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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故作狼狽的離開聖殿,身後那若有似無的視線消失,裴肆之才抬手抹掉了臉上的淚痕,踉踉蹌蹌的走路姿態也恢複正常。
他氣定神閒的走到伊薩爾的住處,揮手讓周圍的教徒退下,沒讓他們瞧出半點端倪。
任誰也看不出來旁人眼中端莊的聖子殿下,在白袍掩蓋下的身軀遍布紅痕,甚至殘留有尚未清洗的汙漬。
簡單清洗了一下身體,裴肆之便重重摔回床上。
在聖殿裡他少說也待了有兩個小時,那時候還不覺得,此時一放鬆下來就覺得渾身酸疼。
而在這之前一直安靜如雞的001終於忍不住弱弱開口。
宿主大大,您要是一直不去祈禱,原住民恐怕會發現端倪的哇
雖說伊薩爾是被神明選定的聖子,一般情況下不會再變動,可若是這個聖子不夠虔誠,心中沒有半點對光明神大人的敬畏之情,更有甚者連聖殿都不再踏足,可想而知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誰說我不去祈禱了。
裴肆之淡淡回了一句。
啊可,可是剛剛
001欲言又止。
係統雖然一直在被關禁閉,對於自家宿主身上發生的事情不甚清晰,但氣運之子最後那句話它還是聽到了。
如果祈禱得不到神明的回應,豈不是直接就暴露了
裴肆之長長打個哈欠,對001的擔憂毫不知情,當然,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
折騰了這麼久,他急需休息,至於什麼氣運之子,攻略進度,都沒有好好睡一覺來得實在。
裴肆之無視掉腦子裡有點躁動不安的係統,將一旁的被子扯到身上,再閉上眼睛,沒過多久呼吸就變得平穩勻速。
他這一覺睡得格外踏實,從日頭正盛的下午直接到了第二日淩晨才醒來。
如果不是門外隱約有些嘈雜的響動,裴肆之覺得自己還能再繼續睡下去。
過了這麼些時間,他稍微動了下雙腿。
很好,下半身更疼了。
長著一副天使模樣的少年輕輕挑了下唇角,隱約的冷笑頓時將他那種小白兔的氣質完全破壞。
邪神遲遲不以真身露麵,隻願意用他那看不見摸不著的虛影來上伊薩爾,每每都撐到肚子微鼓,又因為是虛體無法反抗。
雖然爽是爽的,就是爽過頭,到後麵都有點麻木。
裴肆之倒也清楚邪神究竟想做什麼。
說到底他們是一類人,就連心中的惡念都極為相似。
無非就是玩膩了強迫那套,膨脹了,要將伊薩爾逼上絕路,見證著他不得不選擇“自願”獻身自己,享受著來自聖子的主動。
既如此,那就陪著氣運之子演好這出戲。
裴肆之收起嘴角的弧度,從床上坐起。
在這一刻已然看不出他身體的不適,重新變成了那位剛上任的聖子殿下。
清泠的聲線伴隨著推門的動靜,淡淡落下。
“外頭為何如此吵鬨”
說話的同時伊薩爾微微側過頭,望向門外隨侍他身邊的修女阿萊亞。
阿萊亞手捧著一張寫滿字跡的牛皮紙,滿臉欣喜,笑得就像金黃的麥苗那樣燦爛。
“聖子殿下,前不久西列羅城邦的民眾來了教廷,聽聞您驅散黑霧極為有效,特意為教廷獻上牛羊,想邀請您前往西列羅進行祈禱儀式。”
隻是與女人的快樂不同的是,向來愛護庇佑著民眾的伊薩爾卻輕微顫了一下。
如今的他,已經不再受神明眷顧的他
又如何能夠祈禱來神明的恩賜呢
伊薩爾久久未曾搭話,稍顯空蕩的白袍被風吹起,一時間竟是有些蕭瑟之意。
他的沉默太過怪異,就連阿萊亞都看出些端倪來,有些遲疑的望向自己從小照顧大的孩子。
“殿下”
這一看,她頓時表情一驚,話語不自覺抬高了些許音量。
“您的臉色好差,我的天呐,您是生病了嗎”
“昨夜著涼了沒有休息好快快進屋,外頭風大吹不得的。”
他們尊敬的聖子殿下此時微抿著唇瓣,臉色分外蒼白,就連身體看著都有些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要暈倒。
阿萊亞轉頭將西列羅城邦的種種忘掉,那些哪有聖子殿下的身體康健重要
她上前一步小心牽起伊薩爾的衣袖,領著他重新坐到床上。
期間她未曾從身側的金發少年感受到一絲一毫的阻力,完全是順著阿萊亞的力道坐下。
一直到接觸到柔軟的床鋪,伊薩爾恍然回神,他垂下眼瞼,伸手將白袍上的褶皺慢慢捋平,視線毫無焦距。
“阿萊亞,麻煩您去安排一下去往西列羅的行程,我即刻便能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