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還打算發到微博上給姑娘們發福利呢
於是,來不及多想,就在容修越過老虎凳,經過鐵罐刑具,跑到樓梯口時,身後傳來了一陣鬼哭狼嚎。
“啊啊啊啊啊嗷嗚嗷嗚”
容修一機靈,無意識地僵住腳步,扭頭一看
隨後,砰的一聲,隻見一個佝僂的黑影,從一個人形的棺材裡跌跌撞撞地晃出來,黑暗中就像喪屍、清朝僵屍一樣,橫舉著胳膊,直奔他晃悠而來。
光影之中,好像還是沒有腦袋的,無頭鬼。
“啊嗚,啊啊啊”
白翼衝出棺材,套頭毛衣提到腦袋上,舉著手機還在拍,幽光照在他身上,嘴裡還發出嗷嗚亂叫的聲音。
容修僵在原地“”
就在這時候
地牢四周的高端環繞音箱裡,原本的“恰恰哈哢嘎嚓嗞哢”的聲響突然一頓,緊接著
猛然發出一陣恐怖的旋律。
像是震蕩的金屬聲,聽起來虛無縹緲,讓人毛骨悚然。
是平時難得一見的“水琴”。
這個樂器名字不常見,但想必所有人都聽到過它的聲音。
水琴,全球最恐怖的無調音響樂器,恐怖電影中的可怕音效都是它發出來的。
白翼剛衝出棺材,還在嗷嗚亂叫,緊跟著就聽到四周傳來了恐怖的旋律。
怎麼回事
這不是原本計劃的卡帶聲音啊
猝不及防,白翼閉上嘴,發現聲音不是他發出來的,也不是磁帶卡住的聲音,汗毛都豎起來了,嚇得哀嚎一聲,直奔容修跑去。
“啊啊啊啊啊我草天啊我的媽呀”
然後,又是砰的一聲悶響。
二哥被沙發絆倒,褲腳被什麼東西掛住了,像被人抓住了腳腕。
驚悚刺耳的音效回蕩在地牢中,白翼被嚇壞了,趴在地上,循聲望去,扭頭望身後
隻見三個黑影直奔他而來。
二哥頓時嚇得神誌不清,嗷嗷大叫兩聲,往前爬,但褲腿兒被什麼掛住了,蹬腿,亂踹,都不管用,褲子布料發出撕裂聲,他沒有掙脫開
然後,白翼靈光一閃,來個金蟬脫殼,他開始解皮帶,褲子一脫,往容修那邊狂爬。
再然後,穿著三角褲頭的二哥,爬到了容修的身後,尖叫著“真的有鬼啊真的有鬼啊”
容修麵無表情“”
好吧,遇佛殺佛、遇神殺神的容少校,早已僵在了樓梯口,後背一片汗濕。
回過神時,判斷出旋律聲是水琴,是從監聽音箱中傳出的,而眼前亂爬的黑影們,正是自家的好兄弟
白老二這個殺千刀的
再然後
整個古堡的燈都亮了。
隔音大門,隔音牆,都不管用,連外麵莊園的農夫們,都聽到了一陣陣的哀嚎聲。
就是傳說中的無頭鬼午夜哀嚎啊
顧影帝果然有預言的能力,他說過,今晚會有好戲看
不過大家都沒想到,好戲在這兒等著呢。
一陣嗷嗷嚎叫聲中,參雜著含糊不清的“啊啊疼疼疼”,地牢的大燈也亮了。
隻見二哥穿著小褲頭,大趴在地上,被容修摁著摩擦,揍得他嗚哇嚎叫。
淒慘的嚎叫聲中,他的睡褲被沙發腳壓住了,手機歪在一旁,將漆黑中發生的一切都拍攝了下來。
大多拍攝的都是二哥是怎麼滿地打滾、脫褲子、隻穿小褲頭一陣爬、嚇得表情咧開、喊著有鬼有鬼、被老大一陣狠揍、屁股上的大巴掌印兒,等等。
白翼大作精“”
這件事夠兄弟們笑一年的。
地牢裡的嚎叫聲和打架聲,讓整個古堡都炸了鍋,所有人都在下半夜三四點驚醒了。
隻有預言了這一切的大影帝在被自家先生疼愛一番之後睡得無比香甜。
唉,後來就不多說了,全是眼淚。
容修揍完了二哥也沒等到天亮,甚至不等兄弟們送他,直接一個人衝出地牢,一路狂奔,直奔三樓,回了臥室。
進了屋,上床,鑽被窩,抱著老婆不撒手,臉埋在顧勁臣的頸窩裡不出來了。
顧勁臣“”
顯然這次被二哥嚇得不輕。
而這次白翼的挨揍時間也比較久。
由於還要登台演出,二哥臉上並沒有挨打,屁股卻被打開了花,疼死了,像要裂開八瓣,吃飯坐著的時候也像在上刑。
