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向上走,離著高台祭壇越來越近,脫下的外袍散開落在台階上,半截耷拉下來,半截淩亂的堆疊在上麵。
又是一步,又是一層衣物。
他愈發靠近,視線始終在自己的指尖,沒人注意到那是不是在顫抖。
就像開啟一個禮盒,紮著漂亮蝴蝶結,綁著柔軟細密的綢緞,一點點漫不經心的拆開扯出,最終卻還是要被棄之不顧,隨意扔到一邊。
直到將裡麵毫無遮蔽的禮物取出,而其餘再多的包裝也是無用的。
伊薩爾站在祭壇中央時,台階上已經丟了一地衣物,從第一個台階到最上麵那個,散亂堆放著。
而他身上隻剩了最後的一點遮蔽物,衣衫薄透,幾乎藏不住什麼。
早已隱了身坐在神像上頭的邪神眯眼看著,眸光興味盎然,深黑瞳孔中是克製不住的興奮。
“你這是作何”
邪神稍稍探出一點身子,右手懶散的撐住下巴,發出疑問。
儘管心中的惡劣因子早就讓他蠢蠢欲動,甚至想親自上手撕開最後那層衣服,將他哥哥的這位虔誠信徒欺負到嗚嗚咽咽說不出話,將他捧著權杖的手綁在身後,讓那雙藍寶石般的眼中沁著淚水。
但吐出的話語聽來還是平淡異常。
平淡的反問,襯
得少年聖子更加狼狽了。
隱隱有種自甘下賤,上趕著討好勾引神明,將高高在上的祂拉下神座之感。
明明祂該清楚的,畢竟這一切都是祂一手主導的,怎麼還能說出這樣的疑問。
伊薩爾用力閉了一下眼。
難堪的沉默良久,他抖著手將腰間的綁帶也抽離了。
徹底沒了支撐的薄衫瞬間從肩膀滑落,衣物窸窸窣窣的摩擦兩下,垂在了腳腕邊。
他就像初生的嬰孩那般,乾乾淨淨的站在了神明麵前。
“尤爾大人,請不要厭棄您的信徒”
伊薩爾喃喃自語。
其實這本就沒什麼的,不是嗎
這片大陸的所有子民都信仰著光明神大人,都是在神明溫和的注視下而誕生,赤條條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初生的嬰孩帶著神明的賜福,是最為澄澈清淨的,還未曾沾染過世間紛紛雜雜的欲望、惡念與貪婪。
在尊敬的尤爾大人麵前,即便是露出這樣一麵,又怎麼會不堪呢。
教廷是為了神明而設立的,當兩者的要求衝突,那作為聖子,本就該優先聽從神明的話。
伊薩爾的唇瓣有些失去血色,眼底深處某種信念卻變得愈發堅毅。
是的,他堅信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金發少年站定,任由自己被無形的力量包裹,漸漸攬入其懷中。
渾身上下空無一物的不安與羞恥竟是消散了。
粘稠的不明狀物體取代了衣物,將他重新纏繞著,給予了足夠的安全感。
畢竟即使此刻的祭壇沒有人可以窺見到他的身影,但沒有房屋的遮掩,簡直就像是在野外暴露自己的身軀。
神明也顯了形,長腿一邁便出現在伊薩爾眼前,手掌毫不避諱的箍住了他的腰間。
隻是麵容依舊是模糊不清的,透過白光才能隱約瞥得見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
少年的手臂不由自主地勾緊了身前人的布料。
他修長纖細的小腿發著抖,也被神明包容安撫的納入白光之中了。
這是一個格外酣暢淋漓的夜晚,聖子聽話,幾乎是特意討好著做的,極儘滿足邪神的一切需求,即使自己再撐不住,也得赤紅著臉閉眼接受。
到了後麵,邪神甚至不再掩飾自己的惡劣,大手掰著少年的腿部,擺出了各式各樣高難度姿勢,若不是聖子身體柔軟,過了這晚怕是要臥床好幾日。
後半夜伊薩爾的意識都變得渾渾噩噩,連時間都分辨不清了。
他本是打算在日頭升起前,再趁著夜色趕回教堂,免得惹起騎兵隊和盧克的疑心,不過很顯然他低估了邪神的持久度。
彆說是半個晚上了,如果祂想,整整一天不放伊薩爾回去都是可以的。
好在邪神也沒打算繼續逼迫他,痛痛快快爽了一通之後就動用神力親自將他送回了教堂。
彼時的伊薩爾又累又困,沾上枕頭便熟睡了過去,全然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反倒是邪神站在床邊,低頭望了一眼呼吸淺淺的聖子,勾了勾唇角,臉上滿是饜足。
比起自己親自動手,果然還是主動貼上來的好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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