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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白眼狼
第94章買院子
“你想買院子”
唐民勝托了托眼鏡,錯愕地看著眼前二十郎當、眉清目秀的青年,仔細一瞧對方的穿著,雖然挺刮齊整,可不管是款式還是布料還是看得出與京城人不同的土氣。再聽這位笑吟吟的一口帶著鄉音的京普,大概來京城也沒多久。
“我不知道你是哪兒聽來的消息,小同誌,這院子是我的不假,當下也確實有點小麻煩,可這麼大的院子也不是什麼乾把塊的事
唐民勝想起那一院子的“租客就氣不打一處出,上門跟他們談騰屋子,那滿院子哭爹喊娘、潑婦罵街、指天罵地,哀求哭花樣百出的鬨騰啊都沒讓他張嘴說上幾句,就被爛菜葉子砸滿頭,大冷天的還被潑了一盆洗腳水,氣得他青筋直跳,差點沒撅過氣去
如今他一把年紀,在京城裡孤家寡人一個,近日聯係到了海外的親人,實在也沒心思跟這幫小市民糾纏,要是能乾淨利落地賣院子,他也打算出國投親,安度晚年。
“您彆看我土氣,咱這不是講究財不露白麼您這院子我瞧著喜歡,要是買下來順道也能照顧我殷師兄,可這一院子的惡客實在也是頭疼這樣,您開個實價,我要是覺著合適,咱們就成交,也解了您一樁麻煩不是”
曹富貴說起那幫混混們也是一臉牙疼狀,心有餘悸地說起前幾天跟混混乾那一架的事。
聽說混混們被揪到派出所,現在還關著呢,唐民勝一拍大腿喝了聲好他也沒少受這呂大頭的閒氣。
喝彩歸喝彩,這院子的價格也不可能割肉,唐民勝也敞開了說::我這院子原來是前清閣部的宅邸,後來幾經戰亂又年久失修,到我祖父那一輩把前進院子翻修了下,總共600多平方,一小半是修繕過的。有二十來間屋
“停停,唐同誌,你看現在這院子半個荒廢,還有半個擠了六十多號人,搭成了蜘蛛窩,您也彆提什麼老黃曆了,就這院子比豬圈強的也有限,我是看地麵大,改天養幾隻豬啊羊種點菜的,還能省點菜錢。
富貴哥無語地翻個白眼,要是這屋子狀況大好,那還真是文物古董,就是讓便宜買他也不敢買啊,說不定哪天就成文保單位了那還不虧死買的就是個破舊屋子,看中的就是這大片屋子地皮,到時愛怎麼修怎麼修。
一番唇槍舌劍,富貴哥使出了這些收破爛的專業水準,把這本來就破的鬨騰院子差點給說成了倒找錢都沒人要的糟心貨。說得唐民勝噙著眼淚隻恨這屋沒能早賣早乾淨,最後好歹還留了點理智,喊出了一萬一的甩底子價
老唐,咱們說了這麼半天的鐵交情,你好歹也給我留點跑腿子請那幫大爺搬家的兜底錢吧
曹富貴摟著唐同誌的肩膀,歎息一聲,眼中滿是憂鬱與煩惱,頓時惹得唐民勝歉疚無比,如今四五千能買個一進的院子,雖說他的院子有兩進還比人家多幾間破屋子,可麻煩也比人家多啊老唐一跺腳,九乾,趕緊的,全款給錢,立馬過戶
富貴哥也是乾脆人,一心為老唐著想,拍著大腿咬牙應了,從隨身的包裡掏出一摞又一摞的大團結,看得老唐眼都直了,肚裡直叫喚人不可貌相啊累死累活點完錢,當日就去房管所辦了過戶。
曹富貴美滋滋地捏著契證,送彆了甩出大包袱,歡天喜地要踏出國j的老唐。富貴哥立時給兩個手下發了“經費指派任務去打探打探那院子裡到底住了幾戶,每家每戶都是什麼成色,有幾號人,乾什麼的,有什麼喜好,要把這些租客晚上吃了幾碗粥幾根鹹菜都打探得明明白白。這就叫知已知彼,百戰不殆
恢複高考的第一屆,考生的履曆和成分都相對複雜,喬應年在班上年紀屬於中不溜,出身清白如洗,成績出挑,雖說履曆上比不了那些在機關或是國企等行業做過幾年的同學,但想要當個班乾部也不是沒有一爭之力。
嗨,我說你怎麼就半點不上心”
林漢強搖著腦袋歎息,他是從陝西農村來的,乾活也好,學習也好,一向來隻相信“奮不顧身”,隻有奮力去拚,才有可能拚出個希望來。靠著這股拚命的勁,他奔出農村,闖進了這所頂尖的高校。他倒是很想爭取當個組織委員、黨小組長什麼的,可惜比年齡比資曆比成績,哪裡比得上人家當過廠長,當過科長、支書的同學有能力
喬應年嘴角微微一翹,並不想解釋什麼。
