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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名嘉賓在島上求生,花絮裡哭爹喊娘,有的嘉賓受傷了,有的明星蓬頭垢麵,粉絲們倒是不嫌棄,反而更喜歡看到愛豆和平時不一樣的一麵。
也有很多驚險的鏡頭被送上了頭條,像吃播那種深夜放毒的姑且不提,光是雨夜裡的蟒蛇,就讓放大鏡女孩和專業人士們集體出動
節目組安排的蟒蛇並不像,如果說影帝的表現是演技,那麼容修的反應太真實不過。
嗯,專家證明,這是真實的紀錄片畫麵,不是弄虛作假。
高清畫麵中,觀眾們都感受到了蟒蛇的冰冷視線。
一條巨大的黑色熱帶蟒,肚子中間有個凸,大家甚至能看見,它在草叢中蜿蜒滑遊時的細節,也能聽見鱗片滑過草地的聲音,看得人起雞皮疙瘩。
除此之外,十多天來的花絮,每個視頻都有驚人的亮點。
比如,尋找食物、蓋房子時大家的努力,粉絲們也都看在眼裡。
光是花絮部分,就為十六位嘉賓吸了不少粉兒。
素人嘉賓們也在節目組的督促下,由家人朋友幫忙打理了微博,大魚哥身為戶外主播,粉絲直接飆升了一個檔次。
漲粉最多的還屬容修,其次是顧勁臣和白翼,衣之寒也得到了好評
在不少觀眾看來,衣之寒不可能參加這種綜藝,因為他一直飾演白衣飄飄的大師兄形象,再不就是偶像劇的學長或霸總他從沒在鏡頭前光過膀子,顧勁臣拍電影時還露過上身呢
然後,兩邊的粉絲又開始杠,明爭暗鬥那種。
這邊曬衣之寒的沙灘照,那邊曬顧勁臣的赤身特工照,不指名,不道姓,比身材,比肌肉,比膚色,比馬甲線
顧勁臣一直堅持健身,而且唱跳歌手注重這個,身材一直完美,這令大粉們十分驕傲。
dk女孩們就彆提了,她們已經化身尖叫雞,整天在網上安利花絮了,隻希望能給哥哥帶來更多的人氣。
這一次的花絮也很經典,就是嘉賓們在節目三分之一時,終於過得不那麼舒坦了,大家都在餓肚子,終於有了“孤島求生”的感覺。
即使有容少校那個大bug存在。
容修確實很強大,但他不是呼風喚雨的神,再有能力,也隻能解決個人的夥食,不可能管飽十六人的肚子。
嘉賓們太慘了,蓬頭垢麵,破衣爛衫,毫無偶像包袱,觀眾們樂得合不攏嘴,彈幕刷到飛起。
當然也有不和諧的聲音,比如,有罵嘉賓們無能的,紙上談兵的,然後就會引來粉絲們的不滿,來個話題大戰。
這就是熱度,也是利益。
讚助商們的銷量在直線上升,尤其是“征服者”係列的戶外奢侈品。
還有“明星同款”,網購平台上,突然出現了“容修同款長鞭”
嗯,鞭。
是那個軍綠色的自製藤蔓長鞭,而不是彆的“長鞭”。
視頻裡,容少校耍鞭子的一幕,被粉絲們製作成動圖,他在樹上,不落地,利用長鞭子在樹枝之間跳躍。
身子舒展,動作矯健,在樹乾上輕踏,跳躍,奔跑,如履平地。
長鞭甩得劈啪作響,隨手一抖一纏,身姿一躍,再一收,長鞭就又鬆開,讓不少玩戶外的行家們,也想要買一條鞭子耍一耍。
連遠在滿洲裡戍邊的戰士們,大毛子他們,也都難得地上網,艾特官方,表示團長說了,等播出了大家一起看營長
祖國那邊的事情,無人島上的嘉賓們自然不知曉。他們與世隔絕,顧不上那麼多,連自己的肚子還管不過來呢。
容修和顧勁臣離開之後,嘉賓們也沒有懈怠,畢竟鏡頭還在拍。
大家昨晚開了會,分配了小組。
梅姐在容修的建議下,沒有把謝亮和白翼二人分配在一起,儘管他們的組合也許是“最強王者”。
早晨,天剛蒙蒙亮,十四名嘉賓就起床了,大家從今天開始,要出去尋找食物。
