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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台開會這天晚上,製作組做東,“極限生存”大家庭舉行了開拍聚餐。
開機宴在小九家的“開個車”吃自助燒烤。
周老導演也趕了回時髦,如電影開機般,供桌香果擺上,嘉賓與主創一起拜神。
拜完了神,容修帶著顧勁臣,坐在投資人那一桌。
熊大海又詳細解釋了規則上的一條
上島時,每位嘉賓可以攜帶一樣東西,可以自製,不可帶15kg以上的東西,不可帶充饑食物,不可帶電子設備
一堆“不可”和“不允許”。
“小刀必須拿。”時宙道,“誰來拿”
熊大海打斷道“哎哎,現在不可以商量,希望嘉賓們遵守規矩。”
“我覺得有點籠統,如果拿錯了違反規定的呢”冷恬問,“或者大家拿了重複的怎麼辦”
眾人“”
大小姐,熊導說“現在”不可以商量,我們完全可以晚上拉個群,悄悄商量啊
“重複了,就直接沒收多餘的,隊伍裡一種物品隻允許有一樣,”熊大海笑道,“當然,如果怕和隊友們重複,也可以拿冷門的,比如一本書是吧,容修”
容修瞪他一眼,沒搭理他,“先吃飯,大家都餓了。”
在場人都在等容修發言
投資人等他給信心,嘉賓們等他傳授技能,製作組等他給予建議。
空氣中充滿了緊張味。
開拍倒計時,周老導演壓力山大,期待地瞅著容修,希望他能給自己吃一顆定心丸。
可是,容修仍滴酒不沾,誰麵子也不給,不理不睬,一直專心致誌地烤肉。
定心丸
沒有。
隻有肉。
肥牛烤得香嫩多汁,勁臣陪投資商們喝酒,容修在一旁烤肉。
容修烤好牛肉,放在顧勁臣的盤子裡,配上杏鮑菇、豆腐、蔬菜。顧勁臣和投資人碰了杯,喝光小盅白酒,瞅著盤中吃的,眼神微醺,黏黏軟軟,湊在容修耳邊小聲對他說,謝謝寶貝兒。容修瞟他一眼,將他手裡酒盅拿下,示意讓他彆喝了,先墊一口。
周老導演沒聽見聲音,隻見兩人貼著,在說悄悄話。
老周“”
你倆倒是看我一眼呀,老爺子現在很緊張啊。
周國槐張了張嘴,剛要開口罵他大爺,容修就從包裡抓出一條咖啡糖,塞進周國槐的手裡,小聲告訴他“每次樂隊開會前,勁臣都會給我一把糖,隻要含在嘴裡,形勢再嚴峻,再迫在眉睫,也不會太著急上火,也罵不起來。”
周老導演“”
老爺子抿著嘴,捏緊了糖塊,扭過頭,再也不搭理那兩人。
容修這桌的卡座,投資人們由顧影帝陪,都覺得有麵子。
席間,時宙和周讚讚過來,想敬容修一杯酒,但容修不喝,被顧勁臣擋了下來。
後來,衣之寒過來,在容修身邊,要與他共飲一杯。勁臣側身坐著,和身旁洪大哥談話,沒像之前那樣過來幫容修應酬,倒像是沒看見,一點沒理會身後兩人。
容修餘光看了勁臣一眼,穩坐如鐘“衣老師,不論是圈內輩分兒,還是年紀,這杯酒該我敬你才是。”
衣之寒“容老師謙虛了,錄製節目期間,就麻煩您多照顧了。”
“沒有特彆的照顧,”容修說,“大家是一個集體,互相幫助是應該的;能堅持多久,還要看個人素質,到時候要量力而為。”
衣之寒舉杯敬他,“認真聆聽容老師教誨,容老師以茶代酒我先乾為敬。”
