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勁臣忽然問“那個女吉他手,她不聽你的話,自己跑上了舞台,衝到了你的懷裡,你有對她怎麼樣麼懲罰她了”
思維跳躍有點大,容修怔愣“沒有。”
顧勁臣“哦沒有懲罰”
容修“”
容修臉沉下來“你想刁難那個美女吉他手”
顧勁臣一頓“我是那樣的人麼”
“想也不至於,老白和連煜已經懲罰她了,而且她也對我道了歉,她隻是dk的粉絲。”容修多解釋了一句。
顧勁臣就靜靜地聽,似乎有點走神,或者是在思考彆的事情是在胡思亂想吧
“所以,特意打電話過來,是因為那些娛樂八卦”容修勾唇笑了,“還說沒有生氣”
“都說了沒生氣,我是來找你溝通的,”顧勁臣嗓音嚴肅,“總之,這次美女吉他手事件,嚴重影響到了我們的感情。冰凍尺,非一日之寒,即使是件小事也必須要重視,要溝通,我不想積攢情緒。”
容修“”
說得非常有道理。
當初兩人約定過,如果彼此心裡有委屈或不滿的情緒,或有心裡話,都可以直接與對方說。
顧勁臣“我覺得,我們必須儘快溝通解決,這沒法在手機裡溝通,也不能通過網絡解決,所以我知會你一聲。好了,我要去拍戲了,先不跟你說了。”
容修“等等。”
等一下,知會什麼沒聽懂。
自家影帝老婆鬨妖也是這麼的彆具一格,和彆人家老婆不太一樣
完全沒搞明白啊
“李導喊我了。”
“喂”
顧勁臣“我想你。”
顧勁臣匆促地說。
過於匆促,聽上去就十分忐忑,緊張惶恐,更像是故意不給容修細想的時間。
最後那個字有點突然,更是說得容修心尖一跳,沒回過神,就被對方逃掉了。
顧勁臣逃也似地掛斷了電話。
而容修則完全沒明白,顧勁臣打這通電話是什麼意思
劈頭蓋臉說了一堆有的沒的,把他說得暈乎乎的。
乍一聽,似乎是在生氣,指責他“搞出那些花邊新聞都是你的錯”。
但細聽又好像在撒嬌。
再聽一會兒,似乎還有一層彆的什麼意思
莫名其妙被老婆指責了一番
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被女人又摸又親,還被白翼和連煜兩個大男人壓在舞台上,讓他這個全宇宙最帥的搖滾主唱在演出時出了醜。
顧勁臣確實是在責怪他吧
不然還能是什麼意思
但那個語氣和氣氛,又好像不是
反而染著濃濃的情意,還有幾分撒嬌和曖昧,讓人酥了骨頭、染上醉意。
總而言之,掛斷電話幾十秒,容修仍然舉著手機,站在窗前不明所以,完全被一通電話搞昏了頭。
而在容修的身後
窗戶離飯桌不遠,雖然大家沒聽到手機另一邊的說話聲,但都聽到了容修對話筒說的那些。
諸如容少校問“是不是生氣了”,也許連他自己也沒意識到,那個語氣啊
果然天底下的老公都不例外。
樂隊兄弟們像看到什麼午夜檔愛情劇一樣,憋紅了臉,強忍著笑,假裝沒看到容少校此時糾結而又懵逼的表情。
“來來來,喝喝喝。”大家互相勸著酒,往對方碟子裡夾菜。
這個戀愛情商可真愁人。
白翼斜著眼睛,望著站在窗邊麵無表情的自家老大,恨鐵不成鋼地猛灌了半瓶啤酒,與兄弟們眉來眼去,交換了眼神信息。
白翼眉毛上下跳動我要不要提醒老大一聲,大臣臣哪兒是生氣,分明就是吃醋了
沈起幻眯著眼搖頭也不一定是吃醋,先彆輕舉妄動,總感覺哪兒不太對。
聶冰灰摸了摸蛇精臉的尖下巴此言甚是,大嫂向來溫潤懂事,通情達理,不至於因為這等八卦小事特意打電話過來責怪過我們大哥。
向小寵緊抿著嘴唇,唇角卻止不住一翹一翹容叔好像很鬱悶啊,嘿嘿嘿
大家喜聞樂見。
大貓不僅僅是鬱悶,更多是懵逼。
容修回到餐桌前坐下,放下手機,沉思了十來分鐘,都沒有從老婆突然鬨妖的懵逼中醒過神。
真的是“突然鬨妖”。
記得兩人還沒在一起時,容修就對兄弟們說過,想找一個不作妖、不搞事的伴侶。
那樣一來,就不會有突如其來的驚嚇,當然也不會有驚喜,也就不會忐忑,不會牽掛,更不會受傷。
顧勁臣也一直是那麼做的,從不任性,也不會發火,更沒有指責、質問過他。
這次巡演出發之前,兩人也約定過,因為各自繁忙的工作,所以默契並克製地要儘量不打擾對方。
顧勁臣聽話地答應他,不會在他出門巡演時太想他,不會因為總想著外麵的演出而分散拍戲精力,而容修也沒有在他拍戲時打電話。
但是
總感覺哪兒不太對勁。
