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亮劍生涯!
雖然心裡已經有幾分讚同,但閻錫山表麵上還是冷笑道,“既然參謀長對華夏戰局這麼有信心,還跑到這裡做什麼,難道是太閒了想要跟老夫聊天不成?”
“當然不是。”岡部直三郎正色道“大日本帝國進入華夏的本意隻是想要建立皇道樂土,實現天皇陛下圈的理想,先前占領太原也隻是迫不得已。
我在這裡可以向您保證,隻要消滅了山西的八路軍,大日本皇軍立刻就會退出太原,絕無須言!”
閻錫山跟人玩了一輩子的心眼,當然不會這麼天真的閒心岡部直三郎的話,不過今天岡部直三郎既然主動過來,自然是有求於他。
他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岡部參謀長,這些騙小孩子的話就彆跟老頭子說了,我沒時間聽你說這些廢話,如果你沒有彆的事就請便吧。”
看到閻錫山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岡部直三郎有種無力感湧上心頭,這個閻錫山不愧是縱橫華夏政壇數十年的不倒翁,心眼多得嚇人,自己這點小伎倆根本就瞞不過他。
正當他感到一籌莫展的時候,坐在一旁的山本一木說話了“閻先生,我可以說兩句嘛?”
閻錫山一擺手“當然可以,老漢我還沒霸道到不讓人說話的地步。”
“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了。”
山本一木直截了當的說“閻先生,我們這次來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希望您這段時間不要出兵支持八路軍,無論是直接出兵還是間接的物資上的支援。
如果您不停勸告,明裡暗裡支持八路軍的話,我敢保證,等到八路軍的百團大戰結束後,皇軍就會放棄對付八路軍和中央軍,轉而全力消滅你的晉綏軍,希望你好自為之。”
岡部直三郎眉頭一皺,這個山本一木怎麼搞的,說話怎麼這麼直來直去,一點策略都不講究。
閻錫山眯起了眼睛,“你這是在威脅老漢麼?”
“說對了,我就是在威脅你。”
山本一木仿佛不知道隻要麵前這個老頭一聲令下,門口的十多名衛兵就會衝進來把他和岡部直三郎打成馬蜂窩,一字一句的說。
“你應該知道,皇軍有這個實力。如今山西雖然依舊是僵持局勢,但那也隻是因為皇軍將主要力量用在對付湖南方向的中央軍,暫時無力整治山西的治安。
但是假如你不識抬舉,依舊執迷不悟的話,那就彆怪我們調集大軍回來先對付你們晉綏軍了,而且我也絕不相信以閻先生如今僅剩的區區十多萬的晉綏軍是大日本皇軍的對手,言儘於此望老先生三思。”
山本一木的話可以說不但沒有半點婉轉,反而充滿了暴力和脅迫,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閻錫山並沒有憤然翻臉,反而陷入了沉思。
其實,山本一木的這一招還真是打在了閻錫山的死穴上。
閻錫山此人自然是精明的,但缺點就是性格有些偏軟,遇事總是患得患失,重慶的蔣委員長對他曾經有一個形象的比喻,這個家夥在打架的時候即便是拿著一把劍刺到彆人身上,都得盤算著從什麼角度捅,用多大的力道。
這樣的性格說白了就是吃硬不吃軟。
這也是剛才為什麼岡部直三郎苦口婆心說得嘴皮子都磨破了他也絲毫不為所動,可山本一木一開口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反倒讓他神情變得凝重起來的緣故。
不過閻錫山也是老江湖了,雖然心裡很是擔心,但表麵上卻不會表露出來,隻見他淡淡說道“山本大佐,如果你們日本人有那個本事吃掉老漢我的晉綏軍你們早就吃掉了,何必等到今天。”
閻錫山的話一出口,山本一木立刻就斷定對麵這位心裡有些膽怯了。
他哈哈一笑,“要說皇軍沒有吃掉晉綏軍的實力,這話連小孩子都不信,否則你們的太原也不會被皇軍給占領了。
正如岡部參謀長說得,我們之所以沒有消滅你們,不是沒有實力,而是付出和收獲不成正比,我們也沒有必要為八路軍和中央軍火中取栗。
可如果晉綏軍鐵了心要和皇軍作對們,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看著山本一木冷笑的麵孔,閻錫山皺起了眉頭。
山本一木撒謊了嗎?
並沒有,他說得很對,彆看晉綏軍如今還剩十多萬人,但假如日本人真要不管不顧的派出大軍來圍剿的話,晉綏軍是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的。
也就是如今的山西混雜了中央軍、晉綏軍、八路軍、日軍以及各地多如牛毛的土匪,一起形成了錯綜複雜的關係。
在這些勢力當中,日軍的勢力毫無疑問是最大的,但也是最遭人恨的,平日裡彆看晉綏軍、八路軍以及中央軍等相互不對付,可一旦碰上日軍,他們立刻就會槍口一致對外,這才是山西的局勢得以維持下來的原因。
現在山本居然說要先放下中央軍和八路軍,轉而率先對付晉綏軍,這問題就大了。
閻錫山也想過,這可能是山本在嚇唬他,但也有可能是真的,可閻錫山不敢賭。
思索了良久,閻錫山終於長歎了口氣“我可以答應你們,但是你們也要向我保證幾件事……”
…………
司令官閣下,從昨天晚上開始,我們在榆遼公路上包括小嶺底據點、管頭、鋪上等十三個據點全部被八路軍攻克,可以說如今整個榆遼公路已經完全陷入了八路軍的掌控之中。
由於參謀長岡部直三郎不在,所以由作戰參謀酒井正湖負責講解。
筱塚義男強忍著怒火“這麼說,皇軍辛辛苦苦修建的榆遼公路現在已經全都落入八路軍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