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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兩人陷入了僵持,離川死活不願意放黎青州離開,而黎青州也對他的存在視而不見。
直到這種局麵被一次意想不到的事情打破。
黎青州體內的喪屍血再度暴動了。
最開始離川還沒發現他的異樣,隻是一如往常端來藥物和晚餐,看到黎青州背對著他躺著的身影,眸子略略暗淡。
他正要轉身離開時,卻聽到了黎青州低低壓製著的喘息聲,硬生生停下腳步。
“唔,嗯”
離川已經很久很久沒聽過他這樣勾人的聲音了,瞬間便激起了某些記憶,耳垂微微變紅。
在他遊蕩著,逃亡著,廝殺著的半年時間中,離川曾偶然躲進了一家小書店。
那家書店顯然不是什麼正規開辦的,各種雜書散落一地,大多已經被血液粘連上,字跡模糊。
那時候離川還沒有恢複全部的力量,剛從隻高階喪屍手裡逃出來,胸口被爪子掏出一個大洞,不停朝外流著血。
他倒是不在乎,這種傷對喪屍皇來說根本算不上致命傷,離川早就習慣了。
無聊之下,離川翻開了其中還算完整的一本書。
最開始他根本沒有看懂,隻覺得上麵交織著的肢體就像行屍走肉的喪屍那般,半點看下去的念頭都沒有,掃了兩眼便將其丟回角落。
後來那天晚上,離川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白紙上畫著的那些動作漸漸重疊到了那個男人身上。
黎青州一改往日的冷淩肅然,他臉色潮紅,渾身上下充斥著從未見過的勾人誘惑。
他慢慢伸出手,引導著不知所措的少年如何進行下一步。
從前戛然而止的親密,少年蠢蠢欲動卻又無法發泄出去的念頭,終於隨著這個夢境變得清晰起來。
原來接下來是要如此。
在那個忽明忽滅的夢境中,離川抱緊身前的人,一點點試探著慢慢摸索。
至死不休。
直到天明夢醒,徒留少年獨自一人,雙目失神望著手中的東西。
那個已過了許久的成年禮,終於在此時迎來了真正的結束。
年幼的喪屍皇懂得了人類之間最頂級的親近。
望著眼前微微蜷縮起來的男人,離川抿了抿唇,小心翼翼走上前。
他還沒真正靠近,黎青州便立刻低聲厲喝道。
“滾”
口吻裡滿是厭惡和驅逐之意,但語氣下又隱隱壓抑不住的情欲暗湧,帶著濕意的尾音大大削弱了他的震懾力。
離川僅僅頓了一秒,便毫不猶豫的伸手掀開了被褥。
悶在裡麵很長時間的男人臉頰泛紅,呼吸略顯急促,卻依然保持著最後那點清明。
察覺到離川動手的瞬間,黎青州撐著最後一點力氣想要掐住他的脖子,可手腕還沒來得及用力,就被少年緊緊攥住,再也無法動彈半分。
“離川,你想乾什麼”
黎青州掙脫了兩下,但此時的他渾身發軟,再多的力氣也隨著喪屍血的發作消散,根本使不出來。
離川低垂著眸子,微微用力將黎青州的手腕折在頭頂。
“隊長,抱歉。”
“可是你需要這個,會讓你舒服些的。”
他的語氣帶著歉意,動作卻截然相反。
黎青州咬緊牙關,從喉間硬生生擠出一句話。
“你先放開我,我有彆的辦法,不需要用這種手段”
離川不言不語,執拗做著接下來的動作。
“你聽見了沒有我說不需要你唔”
離川忽然抬起頭吻住了他,舌尖撬開他的齒縫,探入其中,深深糾纏在一起。
這是離川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做這麼放肆的事情,滋味遠遠比那個模糊不清的夢境好上一百倍。
離川險些要墮入其中。
他用力摟緊黎青洲的腰身,將自己更貼近對方幾分,手臂也箍得越發緊致,仿佛想把自己嵌入他的體內,從此再也無法與對方分離。
這樣激烈而又瘋狂地親吻,讓黎青州快喘不過氣來,隻能被迫仰起頭,迎合他的唇舌。
緊接著離川便更近一步,他絲毫不猶豫的伸手解開黎青州的衣扣,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膚。
直到糾纏間黎青州狠狠咬住了他的舌尖,刺痛襲來,幾乎瞬間血腥味便蔓延到兩個人的口中。
離川不僅不後退,反而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借著這個機會,他更急促更瘋狂的吻住黎青州,受傷的舌尖滲著血液緩緩渡入男人喉間,半逼迫他吞咽下去。
黎青州側了一下臉,想躲開離川的桎梏,眉頭緊緊蹙起。
他想用舌頭抵住那些上湧的血液,可離川幾乎占據了嘴裡所有地方,沒有留給他吐出來的空間。
最終他還是沒忍住,喉結微微一動,咽下了那些腥甜的液體。
“咳咳咳呃”
在離川鬆開手之後,黎青州便立刻彎下腰劇烈咳嗽起來,想要將那些喪屍血催吐出來。
可顯然已經晚了。
血液入體的十幾秒後效果便慢慢釋放了出來。
就像戒斷後的重新接觸,身體的反應會變得更厲害,這次比先前半年的每一次來的都更加劇烈,衝擊著黎青州的每一道血脈骨肉。
那種燥熱和騷癢就像無數隻螞蟻在他體內遊走著,處處點燃著熾熱的火苗,本能想去尋求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