲。
“不合適”白翼嗓門提高,擲地有聲,他環顧走廊前後,壓低聲音道,“他來這,也不是找咱們的。你站在這兒不管不顧,讓哥兒們送他回家,這算哪門子的事兒”
容修不受他影響,臉上沒表情“你覺得,現在這種關係,繼續糾纏下去才比較合適”
白翼一噎“倒也不是現在什麼關係了你問問你自己。”
“容修,如果斷乾淨了,就不會有牽扯,”沈起幻道,“既然他來找你了,於情於理,你都應該照顧一下。俗話說得好,不能做夫妻,也不至於成仇人。”
“對,就是老幻這個意思,咱爺們沒那麼小心眼子,”白翼說,“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非要弄得雙方都不好過嗎,像圈內那些夫妻一樣老死不相往來哦,還是說,哥拔吊無情,以後連朋友也做不成”
容修眼角看他一眼。
白翼被這一記輕瞥懾住。
不小心戳了容修往事,白翼多少有點色厲內荏,心虛道“你瞪,瞪瞪瞪誰呢,睡了他的又不是我們,他喜歡的、忘不了的也不是我們,讓他來找你的也不是我們,你跟誰置氣”
“彆說了。”
“怎麼不說了要是換成彆的事兒,哥幾個什麼都依著你,唯獨這件事,必須你自己去辦,”白翼嚴肅下來,露出平時少有的兄長表情,一字一句道,“不管你倆能不能好,我不想你將來回想起來會後悔。”
白翼是dk五兄弟中,最為年長的,也確實是兄長。
“還記得你當時拒絕參加拜托兄弟時,我是怎麼說的嗎,我沒跟你開玩笑,我說過,我最討厭放任身邊人為你傷心卻還無動於衷的男人。”
“你覺得我無動於衷。”容修輕聲道,他動了下唇角,沒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