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關鍵了,”大順子放下手裡的飼料,嚴肅地說,“那些馬一路狂奔,快跑到水槽的時候,容少讓我們下達了返回的指令,但是,隻有八匹馬回來了,回來時他們渴得跑不動,但還是回來了。另外兩匹馬,沒有聽話,為了喝一口水,沒有理睬它們的主人,撒丫子就跑沒影兒了。所以,那兩匹馬,最後就賣了出去。”
勁臣瞳孔一縮,感覺到心靈震蕩。
“那麼,”容修道,“顧少認為,對主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
勁臣頷首“是服從,忠誠,絕不棄你而去。”
容修笑了,轉過身,往門口走,“走吧,散步回去,路上還能看星星。”
出了馬房,天已黑透。
勁臣跟上去“這就回去了”
月光裡,容修側過臉,“該交代了,瞞著我哪些事,要有懲罰。”
勁臣“”
您還記得呢
也不知想到什麼,勁臣俊臉燒紅。
所以說,常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出來混早晚要還的。
兩人踏著莊園月色,深夜裡並肩而行,回到彆墅時,婆姨們已經去休息了。
客廳為兩人留了燈,開了樓梯的暖色燈光,一路照到三樓主臥,照得一地淺金色。
回到臥室,並沒有聊起什麼話題,容修也沒有開口,勁臣問他要不要喝咖啡,卻被他搖頭拒絕了。
兩人坐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勁臣坐在一旁有點緊張,似乎在等待他的審判。
容修起身,邊解衣扣,邊往浴室走,“我去洗澡。”
勁臣“”
容修站在熱水下,剛洗過了頭發。
身後門有動靜,勁臣進了浴室,赤條條走向他,容修精實有力的身影遮了光。
容修看過去,沒有遮掩,露著精壯胸膛,任勁臣站在一旁看他。
霧氣蒸騰,勁臣白膚熏染得發紅,他的眼前有條龍,盤踞在迷蒙的水汽裡。
容修不邀請他,也不下達命令,他依然兀自在洗澡。
熱水滑過肌理,三道抓痕在燈光下清晰。
勁臣貼在他身側,膚白如瓷,睫毛墜著水珠,小臂上的猩紅玫瑰紅得像在滴血,看起來尤是動人可憐。
很快,勁臣有了反應。
容修眼角瞟向他,敏銳的耳朵聽見他局促的呼吸,壓抑,且懇切。
上次看容修洗澡,是在中餐廳拍攝時,已經過去很久了。
勁臣眼尾泛紅,看著英俊的男人,一眨不眨地凝視他。
這是懲罰。
浴室裡,春水流動,散發著“性”的暗湧,他貼住他,寸寸靠近他的領地。
但容修卻站著不動,沒有觸碰他。
洗完後,將淋浴讓給他,容修在他耳邊說了句“小怪獸,不準自己解決。”
說完就出了浴室。
不是小東西,不是onster,像是什麼奇怪的愛稱。
勁臣知道,遊戲開始了。
他渾身緊繃,洗得很快,他怕多一分鐘都克製不住,得到容修後,他食髓知味,變得極其敏感。
勁臣不著寸縷,從浴室出來時,臥室燈關了,隻留下一組壁燈,房間幽暗,遮光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容修披著真絲睡衣,衣衫大敞,裡頭什麼也沒穿,坐在沙發上看手機。
見勁臣緩步走來,容修示意茶幾上的牛奶讓他喝。勁臣拿起杯喝光,然後站在他眼前一動不動。
“過來。”容修放下手機,拍了拍腿。
勁臣往前挪了半步,來到他腿邊,就在他要矮身,做出臣服姿勢時,容修又道“趴上來。”
勁臣“”
勁臣橫趴在他腿上,舉槍陷入他的三角洲。
“有多少事情還瞞著我”容修循循善誘,“包括去我家,還有馬場,所有的事情。”
勁臣沉默了良久。
容修蹙眉“數不清”
勁臣身體緊繃“是的,還在數。”
容修“”
啪
挨了愛人的打。