梅姐說“不能把壓力和負擔,全都附加在容修和顧勁臣的身上,我們也是團隊中的一員。”
嘉賓們表示讚同,再說了,兩人能不能找到吃的還不曉得,坐以待斃,坐吃山空,是不明智的選擇。
跟拍小哥們笑眯眯地,一邊啃壓縮餅乾,一邊拍攝營地裡的互動。
“之前女孩們一直在想,會不會有什麼羅曼蒂克的故事發生,比如,在島上三十天,會不會和哪位男嘉賓有了感情之類”
梅姐一邊洗漱,一邊對鏡頭道“現在能看出來一些,有些男嘉賓的確在獻殷勤,不過,我想這種心情很快就會消失吧。”
鏡頭裡,大魚哥和何孝姝坐在一個木樁上。
平時大剌剌的戶外直播野人,此時滿臉漲紅,大魚哥正在和歌後女神眉飛色舞地聊天。
“大魚哥這兩天一直很照顧何姐,”楚瀲卿勾起唇角,瞟了一眼鏡頭,“你們可以注意拍攝他的眼神,我覺得,他陷入了單戀。”
“何姐和姐夫的夫妻關係很好,不可能跟小鮮肉怎麼樣,大魚哥太可憐啦。”女生們對著鏡頭小聲笑道,“姐夫看到這些會不會吃醋啊”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有趣的畫麵。
分配小組時,時宙彆扭地對梅姐表示,可以和淩野一組。
淩野立馬跳腳,堅持要和二哥一組,讓二哥帶他裝逼、帶他飛。
時宙就再沒有說過話,後來,二哥和兩名女生一組,淩野才氣哼哼地被分給了時宙。
“我乾嘛要和時宙一組啊,”淩野炸毛地說,“兩人都沒有戰鬥力,一點表現的空間也沒有,他就是一個悶葫蘆。”
“因為我不怕黑。”時宙說。
淩野“”
“怕黑”是淩野的最大弱點,沒有火那晚,淩野嚇得驚恐症差點發作。
聽時宙在鏡頭前這麼說,淩野下不來台,感覺被戳了軟肋,噎住了半天,咬牙問他“姓時的,你瞧不起我”
時宙麵無表情,抬眼看他。
“你給我等著。”淩野憤怒地指了指時宙的鼻子,氣急敗壞地就跑走了。
女生們都有點懵逼,時宙難道不是在關心他嗎,淩野的腦回路怎麼跟彆人不一樣
衣之寒和大魚哥一組。
勺子哥、小九則主要負責夥食。
其他人也分配了撿柴、拾貝、叉魚、下套陷阱等工作,略過不提。
梅姐分配了各個小組的任務,笑盈盈地看著年輕人們,她覺得,嘉賓們都有所成長。
而遠在海島東南邊,那對兒“國民好摯友c”也成長了不少。
不論是感情,還是默契度。
一個綿長的夜晚。
夜色如畫,月明星繁,白紗蚊帳將兩人籠罩。
儘管不是第一次在野外露營,也不是第一次看到璀璨星河,但勁臣卻初次覺得如此感動,而且無比幸福。
不經曆這些,沒有人能體會兩人的感受。
與世隔絕,食不果腹,危機重重,出生入死,一整個白天的緊張、強壓、恐懼下來,隻想相擁入睡,想要他,想乾一炮,什麼都不想,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多看看他,多抱抱他。
勁臣始終不覺得自己多偉大,即使很多前輩讚美他,在三十歲之前,就讓自己的名字恒久留存在世界影壇上。
經曆過生死一線間,越過了太平洋,看過了浩瀚大海與星空,環視四周漆黑的環境,勁臣始終覺得,自己格外的渺小。
渺小得無法做出什麼偉大的事。
但是,他卻為自己,做了一件讓自己無比崇拜、佩服、感恩的偉大之事
帶著比對這個世界更偉大的愛,愛上他,得到他,從現在到未來,一直愛下去。
雙人吊床上,顧勁臣緊了緊手臂,容修在他的懷裡睡得沉。
夜裡相好的姿勢,勁臣有點受不住。
剛才,勁臣翻身過來,發出動靜,有點吵醒了容修。容修半夢半醒,順著他喉結往下吻,吻到瑣骨時又睡了過去。
勁臣就張開雙臂,笑著將人抱在懷裡,任他撒嬌般地窩在懷裡睡。
男人至死是少年。