無論是他的性格,還是他的價值觀、世界觀,都決定了他不可能按部就班,兢兢業業地去走那條與人鬥,其樂無窮”的仕途,更何況,他之所以來念這個經濟係,不就是為了富貴哥賺大錢浪遍天下的偉大理想嗎
在這學府裡學習知識、結識人脈很重要,也很必要,去爭做什麼乾部,搶什麼榮譽那就不必了。
新生課時必須住校,他不得已在學校住了一周都沒見到自家阿哥,恨不得立時就到周末,可以陪著富貴哥逛逛京城,哪裡有什麼閒功夫再去操勞班務什麼的。
想起黃胖帶信來說起,那幾個混混因為犯的事不大,再拘留幾天就會放出來,自家阿哥已經開開心心買了那進院子,喬應年眼睛微微眯起,煞氣滿麵。
想找死的,也得讓他們稱心如意才行。
小廣東聞自堯正躺在床上看書,不經意地看到喬應年陰冷的表情,莫名地打了個哆嗦,他搖搖頭,半點也不想參與什麼政治鬥爭,班乾部競爭。
趁著小弟們去打探院子住戶們的消息,富貴哥溜達溜達去了老殷家給殷立瞅瞅腿子,治彆的不敢說,治腿子那可是他富貴哥的拿手好戲想當年大黃的狗腿、小喬的斷腿,還有顧青山顧大腿的瘸腿哪一條不是他曹大夫一手給治好的
自打幾個混混給送進了派出所,曹富貴又去了幾趟殷家,終於見著了殷家的老太太,殷立的老婆孩子,倒是一直沒見著殷立的弟弟。殷家的老太太是那種非常傳統的婦人,一把年紀了盤著發髻插了支木簪,臉上雖然華年已逝,但看著就讓人舒服,很有種賢良淑德的氣質。
曹富貴瞅瞅三不五時上門幫這幫那,殷勤不斷的五爺,摸摸下巴,總覺得老殷禿頭之上的光芒有點變色啊
不過聽著人家的話音,什麼花和尚、藝術家啥啥的,怕是殷老頭年輕時屁股也不怎麼乾淨。
嘖嘖
曹富貴眼裡瞄著,肚裡已經為老殷頭編出了八百回合情海生濤老來悔,悲歡離合、愛恨憎怨的狗血故事。
殷立的腿倒也不是很麻煩,無非是當年混亂時讓人打斷了腿,後麵又沒好好醫治,骨頭沒長補好。黑玉斷續膏雖然是用得差不多了,但是他用替代藥品製出來的成藥也能有個六七分的療效,無非就是時間長些,苦頭多吃點。
殷立聽了富貴的醫療建議倒也乾脆,索性把兩條腿交給富貴來治,反正也這樣了,死馬當作活馬醫,說不定士方偏方有奇效呢
在醫治時,殷立聽說曹富貴居然掏錢買了隔壁那糟心的院子,驚得差點沒從病床上蹦下來,嘴裡連連喊著唉呀怎麼不早說,那破院子怎麼能買唉唉
想想呂大頭那幫玩意,殷立隻替富貴哥憋屈心疼得臉都綠了,哀聲連連,想要住進這院子,怕不是得等到猴年月了。這錢算是白扔水坑裡了
曹富貴趕緊安慰,咱家阿奶說了,傻人有傻福,好人有好報。他富貴哥雖然不太傻,福氣卻是足夠,說不定這院子裡的住戶們,覺悟高又能體貼房東的不容易,他就自覺自願地搬了呢
殷立看著小年輕一派天真說夢話,真正是哭笑不得,又勸不聽,也隻得四下幫著打聽打聽,看看還能不能退錢,要真是退不了房,也隻能幫著再勸勸,看看能不能試著讓人搬家。
怎麼想怎麼頭疼啊
曹富貴沒心沒肺地傻是等消停一陣子再去和隔壁院子的住戶們交涉,還真是沒把那院子放在心上。殷立既是驚詫曹富貴從鄉下來的居然能一下子掏出筆不小的數目買院子,又是替他著急上火,可皇帝不急,他這瘸腿太呸呸他也是白著急。
殷家這頭的事情暫時壓下,曹富貴也沒忘記顧青山顧大腿的囑咐,他的妻子女兒也在京城,怎麼也不能把人給落下。顧青山的妻子當年迫於形式,也為了保護孩子,和他劃清了界線,這些年據說孤身一人帶著女兒,也過得挺辛苦。
按說顧大佬日後爬到了三天兩頭要聞頭條露麵的位置,顧家的唯一千金怎麼也不可能在曹富貴的“夢裡了無痕跡,可偏偏他翻遍夢裡的記憶,怎麼也找不出顧家千金的消息,反倒是顧河嶽那英年早逝”的倒黴孩子還在新聞裡提到過一星半點。
曹富貴有點擔心,顧家的乾金顧日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反正人也來京城了,先替顧大佬照顧好他妻子女兒吧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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