第二天吃午飯時,白翼還在椅子上歪著。
眼睛也腫了,脖子還有被大手掐住的印子,昨晚他差點被容修給掐死。
加百列和路易笑得噴了飯。
二哥腸子都悔青了,試聽那個卡帶時,沒有仔細聽到最後,萬萬沒想到,卡帶裡最後的內容,居然是恐怖的特效音。
真不知道加百列的祖父用它來乾什麼。
當時,幻幻和兩隻崽也被突如其來的特效音嚇到,嚇得從棺材裡跑出來,結果三人影子黑糊糊的,又把二哥嚇得夠嗆。
“媽噠居然不是空白磁帶”白翼在椅子上扭著,揉著屁股,哎呦哭疼,“播放到最後,突然發出那種聲音,媽的嚇死老子啦,嗚嗚嗚好疼”
容修臉色鐵青,冷冷盯著白翼,拳頭攥出哢噠聲“你還有臉哭”
顧勁臣笑得岔氣,放下刀叉,按住容修的手背,對白翼說“好在容哥及時辨認出了你的聲音,不然等你爬到容哥腳下時,他肯定會一悶棍掄下去。小白,這次有記性了麼”
白翼嗚嗚點頭。
這件事讓團隊成員們爆笑到了晚上。
總之,這個鬨劇成為了dk禁止對外公布的“排練日常”。
四兄弟在地牢裡搞陷阱,想嚇唬老大,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至於白翼拍攝的視頻
最後也沒拍到容修的糗態。
容修當時麵無表情,整個人定在原地,視頻裡就看二哥上躥下跳,嗷嗷嚎叫了。
不過,容修沒讓二哥刪,說是“隻供內部人觀看”,讓大家都看看二哥的衰樣。
白翼“”
笑也笑完了,大家又繼續聊起正事。
剛才顧勁臣進餐廳時,就注意到,飯桌上像是在開會。
“剛才在聊什麼”顧勁臣問。
容修言簡意賅“說到金佑榮。”
顧勁臣“怎麼了”
聶冰灰警惕道“金佑榮此人不是善茬,不會善罷甘休。”
白翼哼哼“是啊,死棒子踢館灰溜溜跑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下一場演出他不會還來吧”
“閉嘴。”容修打斷。
兄弟們“”
二哥的烏鴉嘴啊,真是一點覺悟也沒有。
白翼“所以,我問老大有沒有什麼好辦法,搞一搞那個棒子樂隊,他又跟我念叨什麼你若盛開,讓我苟著。”
容修不悅“我讓你心無旁騖,好好演出,怎麼能是苟著”
白翼委屈癟嘴“”
顧勁臣被逗笑,原來如此,難怪小白一臉鬱悶氣惱。
“不過,容叔說的,我有點懂。”崽崽舉起手機,屏幕是微信界麵,“樊老師跟我說的,好像也是這個意思”
“哦樊大作家”容修頗有興味兒地問,“你們聊起這件事了”
“是啊,我向他請教了一下,如果是他寫的書,容叔是男主角,那麼接下來有沒有對付棒子的辦法。”崽崽說,“然後他就問了我一些特彆奇怪的問題。”
容修心覺好笑“有多奇怪”
崽崽來到容顧二人身邊,舉起手機給他們看。
王絲絲正在給容修弄頭發,容修歪著頭看不清,就讓顧勁臣先看,給他複述一遍。
在顧勁臣的印象裡,這位樊大作家前陣子還接連發過幾條關於dk樂隊的推薦微博。
“顧叔,你看,樊老師是什麼意思”崽崽問。
顧勁臣拿崽崽手機看了一眼。
隻見微信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顧勁臣一目十行,慢慢牽起嘴角,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
影帝先生變幻的表情,引起了容修的注意。
容修就問“老樊給我出什麼克敵製勝的好主意了麼”
顧勁臣思考了一下“其實也不是出主意”
崽崽嘴裡大嚼培根煎餅,含糊不清,說“樊老師問我,那就要看你容叔是想當打臉爽文裡的男主角,還是想當蘇文的男主角了。”
容修“”
兄弟們都懵“有什麼區彆嗎”