勁臣輕哼一聲,不算用力,也不太疼,和拍戲受傷的痛疼沒法比。不過,有點羞恥。他卻麵色泛紅,那處脹痛。
容修嗓音溫柔“說說,我聽著。”
勁臣很想扭頭看看他,但沒有得到允許,便克製住了,耷拉著腦袋,看上去可憐巴巴,給容修講了講最主要的那件事。
在情緒崩潰時,做出最後的決定,一襲黑衣,如同一場豪賭,像是一場祭奠。他瞞著容修,去見了甄素素,連帶著財產贈與合同,以及馬場合同的事情,他也一並講得清清楚楚。
啪
勁臣低叫出聲。
“豪賭賭什麼”容修問。
“賭您的心思。”
啪
“嗚。”
“祭奠祭奠誰,我還沒死呢。”
“不是的,是當時,祭奠我們死去的愛情。”
容修“愛情也沒死。”
啪
勁臣“”
愛情沒死。
勁臣懵了下,猛地扭頭,顧不上身後疼,想翻過身看看他,卻被容修摁住。
容修“繼續說。”
“腳傷說過了,還有,”勁臣豁出去了,指尖摳著沙發,悶頭道,“我知道,你有醉意了,就可以對我不設防,對我有感覺,所以,我在車上趁人之危了。”
啪。
這一聲不重。
容修“很坦誠。我醉了,變得不像我;你醉了,反而更真實。我們都醉了,就是火並戰場。”
勁臣有些發抖。
容修的眼底,兩瓣白膚通紅,是他的傑作。
他以為,勁臣會叫停。
但勁臣沒有,那處反應更大,接觸到容修的腿,他難耐地發出壓抑聲。
“還有麼”容修問。
勁臣“嗯。”
容修嗓音發冷“還有”
“是。”
勁臣猶豫。
“可是,我不敢說。”
啪
容修唇角勾起“看來我得管你更嚴一些才行。”
勁臣渾身酥麻,發出嗚聲“桃桃告訴我,唐妃兒對閨蜜團說,你是她命中注定的男人。昨晚,回馬場時,在車上,我很想告訴她看見了嗎,我正在和你命中注定的這個人做。”
容修手頓了下“”
勁臣“我滿腦袋都是陰暗的、邪惡的細胞,先生,您說,我該怎麼辦呢”
“那就去告訴她好了。”容修說。
勁臣“”
“以後,隻要你想,並誠實告訴我,我會成全。”容修很低地笑了聲,“容修我本命,不是你麼不是彆人。”
勁臣“”
這一句,激得勁臣再也受不了。
勁臣一直順從地趴在他的腿上,沒有回頭看過容修一眼,也沒有亂動,但他現在做不到了。
兩兵相接,槍口相抵,針鋒相對,不讓分毫。
勁臣耳朵轟鳴,那雙泛著水光的桃花招子裡,有兩團火。
火熱而膨脹。
勁臣環住他脖頸,容修勒緊他窄腰。
月光如楔子,嵌入無儘深淵,拚死在這夜色裡纏棉。
“我覺得自己無可救藥了。”勁臣說。
耳畔傳來忽遠忽近的低音“那就彆救了。”
勁臣抓著他肩膀“我是第一次啊。”
容修微愣“什麼第一次”
“三十年來,第一次變成這樣,”勁臣眼睛發紅,“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控製不了,我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的”
容修托起他,居高臨下“不舒服”
勁臣沒答出聲,暈眩感久久回蕩,過了好一會,他才道
“我這樣,會下地獄的。”
勁臣這麼說。
他緊抱住容修,哀求般的喃語“彆放開我彆放開我”
也確實勾人的緊了。
月色在激蕩。
容修垂著眼,看見勁臣的身體在漸漸蘇醒。
看他耽溺於自己的掌控裡迷失享樂,看他深陷於自己給他的世界裡不能自拔,再沒有比這更令容修愉悅的事了。
勁臣伸手,小臂的猩紅小玫瑰,貼在容修蝴蝶骨的抓痕上。
他簡直想要將這男人揉入骨血。
床單被子滾落一地,床帳燃燒,時而溫柔,時而野烈,叫他發瘋。,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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