容修抬手,碰上茶杯。
“哎什麼以茶代酒,這杯我幫我們老大喝”
白翼從另一桌衝過來。
容修的茶杯還沒舉起來,兩人的杯子也沒相撞,衣之寒直接被二哥一杯啤酒懟了臉。
白翼和衣之寒碰了下杯,仰脖一飲而儘。
衣之寒愣了下“二哥海量。”
白翼抹了把嘴,斜眼看他“衣哥,我海不海量不重要,我們老大滴酒不沾,你們要是再為難他,把他給惹毛了,小心到了島上之後,咱們連一個禮拜也活不下去啊。”
衣之寒就笑“容哥不會的,他剛說過,我們是一個集體。”
“容修以前在狼牙,顧名思義,”勁臣這才轉過身,笑望向衣之寒,“就算是團結協作的狼群家族,也會有末位淘汰製,實力弱的,不是被逐出集體,就是離群索居。”
就是自覺滾蛋
衣之寒收了笑容“顧勁臣”
“嗯。”
勁臣還在笑,這輕飄飄的一聲,帶著懶懶醉意,像極了某人。
“衣哥這邊有人問你事兒”
這時,另一桌傳來小助理喊聲。
“我先過去了。”衣之寒對容修打個招呼,轉身就走了。
白翼看向衣之寒的背影,嘴唇動了動,小聲哼哼“他倆還沒喝交杯酒呢,有你啥事兒啊”
咕噥完,也不知身邊倆人聽見沒,白翼對容修道“一會再有人敬酒,你喊我啊,彆讓臣臣喝了,半斤了。”
“知道了。”容修應。
白翼也離開了。
另一桌,由白翼作陪,更是熱鬨。
這次聚會,有二哥和素人們在場,放得開,不像開機宴,倒像殺青慶祝會。
二哥最善交友,和明星們喝得高興,在座女士們也能喝兩杯。平時壓抑久了,難得放得開,明星們一瞬間全變成侃爺,開始勾肩搭背、哥倆好、吹牛皮、互吹互捧、因為“誰敬誰一杯”而打架。
投資人們和勁臣聊得開心,吃喝熱鬨,酒過三巡,就去另一桌聊天。
卡座上隻剩下容修和顧勁臣兩人。
顧勁臣替容修擋了不少酒,終於放下酒杯吃兩口菜。
勁臣一邊吃,一邊側著臉,時不時地看容修。容修一身薄衫,袖口挽上去,也沒怎麼吃,一直在為他烤肉夾菜。勁臣看著他,鼻子有點發酸,他還從沒見過容修這樣的一麵
十年前,他愛容修,但容修不懂愛情,十年後,他愛容修,但容修不懂愛人。
而此時,容修依然英姿勃勃,是他心裡如同神一般的存在,而且還比從前多了一種更讓他無法自拔的氣質。
男人會因為責任、家庭、愛人,而變得更an,更有擔當,更有魅力。
這是十八歲的容修,不可能存在的氣質。
迷人得讓人失神。
即使窗前萬丈燈海,也不能轉移勁臣的視線。
如果當年知道,容修有這樣溫柔的一麵,他一定會克服膽怯,更瘋狂、更執著、更努力地抓緊他吧。
他更愛現在的容修。
他像個瘋狂的教徒。
容修翻烤著食物,不冷不熱道“看什麼,我臉上長花兒了”
“你比花兒好看。”
顧勁臣喝醉了一般,他笑出了聲。
這人一有了醉意,就變得愛笑,還愛說胡話。
容修掃一眼他,像被他逗笑,勾著唇角,還有點無奈,沒搭理他。
勁臣瞅著他,笑的更歡,像是在聊什麼趣事,他歪著身,斜斜一靠,肩靠在容修肩上,對他耳語什麼。
容修扶他一把,聽見勁臣在耳邊悄聲問“先生,我們什麼時候也能像他們一樣,為了同一杯酒打架”
容修眼角瞥他,又看向不遠處的人群。他沒有應聲,沉默一會,用眼光暗示勁臣。
勁臣眨了下眼,默契會意,和他一同打開手機微信。
