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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根本不用自家出手,想想那個場麵,棒子還沒登台,ne就說要唱華人dk的金曲,金佑榮該有多尷尬啊,簡直太讓人期待了
ne啊,知名度不比自家dk低,二十年來,島國的搖滾樂隊在國外做得相當好。
二哥上飛機就灌了一大杯紅酒,剛從起飛的緊張中緩過來,聽容修說完ne樂隊的事,立馬哈哈大笑
“小鬼子還挺講究,唱就唱唄,咱們還怕他搶去不成,還說什麼要交換,一點兒便宜不占這也不像他們的性格啊。”
沈起幻“不像麼錙銖必較,不正是他們麼”
容修斜睨幻幻“”
那不是形容商人的麼,沈大算盤子有什麼資格說彆人
白翼猜測“他們是看了草莓音樂節吧知道我們和夏天嬰兒換歌演唱的事所以也想和我們換歌玩玩”
聶冰灰“ne選我們的哪一首歌”
容修“你英文版dearu,正巧也是動漫的片尾曲,島國人喜歡動漫題材。”
向小寵激動“那我們呢,選他們的哪一首來唱呀”
容修“”
容修笑而不語。
兄弟們交換了眼神,崽崽閉上嘴巴,大家都沒有再問。
不論選哪一首,都沒有機會在著名的雷丁小鎮登台,不能在“搖滾熊貓”的舞台上與ne樂隊同台演出吧
就像在草莓音樂節和夏天嬰兒一起玩那樣。
是的,這次集體出國,不管規模有多大,他們連通告都沒有,根本就沒有機會登台。
這裡,沒有他們的舞台。
機艙裡,兄弟們沉默片刻,二哥適時地打破了凝重氣氛
“來來來,看看都有什麼歌兒,讓咱們白選一首為什麼不選啊,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咱們選一首重量級的,等回國唱給島國留學生妹子們聽啊”
兄弟們立馬來了精神“說得沒錯”
大家圍過來看清單上的歌曲,好多作品他們都在龍庭排練室一起玩過。
“謔瞧瞧這都是什麼啊,百萬鑽石級的歌,授權給咱們嗎”
“好多都是港台歌星翻唱過的”
“這首歌當初火的時候,崽崽還沒出生呢”
歌單上甚至有大家從小聽到大的經典樂隊金曲
比如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大紅大紫的xj樂隊的作品,那時候dk男人們還沒出生呢
白翼細數了一下,激動得哆嗦“我說,老大,小鬼子靠譜麼那個宮崎秀一,還有什麼牛百葉,能幫我們要來這些歌曲的演唱版權該不會是吹牛晃點我們吧”
兄弟們“”
什麼牛百葉,那是當紅視覺係搖滾樂隊主唱,是希羅千夜,國際知名度比dk樂隊更大
不過,白翼的擔憂也不是不能理解。
封凜注意到,清單上的不少耳熟能詳的歌曲,都是國內各大公司沒有門路拿到版權的,連歌手公會和音樂平台也沒有辦法合作。
“當然。”容修笑容暖了幾分,“希羅千夜我不熟,但我聽過他的音樂,宮崎秀一是我和勁臣的朋友我相信我的朋友,相信對我們抱有善意的人,與他的國籍沒有關係。”
二哥兩眼放光“那還猶豫什麼,選最貴的那首”
顧勁臣抬手,輕輕搭在容修的手背上。
他與容修對視了一會兒,桃花招子裡滿是安慰。
雖然這次無法登上雷丁的大型ivehoe“搖滾熊貓”的舞台,無法與棒子dk正麵對決
但容修既然帶著樂隊和樂器出來,自然有他的安排吧
大魔王真的會給樂隊放假、一起團建玩耍
傻子才會相信呢,兄弟們很有覺悟。
事實上,全球追緝錄製結束,容修離開倫敦之後,一直與“鮑勃格雷”保持聯係。
就是那位在倫敦丹麥街開琴行的老人,他年輕時是紅極一時的鋼琴家,簽過公司,錄過不少專輯,隱退後一直筆耕不輟,編寫了一係列音樂教材。
土生土長的倫敦西區老紳士,紮根市井音樂街那麼多年,一定很了解大不列顛的大小演出場所吧
容修和顧勁臣對視了一會兒,就知道愛人猜出了一些線索。
