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喪屍皇蠱惑血液的味道從空氣中向著外麵蔓延,但凡是能夠聞到這個味道的喪屍都變得瘋狂起來,就像瘋癲了一般向著這個方向湧來。
但黎青州走之前堵死的大門和反鎖的房間。將它們全部攔在外麵,並沒能真正闖進這個地方。
他已經為離川做到了最好。
就算那些喪屍闖了進來,手裡擁有武器的它也能有一線生機。
黎青州做不到冰釋前嫌,也
不允許自己包庇身為喪屍的離川,可他依舊選擇了向後退一步。
這柄彎刀從黎青州的手裡走過無數年,他既然贈與了離川,就沒有食言。
2本作者隨己提醒您最全的我死後渣攻們追悔莫及[快穿]儘在,域名
圖書館外喪屍雲集,嘶吼著想要進來。
而靜靜擁抱著刀尖的少年低垂著腦袋,烏黑的發絲掩去它的神色。
地上零碎滴落的血簡直就像是神秘陣法,縈繞著離川身側,散發著香甜的滋味。
它離開了江綾基地,離開了黎青州身邊。
但
從前離川一點點喂給黎青州的喪屍皇血液,以及緊密鎖在一起的天賦技能,都將在往後留下更深的影響。
又走了半天,裴肆之終於見到了江綾基地的內城城門。
他沒有選擇走正門,畢竟基地中的許多人都不知道黎青州的外出。
基地中是有應急逃生出口的,隻是一般情況下沒有人會使用,正好方便了裴肆之。
逃生出口的門位於內城正中央的倉庫處,距離他的住所也很近。
裴肆之拍掉了身上被蹭到的灰塵,從出口鑽了出來。
他還沒走兩步便瞧見了不遠處靠著牆站著的珊姐,那副樣子顯然是在等他。
“怎麼樣,解決了”
珊姐這句問的沒頭沒尾,可兩人都是心知肚明對方的意思。
“嗯。”
黎青州簡單應了一聲。
見狀珊姐意味深長的瞥了他一眼。
“確定以後不會後悔它畢竟不是人類,萬一以後”
“如果出事,那我一人承擔下來。”
黎青州語氣沉沉,卻很堅定。
“行吧,你總是這樣的,我早該猜到。”
珊姐聳了聳肩膀,倒也不再說什麼了。
這起貫穿了近兩年的,讓基地人心惶惶的喪屍偽裝事件終於告一段落。
離川從此真的再也沒了消息,黎青州也恢複了日常出任務,尋物資,處理基地事務的平淡日子。
他那間空著的側臥中沒有再睡過旁人,而黎青州也沒有再撿過小孩回基地。
是因為離川的前車之鑒,還是他始終忘不掉那些過往,沒有人知道。
後來基地中偶爾也有人去過那個被廢棄掉的城市,甚至去故意找過離川的痕跡,可不論是屍體,還是活著的痕跡都遍尋不到。
仿佛一夜之間就從人間蒸發了。
賀明南未曾告訴過黎青州這件事,特勤隊的其他人也沒有。
失去了那個沉默寡言的少年,失去了他預知喪屍數量的天賦,基地的生活還在繼續。
他們不過是重新變回了以往小心翼翼,慢慢試探尋找物資的過程。
所有的事情表麵上一切正常,包括黎青州也是。
而在又一個晝夜難眠的夜晚,獨自一人居住的黎青州卻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他渾身發燙,從頭到腳泛著淺紅色,幾乎快成了煮熟的
蝦。
帶著薄肌的胸口布滿汗水,竟是帶著些許曖昧的性感。
黎青州死死擰著眉,忍受著體內不明所以的燥熱和渴求。
壓抑下咬著的薄唇快滲出了血跡,細微的疼痛也製止不了內心的麻癢。
那日回城之後的第三日,黎青州每個夜晚便開始承受著這樣的痛苦。
身為成年人,他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感覺。
可黎青州向來情欲淡薄,對那些事也並不熱衷。
最開始他隻以為自己是太久沒有紓解過了,可自己解決一下後過兩天還是會出現這種狀況,甚至是變本加厲。
無法入睡,也根本睡不著。
一日又一日的熬下去是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更不用說黎青州白日裡還需要殺喪屍,一點差錯都不能出。
他後來去找珊姐要來了一瓶安眠藥。
安眠藥最初還有用,一兩粒就可以勉強睡過去,不至於太過難熬。
可不久後,甚至不超過一周的時間,他就需要吃下更大劑量的才可以。
三四粒,甚至五六粒。
即便是仗著進化者強悍的軀體,藥也沒有這樣吃的道理。
一開始珊姐還願意給黎青州拿藥,到後麵她都開始語氣警告了。
“黎隊,安眠藥吃多了可是致命的你這兩天是怎麼回事還不願意告訴我,天天憋著不說。”
“以後一天兩粒,不能多吃”
珊姐又著急又擔憂,更何況黎青州這些天的臉色一日比一日蒼白。
但黎青州哪裡會將這種事情說出去。
他實在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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