沒過多久,勁臣看見,屏幕跳上一條信息。
[容修]我們隻會用舌頭為同一塊糖打架。
勁臣心跳加速,呼吸不暢,紅著眼睛,看向容修。
容修臉上沒表情,仍在專注地烤肉,坐姿挺拔,一本正經,好像微信上這句不是他寫的。
勁臣“”
隻用了一條信息,就讓他渾身發燙,沉醉在他迷人的臉上,多看一眼便有欲望。
於是,勁臣再也拿不動筷子。
直到聚會結束,出了餐廳,被容修塞進輝騰副駕位,勁臣還沒有從迷醉中回過神來。
今晚,兩人要回龍庭,明天收拾行李,整裝待發。
沈起幻開車帶白翼開在前麵,容修啟動引擎,開往西城龍庭。
大道上,燈光明亮,淺金色路燈透過車前窗,傾灑在兩人的臉上。
勁臣一直側頭凝視他,容修目視前方開車。
餘光裡,那雙桃花眼兒,傳遞給他某種信息,十萬火急,好像遲一分鐘,勁臣也忍不了。
容修牽著唇角,打方向盤,輝騰轉個彎,開進小胡同。
在黑暗裡,車靠邊停下,黑燈瞎火,勁臣勾他脖頸吻他。
容修攬住他的腰,帶到懷裡來,霸道地啃噬他。
似枝頭成熟鮮果,咬一口,汁水亂濺。
這個刹那,一座火山從心底爆發。
撕扯著,啃咬著。
車內有津液聲,騷情無比,和著兩人心跳,如火山對上海嘯。
勁臣軟了腰,在容修頸間埋著臉。
容修將他拉進懷裡,“醋勁兒還挺大。”
勁臣醉意微醺,並不否認,吻了吻他耳側,“對不起先生,我總覺得他不懷好意,您罰我吧。”
“危機感是動物本能,人就是動物。”容修捏住他下頜,眼底閃過愉悅,“不過,我很高興。”
他想起母親說過的,如果在婚姻生活中,愛人表現出患得患失、疑神疑鬼,要麼就是缺乏安全感,要麼就太愛你了。
勁臣仰頭看他,想透過黑暗看清容修的表情。
“顧勁臣,我很高興。”
容修重複,揉著他頭發,廝磨他耳朵,對他低聲“坐回去。”
“明天我要回一趟我媽那兒,”勁臣猶豫良久,坦誠而又試探,“出海錄節目,必須和奶奶、媽媽打個招呼,容哥,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容修微怔兩秒。
這是勁臣第一次邀請他回家,於是欣然點頭應他“應該的,和長輩交代綜藝的事,讓她們放心,其他的,現在不是時候,我們先不對他們說。”
“嗯,你拿主意。”
勁臣剛笑開,雙唇就被他堵上。
“乖孩子。”
夜很深,醉意朦朧中,身體飄起來,勁臣抓緊他,生怕沒個著落。
時隔半年,再次回龍庭住。
彆墅裡留了夜燈,樂隊兄弟們已經各回各屋。
勁臣微醺了,在車裡就有些受不住,在玄關換了鞋,手揪著容修的衣角不鬆開。
“上樓。”
容修摟了人帶著他往樓梯走。
連拖帶抱的,兩人進了主臥,隨手開了壁燈。
房間還是過去的模樣。
勁臣喝了酒,他心裡很清楚,容修有公事在身,沒有時間和精力玩樂。
可還是忍不住。
龍庭三樓浴室裡,勁臣攀上去。容修沒有拒絕,托著他,免他跌落下去。
熱氣蒸騰,兩人如在雲端。
勁臣勾著他脖子,腿軟軟耷在他手臂上,頭埋在他頸窩輕聲地叫。
腦子一片空白,欲海無邊,求著他,要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