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咯吱響,容修嗓音低沉“所以,就有隊長想到一個好主意,他們組建band時,樂隊的名字,就以鼓手的名字來命名。”
勁臣發出一聲短促的叫,隨後隻剩下細碎的喃喃“容修,容修”
容修眸子中笑意更濃,卻不為所動,接著道“最有名的,要數feeoodac樂隊,就是用鼓手和貝斯手兩個人的名字來命名的。你知道麼,直到五十年之後,那支老牌樂隊,經曆了無數次陣容調整,最後隻有鼓手和貝斯手,是隊裡僅存的初代老成員。”
說到這,容修手臂力道停了。
大掌熱乎乎扣住他的背,容修把勁臣摁在心口貼緊,對他說“給音樂學校取名時,我想到了這支樂隊。”
勁臣伏於他身上,聽容修在他耳邊道“顧勁臣,不求五十年,三十年也行。我會爭取陪你三十年。”
勁臣怔了怔,忽地摟住他脖子。沒有過多言語,沒有空口承諾,勁臣伸手覆在他腦後,眼睛發紅,瘋了一樣啃咬他。
勁臣吻得凶,手指穿過他發絲,手心染著汗水,唇沾了絲血腥味兒。
像是求,也像哭,不夠,三十年不夠啊,容修。多一點,我們好好的,再多一點,再多給我一點,好不好
似兩隻月夜中撕咬的雄獸,追逐著,進攻著。從哪一時刻開始,勁臣口中的容修,變成了先生,泣喃時拐著彎又叫他哥哥,最後他喚出了那兩個字。
“勁臣,顧勁臣”於是,每當容修喚他名字,勁臣都回應,“老公,老公”
容修喚了他三次,勁臣就認真回答了三次,帶了些許儀式感,一絲不苟地回應著。
愈發地惹他憐愛,攻擊也凶悍起來。久久之後,影帝呢喃的聲響兒終於變成了“不行”隻留下這麼一句,尾聲淺淺隱於幽暗裡,思緒便朝著漫天的煙花而去了。
粗糲的指尖,帶著灼人的溫度,觸在盛放的小玫瑰上,留下一簇一簇的顫栗。
白翼那邊。
去往醫院的一路上,那位鼓手大哥坐在後座,白翼全副武裝,戴著口罩帽子,坐在副駕駛。二哥還給張南糊上了一個口罩。
嫌棄歸嫌棄,二哥還是很講江湖義氣的。
鼓手大哥燒得稀裡糊塗,一個人辦不成事兒,二哥一咬牙一跺腳,就帶著大哥一起去看病。
已經是夜裡了,兩人男人隻能到急診,也不用排隊。
白翼永遠也忘不了這一天,他鼓足了勇氣,帶著鼓手大哥進了電梯。
鼓手大哥實在難以啟齒,不知道該怎麼對醫生說,白翼就在旁邊教他“你一定要實話實說啊,前因後果,給醫生做個參考,總不能一直發燒。”
一路上,哥兒們商量的好好的
不成想,剛到了急診室,就看見了值班的漂亮女醫生,乾練地問他們“怎麼了,誰病了,哪兒不舒服”
鼓手大哥兩眼一閉,就趴在那哼哼唧唧,厥過去了一樣沒動靜了。
白翼漲紅了臉,脫口而出“他亂搞了,嘰嘰快掉了。”
女醫生“”
鼓手大哥“”
事情到這兒,就差不多了。好在鼓手大哥的病情不重,隻是感染了某性病。
於是就和二哥一起住了院,隻掛三天抗生素,就又活蹦亂跳了。
第四天,他為了慶祝出院,又在彆墅裡開了瘋狂泳池派對,約了一堆漂亮妹子去玩。
而在向小寵的自傳裡,記載的日期大概就是這一天
書中道自打“不朽自由專場”這天開始,二叔好像變了個人,不泡妞,不把妹,雞兒被他管得死死的,從此變成了吃素的僧人。
不過,二哥雞兒管死了,京城小伯頓反倒重生了。
家園2片尾曲不成問題,這一點毋庸置疑
郊區彆墅,窗外夜色靜美,露台亮著燈,桌上擺滿了酒瓶。
兩人露天喝到淩晨,司彬趴在桌上,李飛昂看不清他的神情,心疼地說“哭吧,哭出來會好一些,你隻是太累了。”
“你知道嗎我心裡很難過,我隻是想給我媽爭一口氣,不是非要大紅大紫,”司彬說著,捂著自己的心口,一臉痛苦地說,“太難了,我他媽就是個小網紅,娛樂圈太難了,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說到最後,司彬嗚咽著,開始倒酒,一邊倒一邊落淚,想要繼續喝,李飛昂伸手按住他,“彆喝了,喝多了,喝多了又要難受了。”
“可是不喝更難受。”司彬迷糊糊,趴在桌上沒了動靜。
他們在大學相識。司彬單親家庭長大,在學校裡是校草級的人物,李飛昂則是紈絝富二代。兩人本不該走到一路的,卻因為學長的畢業作品,兩人擔任了角色相識了
因為一次醉酒,兩人滾到了一起。
司彬似乎並不怪他,始終與他保持要好的關係。
兩人一起畢業,一起進到了娛樂圈。李飛昂從跑龍套,到現在拍些小製作和網劇。在那期間,他和司彬一起拍攝過一部爛劇,炒過c。兩人在酒店裡約過兩三次。
後來,司彬在機緣巧合之下,成為了流量網紅,借用了李飛昂的這套彆墅,兩人偶爾在這幽會。
李飛昂始終搞不清楚,他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關係。這兩年,司彬總是反複過他,他們什麼關係也不是。
