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她被蕭行言半攬在懷中,靠在他溫暖堅實的身軀上,他的臂彎就像是保護著她的盔甲,讓她可以不再執著於死撐著那點驕傲。
“沒讓我給姚曇惜賠一隻手,真是謝謝媽媽了呢。”
大姑姑手指點著譚幼儀,胸口上下起伏,“你你可真是,好啊”
譚幼儀仍然不願意相信,姚曇惜是故意誤導或許那孩子真的隻是說了實話,是她,是他們這些人,想多了呢
然而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當時的情形,姚曇惜在回答之前,將目光投向寧緲,明顯的瑟縮了一下
劉羽芊眼看著寧緲居然要洗白了,不服氣地還想說話,小姑姑一直覷著大伯的臉色,趕緊使勁扯了她一把,示意她閉上嘴巴。
“糊塗”大伯沉著臉拍板定論。
譚幼儀緊攥著手指,嘴唇緊抿著,保養得宜的精致麵容上一片蒼白。
記得那回寧海澤回來,寧緲躲在房間裡誰也不見,寧海澤問了下人情況,回到房間裡,罕見地掀了桌子發
了火。
“就算是緲緲推的又如何人不是還活著,沒缺胳膊沒少腿嗎”他的臉色陰翳冷酷,“為姚盛林的女兒打我的女兒譚幼儀,你要是實在舍不得姚盛林,不妨下去追隨他,我絕不攔你你有那個膽子嗎”
那是寧海澤對她說過的最重的一次話。他們在外人麵前是一對和諧的夫婦,私底下向來相敬如冰,在那次之後,就更加冷淡了。
“總之,姚曇惜通過金家姐弟將輿論引向了寧家和姚家的過往,”蕭行言手掌輕輕摩挲著寧緲的後背,嗓音沉穩,“至於為什麼用金家姐弟,或許是用著方便,又或許,是以為我會替他們掩蓋吧。”
寧緲微微一怔。
對哦可能在姚曇惜看來,那兩個是蕭行言同母異父的妹妹和弟弟,即便追查到他們,蕭行言也會替他們掩蓋一二,不會捅給寧家人
“那家人”二伯看向蕭行言。
寧海澤沒有從門當戶對的人家裡挑女婿,不等於就不會對蕭行言的出身背景做調查。蕭行言的生母仍在世,這件事寧家的長輩倒不是不知道。
蕭行言眼眸微垂,感覺到寧緲的小手輕輕捏了捏他的手指,他衝她勾唇淺笑了一下,隨即轉向二伯,淡淡的道,“我會去安城走一趟。”
二伯點點頭,看著大伯,“姚家閨女,要找她談談嗎到底是姚家最後一根苗了。”
大伯沉吟片刻,搖了搖頭,“這樣的人想必固執,一門心思認定了寧家是搞垮了姚家的仇人,跟她說是說不通的。罷了,她已經成年,接下來的路,讓她自己走吧。”
譚幼儀猛然抬起頭。
“讓她自己走”,意思就是寧家要與惜惜劃清關係,一切與寧家有關的資源,都會將她拒之門外
“我自己走”姚曇惜接到劉羽芊的報信短信,冷笑連連。
她的哪一步不是自己走的
令她意外的,是蕭行言竟然直言將金家姐弟推了出來。她猜到寧家會讓他去查,隻是她以為,當他查到金家姐弟,就會收手了
“阿言不會這樣六親不認的他隻是一時迷惑,”姚曇惜喃喃,“肯定是寧緲,一定是她在蒙蔽他”
姚曇惜回到自己居住的高檔酒店式公寓,刷了好幾次卡,門鎖都滋滋報錯。
她打了個電話給前台,前台卻叫她下去一趟。
“姚小姐,不好意思,”前台仿佛沒注意到姚曇惜麵上的怒色,微笑職業客套“我們接到通知,這裡恐怕不方便繼續招待您了。”
他指著堆在後麵房間裡的紙箱子,“您房間裡的私人物品都在這裡了,需要幫您叫車嗎”
姚曇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敢趕我走”
“不是趕,”前台的職業微笑如同刻在臉上,“是我們接到通知,這裡恐怕不方便繼續招待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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