而懷裡這男人,強硬慣了,也許隻有在這時候,容修才會表現出一丁點“需要被疼愛”的樣子。
天就快亮了,叢林遠處有動物叫聲,營火還在旺盛地燒,火中有白蟻窩燒出的煙味,將夜裡的蚊蟲驅散一空。
熊大海還是那個熊樣,睡得天昏地暗,打呼磨牙說夢話。
而向來警惕、從上島開始,就一直睡不踏實的容修,卻在勁臣懷裡睡得很沉。
勁臣凝神看容修的睡顏,他想,天亮又是一個充滿挑戰和危險的日子,無人島之險出乎了他的預料,他們真的能為團隊找到充足的食物嗎
自己還會跟著容修進行一場怎樣的曆險呢
想著想著,勁臣便再次進入了夢鄉。
勁臣夢見了十年前,容修離開了京城,他跟著容修一起走了,他們去東北邊境去當兵,一起考軍校,一起駐守國土,從沒分開過,然後,他夢見了冰湖,容修為了救掉進冰窟窿裡孩子,縱身一躍
冰湖麵上,勁臣就跟在他的身後,緊緊地跟著他,緊緊拽著他。容修,容修,他這麼喊他,就隨著他,一起縱身一躍。緊接著,他感覺到湖水冰冷,卻看見了大海,東方升起了一輪血紅的太陽
勁臣一下驚醒,透過眼皮,光線有點刺眼。
隨後他感覺到,吊床在搖晃,原來容修已經醒了,正在悄悄地翻下吊床。
旭日東升,光芒萬丈,光線從枝葉間照射到整個叢林,照射進蚊帳。
勁臣坐起身,掀開蚊帳望過去,熊大海還在睡,容修已在活動筋骨。
容修見勁臣醒了,他走過來,對勁臣伸出雙手“顧老師,早上好。”
“早,容先生,”勁臣笑眼看他,伸手扶住他手臂,借力從吊床上翻下來,“睡得好嗎”
容修把他放在地下,“一夜無夢,體力恢複了,一會我們可以製作武器了。”
勁臣四周張望,取來一根細樹枝,“現在就畫”
容修頗感興趣地歪了歪頭“你已經想好要給我設計什麼武器了”
“其實並沒有想,也不是特彆的,”勁臣來到空地開闊處,樹枝點在泥土上,沒再多解釋,隨手畫了一彎弧線。
容修眉心一動,“弓”
勁臣點頭“叢林裡不缺竹子,我們要用最快的時間、最容易獲得的資源,製作最管用的武器。”
容修來到他麵前,讚同道“是的,你說得沒錯。”
目光落在勁臣的臉上,容修的心裡是滿意的,勁臣的表現和對待事物、環境的態度,與他產生了共鳴。
事實上,容修昨天當著鏡頭的麵,說讓勁臣設計之後,他就有些猶豫。
一來,他擔心勁臣會畫那些複雜的武器,材料和製作工序都是問題。
二來,不管是不是在鏡頭前,不按照愛人的設計去製作、或直接否定對方的設想,都是容修不願意去做的。
然而,顧勁臣卻很現實,且務實,絲毫不炫技,不紙上談兵,不張揚他的博學多才,隻是在地上畫了一把民間藝人都會做的弓。
容修眼裡迅速拂過笑意“好,你講解,我來做,我從沒製作過弓箭。”
“我想著,容先生,您是射擊的一把好手,而且臂力強勁,弓箭應該很快能學會。”勁臣見他滿意,也是舒了口氣,“我們隻需要竹子,還有製作箭矢的木頭,用竹削也可以,箭羽就用棉花定型,弓弦就用求生刀上的降落傘繩。”
容修一挑眉,沒想到,勁臣考慮得這麼周全。
於是,這天早晨,天剛亮,熊大海還在睡覺,勁臣就打開了攝像機,好摯友c開始營業。
在勁臣的建議下,容修挑選了彈性十足的幼年竹子,用柴刀仔細地削砍,用求生刀一點點打磨。
清晨的陽光裡,容修按照勁臣給出的分解圖紙,製作弓床的薄厚度,沒有合適的工具,隻能細細地用刀子削。
勁臣一邊講解,一邊用鏡頭拍攝。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英俊。
容修挽了袖子,露出的肌理布滿汗水,在陽光裡泛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