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儘快將風閣熟悉接手,沒有我的吩咐,不要有任何動作。”雲淺月再次囑咐。
“好”三公子再次點頭。
“風閣養有信使,你從中找一隻適合你飼養的用。風閣的每個人都養一種帶有編號的信使,甚至每個人的信使都不一樣。一旦信使出錯,或被獵殺,我們能第一時間就知曉是哪個環節或者哪個人出了錯。”雲淺月看著三公子,“你找好信使後告訴我,以後我們就用你的信使傳信。”
“嗯”三公子點頭。
“如今天色不早了你今日先回府將畫卷放在孝親王書房,然後就回你的院子等著,孝親王必然會為了雲香荷誓死不嫁之事去找你麻煩。你應付過去他後就去醉香樓。”雲淺月看了一眼天色,隻見日色偏西,她又道。
“好”三公子起身站了起來,將那副圖塞進衣袖,又將他的麵具戴上,之後看著手裡剩餘的兩個麵具道“這兩個麵具怎麼辦”
“若是我猜測的沒錯的話,葉倩定然與西延你母親認識的人中有某種聯係,或者說根本就與你母親有聯係。這種麵具精致,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得出的。你接手風閣之後可以派人查探一下這件事。”雲淺月看著那兩個麵具,伸手將雲暮寒的那個麵具拿過來,對他道“不過這件事情不必操之過急,一定不能讓人知道你的身份。”
“嗯”三公子點點頭,“那我走了”
“走吧”雲淺月擺擺手。
三公子足尖輕點,順著窗子飄了出去,轉眼間就消失了身影。
雲淺月重新做回軟榻上,想著葉倩真不能小看,她在三年前敢和夜天逸交易,如今又和西延有某種聯係,她的母親居然還是南梁王後的胞妹。如今又在天聖,偷梁換柱帶走了雲暮寒,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淺月小姐”雲孟聲音從外麵再次傳來。
“說”雲淺月坐在軟榻上不起身。
“大小姐聽了您的話之後去找老王爺和王爺了,如今備車出府了,大約是去了鳳老將軍府。”雲孟看著屋內,“大小姐像是瘋了一般,老奴沒攔住。”
“沒事兒,讓她去”雲淺月想著三公子說使了小手段但對於雲香荷來說估計就是了不得的大手段了。她越瘋越好。
“老奴見彩蓮離開了,趙媽媽說您要換婢女”雲孟又問。
“對。你今日就貼出告示,我要招婢女。要求還和每次一樣。”雲淺月吩咐。
“好,老奴這就去”雲孟應聲,轉身走了出去。
屋中靜了下來。雲淺月閉上眼睛,容景的話不由映出腦海。誰的分量輕誰的分量重他怎麼可能在她心中不過爾爾
“臭丫頭又是這副樣子是不是又挨了欺負”南淩睿推開門走了進來。
雲淺月閉著眼睛不睜開,倦倦地道“沒有”
“沒有鬼才相信”南淩睿輕嗤了一聲,來到雲淺月身邊伸手不客氣地區扒她眼皮。
雲淺月將他的手打掉,瞪著他,“你剛從榮王府回來怎麼樣那個人你可認識”
“不認識”南淩睿搖頭。
“不認識”雲淺月挑眉。
“她根本就不是南梁的人,而是西延的人。”南淩睿道。
雲淺月有些倦意一掃而空,“怎麼可能那些人都是南梁的人,就算我認錯,難道容景也會認錯不成”
“他是南梁的人沒錯,但他受命於西延。”南淩睿冷哼一聲,“容景不是神,他是人,在你的眼裡是不是他就該什麼都知道臭丫頭,你未免對他太過推崇了些。以為天塌下來他都能撐起不成天下任何事情他都要了如指掌告訴你,他不知道的事情也多了。”
雲淺月一怔,忽然沒了聲。
“你自小不是誰都不信嗎如今怎麼就偏偏如此信他”南淩睿瞪了雲淺月一眼,“看你那點兒出息”
“你怎麼知道那個人是南梁的人但受命於西延。你去的時候那個人不都死了”雲淺月壓下心中忽然洶湧而出的情緒,看著南淩睿。
“他的身上刻有西延的宮印,是西延的隱衛。宮印你不會不知道吧代表終身效忠西延,永不背叛。”南淩睿道。
“青影是容景的隱衛,怎麼可能會不查他的身”雲淺月挑眉。
南淩睿哼了一聲,“你知道這個人的宮印刻在什麼地方嗎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人,容景的人和他一樣清高,才不會去看一個男人的下體。所以,他自然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雲淺月點頭,容景看著溫和,骨子裡其實流傳著尊貴清高,那種是與生俱來的,誰也泯滅不去的。他的手下也隨他的性情,不止是青影,弦歌、青裳、青泉、連一隻鳥青啼都是如此。她蹙眉,“那些刺殺雲暮寒被我殺的人也一樣都是西延的人”