白翼嘿了一聲“那個五行缺水的腦袋裡全是水,他能出什麼好主意他的書裡,今兒飛升了,明兒成仙了,一掌能摧毀地球,比核武器還牛逼,他不會是想讓我們老大去煉丹吧”
容修“”
彆看白翼嘴巴損,平時要他完成“每周閱讀作業”可難了,可他卻是樊川川的頭號書迷,樂隊裡閱讀量第一,還三天兩頭給打賞,不過他看的都是那些玩意。
好在樊大作家並沒有賣關子,打了一大堆字,用詞很專業,直接給崽崽上了一堂“作家小課”。
不過,崽崽還沒有琢磨明白。
顧勁臣說“樊老師的意思就是如果容哥想當打臉爽文的男主角,那麼,主要目的是為了打臉,注重的是打臉帶來的爽感,本質是要先有仇家,主要描寫對手是怎麼得瑟的,然後再想辦法虐他,狠勁兒地撕他,看他是怎麼倒黴的。也就是說,重要是整個打臉事件的過程,相對來講,主角本身和人物的生活細節就不那麼重要了。”
容修“”
身為主角的自己怎麼就不重要了
容大主角影帝家先生準二番修“不行。”
看對家是怎麼得瑟的他愛怎麼得瑟就怎麼得瑟,為什麼要把精力放在彆人身上不是閒的嗎
聽容修這麼回應,顧勁臣毫不意外,“那我們就隻能用另一種戰略了,樊老師說,蘇爽文裡,一切反派是為了突出主角。”
崽崽嚼著香腸,附和地點頭“對對,都是螻蟻,神是不會和螻蟻計較的主角最牛逼,主角最好看,主角最蘇時刻在裝逼,偶爾打個臉,但本質是突出主角,蘇主角,其它都不重要。”
容修“”
很多專業詞彙聽不太懂。
崽崽說到一半時,容修斂了表情。
等對方說完,容修嫌棄“張口輸,閉口輸,輸主角我是主角,我為什麼會輸”
崽崽噎住“咳”了一聲,潤喉糖差點卡進喉嚨裡,虛弱地擠著舌頭糾正“是蘇好吧”
“不過,”容修放下小骰子,拿起刀叉,“最後一句,聽起來還不錯。就像我說的,做好自己的事,其它都不重要。”
崽崽思考著,問顧勁臣“所以,容叔的意思,就是樊老師說的第二個方案”
“可以參考。”顧勁臣笑道,“在容哥的帶領下,大家也確實是那麼做的。”
顧勁臣將香腸淋上醬汁,放在容修的餐盤裡,低喃“眾女嫉餘之蛾眉兮,謠諑謂餘以善淫。”
容修抬眸看他,兩人在桌前對視。每次注視深了,眉目都含著笑。容修笑著說“敵軍圍困萬千重,我自巋然不動。”
樂隊兄弟們“”
火燒眉毛,彆人欺負到家門了,你倆還吟詩作對
午休後,顧勁臣要先出發去倫敦與主創團隊彙合,給容修準備了下午茶,發現地牢裡隻有兄弟們在排練。
看來確實被昨晚的“地牢驚魂”刺激得不輕。
打電話給容修,手機占線,微信也沒回,助理和團隊成員們都在工作,大家在為晚上演出做準備。
顧勁臣推著餐車,在偌大城堡尋找容修,現在看來,房子太大也不好,他更喜歡與愛人住在小房子裡,一抬眼就能看到對方。
搭電梯來到臥室,發現容修斜倚在沙發上,正在和人講電話。
容修剛陪加百列打完拳,洗完澡,還沒換衣裳,發絲淩亂,白色浴袍微微敞開,露著長腿和胸膛。
見顧勁臣端著茶點過來,容修極小幅度地抬了抬手,調整了一下坐姿,讓顧勁臣坐到腿上來。
顧勁臣放下餐盤,拿了一條毛巾,走過去坐在容修腿上,給他擦頭發,手指穿插他黑發間向後輕攏,唇語問“吃不吃”
容修點頭,顧勁臣喂他吃司康餅,手機裡對方還在說話,容修趁機咬一口,等他吃下,顧勁臣往他臂彎裡擠了擠。
挨近了聽手機裡的聲音,蹩腳的日式英語,隻消一聽,顧勁臣就猜出對方是誰。
掛斷電話後,容修說,對方是宮崎秀一,他給dk帶來一個好消息。
宮崎秀一發來了祝賀,說在島國已經看到容修在oft演唱的endessra。
“這麼快”顧勁臣雀躍猜測,“前晚才剛演出結束,對方就得到了消息也就是說,他們看過了網上的視頻片段”
容修赧然頷首“想是這樣。”