不過,顧勁臣並不知道,容修是如何與老先生約定的,他琢磨著,這次樂隊出行一定會有演出吧
身為“容修我本命”,顧勁臣無比期待看到他的男神在舞台上的精彩演出。
倫敦的夜晚燈火闌珊,四處燈紅酒綠,潮濕的空氣霧蒙蒙。
這裡是舉世聞名的“不夜城”。
出租車開到東區,司機對坐在後座的黑發華人說“先生,外麵有點下雨了,您沒帶雨傘嗎”
剛才在聊天中司機得知,乘客是一支華人樂隊的吉他手。
不過,司機並沒有認出葉霄。
他沒想到對方是東方殿堂級樂隊“黑草莓”的主音吉他,隻以為他是不知名的樂手來采風。
大不列顛是對搖滾樂隊格外友好的國家。
儘管這位吉他手乘客的英語水平很爛,司機先生一路上還是和他聊了很多。
開到倫敦東區時,四周變得格外熱鬨,葉霄望著人來人往的車窗外。
這裡和京城井子門差不多,淅瀝冬雨之中,酒吧街上人山人海,到處都是排隊逛夜店的年輕人,每個酒吧都爆滿。
“我建議你約上你的朋友一起逛夜店。”上了年紀的司機聲音裡帶著擔憂,怕這位黃皮膚的年輕人在混亂的東區不夜城不安全,而且十二月的雨很冷,一點也不浪漫。
這讓葉霄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微笑,友善地回應了一句“沒關係,我現在需要來點兒雨和酒水。”
說完,他沒再與司機交談,而是再次望向了車窗外,看著一棟棟燈火輝煌的夜店在眼前掠過,不由想起很多年前,與黑明浩在夜店裡一拍即合
昨天下機之後,黑明浩出去應酬,直至今天下午還沒有回來。
距離“搖滾熊貓”的演出日期越來越近,樂隊隻在國內排練了兩天。
貝斯手白帆和鼓手胡海龍都各自出去找樂子了。
葉霄下午獨自出門,逛了倫敦有名的丹麥街,一個人在餐廳用了晚飯,又逛了倫敦兩處景點,然後就搭乘出租車來到了東區看夜店。
望著窗外猶如走馬燈掠過的午夜街景,他心中的那個念頭越發清晰。
結束吧,解散吧。
葉霄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身為一支出道二十年的搖滾樂隊的吉他手,擁有這種想法的自己一定是瘋了。
即使不是完全瘋了,距離那天也不遠了。
再過些天,他們就要在著名的英國搖滾節的舉辦之地“雷丁”最大的ivehoe裡演出,那是來自世界各地的搖滾樂隊都會光顧的夜店場館。
多少樂隊為了能夠參加國外ivehoe的演出擠破了腦袋,哪怕隻是拚盤演出,那也是很牛逼的經曆。
ivehoe是搖滾樂隊的神聖殿堂。
這麼多年,每次黑草莓受邀參加國外演出,身邊的朋友們都露出羨慕的表情,認為黑草莓作為殿堂五行之一,在內地搖滾圈內擁有不可撼動的地位。
但他卻越來越有一種荒謬感。
尤其是近三年,這種空虛和荒謬感越發深刻,不僅僅是因為黑明浩的權威壓迫獨斷專權也好,主唱綜合症也好,都不是主要原因。
也不僅僅因為他覺得樂隊成員們的關係日漸冷漠。
或許不是其他人的問題,而是他自己的問題。
是他漸漸失去了“家庭感”,失去了“參與感”,即使是大家一起排練,他也覺得那隻不過是四個陌生人在彈奏毫無默契、互無乾係的音軌。
他仍然記得多年前那個寒冬的啤酒之夜,他的主唱把他高舉起來大吼著“吉他旋律太棒了”,那個熱血的夜晚已經不複重來了。
黑草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連一直站在主唱身旁的他也說不清楚。
本應當是彼此之間互相依賴的樂隊,變成了某種以黑明浩為標誌性符號的工作機器。
當黑明浩野心勃勃,試圖操控一切時候,兄弟們也一度忍了。
黑草莓已經組建了二十年,大家都已經不是初代創始人。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難,大家隻是想讓樂隊團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