李飛昂始終對他的事業很支持,也投了不少錢進去,看著自己喜歡的人漸漸成為直播頂流,越來越成功,如今又要參與影帝的電影,他本該高興的
走神這工夫,司彬像在說醉話“顧哥好像知道了,籃球培訓你不要去找我。”
李飛昂就笑“知道了,我不會去的,不過我可以教你打籃球。”
司彬抬眼瞪著他“你彆出現在顧哥的麵前,你連他本人都沒見過吧,會被他發現的,顧哥不喜歡”
醉話還沒說完,李飛昂突然抓住他手腕,把人撈過來。司彬沒緩過神,人就被他一把帶入了懷中。
夜色正濃,露台氣氛很寧靜,臥室裡床畔傳來叫聲。
李飛昂擁著他,靜靜地望著他,司彬像是睡了過去,他在他耳邊開口道“對不起”
又喊了一遍他的名字,望著司彬的睡顏,李飛昂的聲音比剛剛要輕柔許多。
也不知道為什麼說“對不起”,他始終認為,當年是自己輕狂了。
當年司彬在學校裡很受歡迎,不知怎麼突然出現在他的生活裡,邀請他一起參加學長的畢業作品。
之後兩人就走得很近,那時司彬還很依賴他,有什麼困難都會找他,難過時會找他喝酒,然後在他麵前哭。
而他知道司彬家庭條件不是很好,在學校裡儘量不動聲色地幫助對方,每次出去玩樂,朋友圈聚會也會帶著他,說是要帶他見世麵。
當時兩人年少,兄弟感情從什麼時候變了味道,司彬好像從一開始就對他很好,也不知是不是對他有意思,然後就有了酒後混亂的一夜
那是他第一次和男人做,他其實一直都覺得很對不起,覺得喝醉的那一晚是自己強行睡了他。
“顧哥我不是故意的”
李飛昂像是知道司彬要夢囈什麼,突然伸手捏住他嘴唇,不讓他發出聲音來。
其實這些年,他和司彬的身邊都出現過不少人,自打司彬簽約了華放娛樂之後,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對這個人越來越不了解。
有時候覺得,司彬對自己有感情,有時候卻又看不見一點希望。
李飛昂知道,自己雖然一直在影視圈,但就是個混子,拿不到什麼好資源,不應該拖對方後腿。
他不是沒有過放棄的念頭,有時覺得心累,考慮過要不要結束這段關係,斷得乾乾淨淨也好。
但每次司彬在他麵前落淚,他都不太能行,扛不住,然後以這種床上混亂的方式收場。
下半夜臨睡時,透過臥室輕柔的音樂,聽見司彬嘴裡又飄出“顧勁臣”三個字。
李飛昂愣了愣,就忍不住拿起了司彬手機。
在微信上看見了顧勁臣的名字,李飛昂看完了兩人的聊天記錄,就把賬號記了下來。
專場嘉賓這晚,容修和顧勁臣下半夜才到家。
勁臣是被容修打橫抱上樓去的,上樓梯時,他還在容修耳邊喃喃,說他這下完了,不知明天籃球訓練會不會腿軟。
“那就留在家裡,我陪你練習。”容修說。
“家裡沒有籃球場地。”
“地方多的是。”
聊這話題的兩人,其實心裡都不太有底,怕隻怕練一練就練到床上去,到時候就不僅僅隻是腿軟了叭
而事實上,第二天早晨,影帝卻是精神煥發,麵色紅潤,氣色極佳,就像吸了陽氣的妖精。
睡不醒的,反而是昨晚凶悍的那個。
勁臣早早起床煮了早飯,叫容修起床時,又被大貓撈進了被窩裡。
上午八點半,勁臣去往籃球基地,從這天起,影帝正式開始進組之前的籃球集訓,之後還要為主要配角試鏡。
龍庭家裡這邊,樂隊兄弟們吃完了早飯,就一起去地下室猛排練。
距離dk首場演唱會,隻有不到十天。
沈起幻每天往返工體和錢塘,這場演出已經籌備了三個月。
按照容修的要求,因為打架事件的調解協議,白翼必須要住院,哪怕是做做樣子。
男人們都以為,這兩天隻能四個人先練著,必須要等到二哥正式辦理了出院手續才行。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白翼才住院半天,當天下午,容修就對兄弟們表示
準備出發。
兄弟們“去哪”
容修“醫院,把老二弄出來,繼續上課。”
沈起幻“”
不是你非要把人送進去的嗎
不,這不重要,上什麼課惡魔啊,白二都住院了,你還要給他上課
沒有人敢吐槽,隊長有安排,兄弟得聽令。
一行人出了龍庭家門,張南趙北,文東武西,四人已在院子裡各就各位。
據說,病人不讓離開病房,會有檢查的,於是,樂隊男人們開始了一項大計劃
一起去探個病,順便避開醫護耳目,把白翼從病房裡偷出來,魔王要給他繼續上課。
此時,在病床上翹著二郎腿、舒坦將養著的二哥,萬萬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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