“那麼,原作者xj的yoshiki能聽到麼”顧勁臣問。
容修微愣,垂眸笑了笑“誰知道呢。”
很少見到容修露出這種表情。
在顧勁臣的印象中,愛人欽佩的搖滾樂隊屈指可數,xj樂隊就是其中之一。
樂隊成員們已經六十多歲,出道四十年,中途患病臥床,仍然在為搖滾事業拚搏。
如果dk樂隊能得到世界知名樂隊的認可,容修一定很高興,顧勁臣也為此感到高興。
顧勁臣說“明晚我和李導一起參加演員宴會,演出我不能去了。我感覺不太放心,總覺得金佑榮不會善罷甘休,兄弟們要多加小心,你也要多留心一些。”
容修打量他憂心神色,目光飄向餐碟中的點心,調侃道“可惜精力有限,沒力氣在意那些。”
顧勁臣怔忡,更是擔憂。
不等他開口,容修手臂一緊,將他圈於懷中,摁在胸膛,接著道“那你喂我多吃幾口,多給我些力氣。”
顧勁臣回過神,當即給他肩膀一拳,然後往他嘴裡喂甜食。
關於明晚演出的事,容修沒有繼續談論,溫香滿懷吃點心,隻道“隻有千日做賊,哪兒有千日防賊的”
說完一伸手,抱著人往前探身,拿起桌上腹大流長的執壺,斟上半杯,聞到香甜氣味,要喂顧勁臣喝。
顧勁臣說“我沒放太甜,你先嘗嘗。”
容修不喜英式茶,加糖加奶加檸檬,都不是他的口味,顧勁臣依著他的口味,泡茶時就沒太調那些口味。
“你唇乾了。”容修舉杯遞他嘴邊,偏要喂他喝,“光顧著做點心,多久沒喝水了”
屋內沒人,眼前半杯香茶,顧勁臣上來害羞勁兒,張口全都喝光。
茶溫正好,喝得急了些,嘴角卻未流下半滴,隻有兩唇渲染一層暈紅。顧勁臣咽下茶水,不待他回味,容修低頭吻下去。
不知多久,兩人都喘,呼吸急促,顧勁臣像醉酒,明眸裡卻渲染幾分靈光,頭腦靜靜放空,睜開眼看容修的臉。
用完茶點,花朵帶著宴會衣裝趕到。
容修陪顧勁臣去更衣間,看他換上三件套,看他從溫柔愛人變成清冷優雅的影帝先生。
容修來到鏡前,與顧勁臣麵對麵,抬手撫上他唇角,指腹揉過發乾的唇峰,自語般問他“怎麼嘴唇乾裂了”
“有麼”顧勁臣抿唇,“是有點疼。”
“英國多雨,和京城比起來,氣候也不是很乾燥,”容修琢磨道,“我記得,你以前很愛喝水,最近也不太喝了,忙忘了麼,還是上火了”
顧勁臣笑而不語,搖頭解釋,這邊冬季是有點乾燥,心中卻納罕,從前容修很少會留意這些,似乎從沒關注過他,不論是他愛喝水,還是他唇乾。
容修送他出臥室門。走廊裡,花朵幫忙拿隨身物品,顧勁臣戀戀不舍,讓容修止步彆送“今天排練加油,對了,明晚的演出,記得叫丁爽錄好視頻,回來我要看。”
容修頷首垂眸“路上多加小心,晚上見。”
顧勁臣說“好。”
聽見回應,容修抬眸,卻見顧勁臣沒走,下一秒迎麵貼近,勾住容修脖頸,仰頭親上來。
一襲西裝革履的影帝突然主動,和臥室裡互喂食物的感覺不同,容修呼吸微滯,任顧勁臣舌尖加深,翻進攪出,身體似有戰栗般的異樣感,大概與禁欲多日有關。
餘光見花朵轉身回避,他隱有赧顏,卻沒躲開,抬手撫他後背,說“車等著了。記得少喝酒,多喝水。”
顧勁臣撤開唇,濕潤,微紅,透著一股子相衝突的雅致與妖冶。
“我確實很喜歡喝水,”顧勁臣說,“可我更喜歡親你。”
容修怔怔,戲謔問“嘴唇乾了,怪我麼”
“先生言重了。”顧勁臣與他擁抱作彆,“以後多親親我。”
容修微笑“好。”
顧勁臣說“如果這次我獲了獎,你要親一百下。”
沉默片刻,容修說“獲不獲獎,都有一百下。”,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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