剛才電話裡說了那麼一堆,容修壓根就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老婆到底怎麼了
這是全宇宙最難解的問題,不是容少校這個情商能解開的。
容修又開了瓶啤酒,陷入到苦思冥想中,暈乎乎的更上頭了。
所以,當容修悶頭吃喝不說話後
這次聚餐更熱鬨了。
兄弟們連勸都沒勸,都喜聞樂見,不僅沒有擔心,反而還挺興奮的。
音樂要有情緒,電影要有情緒,兩人在一起當然也要有點情緒嘛
大家推杯換盞,一場聚餐,吃喝玩樂,喝的都有點多。
白翼去上了個廁所,忽有傾訴,可他從不寫日記,也沒有父母可以分享這份心情,於是他拿著手機寫了一段
親愛的臣臣
我們晚上就要前往第四站石家莊了,明晚將在那裡的明星俱樂部表演。
那是很多搖滾人都去過的舞台
樂隊今天休息,我們搞了一次團隊的小型啤酒派對,我躲在廁所裡給你寫的信,因為我不太敢在飯桌前玩手機。
老大剛才接到你的電話之後,整個人都有點自閉,你到底和他說什麼了呀,他好像被世界難題給難住了,這種時候還是彆打擾他為妙。
雖然這麼說很不厚道,但我們都覺得老大為情所困的樣子特彆有意思,真希望你也能看到他為你糾結的樣子壞笑
每次他這個樣子,樂隊都會很快有新歌出爐,我們已經找到了這個規律了哈哈哈。
老實說你還是原諒他吧,那個美女吉他手被我們搞得也挺慘的,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敢衝上舞台抱著我們主唱狂吻的家夥了。
不過你想想,幸好衝上舞台和老大親密接觸的是個美女,而不是啤酒瓶子、榔頭、胸罩什麼的,是吧
還有個大新聞喇叭
老大說,將來要舉辦一個“dk音樂節”,希望能像草莓和迷笛一樣,從第一屆順利舉辦十屆
等到我們老了,再也沒有體力爬上舞台,還會有紀念dk樂隊的音樂會和音樂節,是不是很酷
也許我們可以紅一百年
s我剛才從門縫裡看到老大又喝了一罐啤酒,他皺著眉頭,好像思考什麼大事哦喲,我給你打字的這功夫,他又拿起了手機,好像也在打字。
但是他又把手機放下了,拿起來,又放下
又拿起來了
哈哈哈,看上去好糾結、好愁苦、好逗哦。
呃,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
我隻是出於好奇多問一嘴臣臣,你最後收到了他的信息嗎
s你什麼時候拍完戲啊還有最後兩天,我們就要完成首次小巡演回京啦,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一起玩,這兩個月一直連軸轉,好希望能有兩天假期啊,你覺得呢
啊,沒有時間寫了
許乘風在敲廁所門,他說他快尿出來了,我占用廁所太長時間啦。
想你的小白。
白翼將這條長信息發送。
之後,他又點了語音,對著話筒唱了一句“親愛的爸爸媽媽,你們,好嗎現在工作很忙嗎,身體好嗎此致敬禮,此致那個敬嗯嗯禮”
咚咚咚
“嚎什麼嚎,彆占著廁所,快出來”
廁所門外傳來一聲,嚇得小白的手機差點掉進水池裡。
然後,就聽見容修對快尿出來的許乘風說“彆叫了,去我臥室的衛生間吧”
容修的聲音很溫柔,一定是聽到了白翼唱的歌,“親愛的爸爸媽媽”,可能以為白翼想父母了。
也許真的想了吧。
這畢竟是小白時隔十年第一次走出京城的、連續四站的小巡演,他不知道寫信給誰,於是寫給了臣臣。
“彆彆彆”白翼貓在廁所裡,趕緊關了微信,“我們老大的臥室怎麼能讓一介凡人玷汙老子出來了”
白翼揣起手機,洗了洗手,從廁所出來,回到了酒桌上。
之後的時間裡,白翼隻顧著海吃海喝,他發的信息,也不知臣臣看到了沒有。
顧勁臣一直沒有回複。
如果讓容修看到二哥寫的那麼一大堆,肯定會把二哥摁在地上摩擦,然後毒舌擠兌他
前麵說了那麼多廢話,全都是煙霧彈,其實隻有那個“s”才是白老二最想說的吧
真相了。
“希望能有兩天假期”什麼的,兄弟們在背地裡長籲短歎“求放假”,但根本不敢在容修麵前說啊,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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