“那些人如今都在夜天逸手裡,我沒有去看,這件事情不好論斷。”南淩睿道“如果他們都是西延的人,說明西延有人知道了這件事情要警告雲暮寒,或者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才刺殺他。如果那些人是南梁的人,說明那個頭目是西延人混入了南梁,受了南梁人的指派,那個人也許是國師,也許是其他人。但不管是那種情況。這件事情說明西延也有人知曉了。”
雲淺月點點頭。
“這些年西延為南梁馬首是瞻。但背地裡其實如何你想必也清楚,不過是各自打著主意而已。”南淩睿冷笑一聲,“大國泱泱,小國融融。不過都是唯利是圖而已。這個天下早已經分崩離析了。”
雲淺月深吸一口氣,“雲暮寒被葉倩帶走,換成了夜天傾,我又將夜天傾送回了太子府,這件事情你知道了嗎”
“嗯”南淩睿點頭,麵色晦暗,“剛知道”
“葉倩想做什麼你清楚嗎”雲淺月看著南淩睿。
南淩睿忽然嘲諷一笑,“那個女人心思莫測,她想做什麼估計天下隻有兩個人能知道。那兩個人中絕對不包括我。”
“誰”雲淺月揚眉。
“小丫頭,你難道真不知道是誰除了夜天逸,就是容景。你說還能是誰”南淩睿伸手敲了雲淺月腦袋一下。“從來不知道你怎麼這麼笨了”
“最近事情太多,腦子不夠用了”雲淺月打開南淩睿的手。
“你是將全部心思都用在談情說愛上了吧”南淩睿冷哼一聲,“容景不知道給你下了什麼迷魂湯。將你一顆腦子迷得七葷八素。除了天天想著嫁給他外,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我天天想著嫁給他”雲淺月看著南淩睿。
“難道不是你滿臉都寫著你想嫁給他。”南淩睿忽然伸手將雲淺月拽了起來,兩步就拽到鏡子前,對她道“你看看你自己你仔細看看,我難道說錯了”
雲淺月看著鏡中的自己,麵如芙蓉,眉如柳葉,膚賽春雪,齒白唇紅。眉梢凝染了一抹春色,春色中隱了一抹遠山青黛。三分愁,三分暖,三分無奈,還有一分糾纏。她皺了皺眉,鏡子裡的人也跟著皺了皺眉。她扯動嘴角,鏡子裡的人也跟著扯動嘴角。她剛要用手去扶額,一直大手先一步蓋住她的臉。
“臭丫頭,收起你這副樣子”南淩睿看著雲淺月,麵色含怒,“給娘親和我丟臉”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打開南淩睿的手,又氣又笑地道“我就是我而已,給你和娘親丟什麼臉丟得著嗎”
“動感情的都是白癡如今你就像是一個白癡。什麼一人之重全天下人之輕什麼愛他勝過你自己。我告訴你,你隻能愛你自己超過彆人。否則容景哪日不要你了,你要一頭撞死在紫竹林不成”南淩睿低喝了一句。
“哥容景不會不要我。”雲淺月歎了口氣。
“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絕對的事情,不要亂說話。”南淩睿忽然轉過身看向窗外,“以前有一個人也和我說過讓我以後娶她,今生非我不嫁,後來又怎樣還不是跟著人一跑就是數年。如今汲汲營營,諸多算計,更甚至連我也算計在內。”
雲淺月忽然住了口,她知道他說的是葉倩。
“什麼都可以動十分,獨獨感情不能。就算控製不住,也要留三分,哪怕一分。臭丫頭,你明白不明白”南淩睿回頭死死地盯著雲淺月。
雲淺月忽然笑了一下,極淺極輕,認真地看著南淩睿,“你放心吧即便想要我拿出十分,我也拿不出來。我不留,但是揮之不去,控製不住,不留他也會在心底。也許會陪伴我一生,或者直到記憶完全消失的那一刻。”話落,她深吸了一口氣,“有一種感情,埋在我心底,無關容景,無關旁人,甚至已經無關我自己,就那麼獨立的存在著。”南淩睿一怔,疑惑地看著雲淺月,“怎麼回事兒”
雲淺月收起全部情緒,伸手理了理南淩睿的衣襟,“你彆問了這是不影響什麼關於葉倩帶走雲暮寒之事,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怕什麼大不了就是這件事情天下皆知而已。再說了,既然有所謀,就會有所求。你等著就是了葉倩自然會來找你的。不找你也會找容景的。”南淩睿無所謂地道“無論南梁的人,還是西延的人。都是有所求,隻要有所求,一切事情都在這求字上鑽木取火。你是被動,也是主動。這火你是給她還是不給她,都由你說了算。”
“你說得對”雲淺月忽然笑了,對南淩睿讚道“看來這些年太子之位沒白做。”
“你哥哥要真是傻子估計死了幾百次了”南淩睿哼了一聲,伸手有去敲雲淺月腦袋,被雲淺月躲過,他撤回手,對她道“剛剛國師給我傳信,前來給老皇帝拜壽,如今剛出南梁,我去迎迎國師,這幾日不會在京中。”話落,他將一片羽毛塞進雲淺月手裡,“你要有什麼事情找我將這片羽毛掛在房簷上,自然會有人來找你的。”
“這個方法好”雲淺月接過羽毛,看著隻是一片普通的羽毛。她笑了笑。
南淩睿不再說話,抬步出了房門,足尖輕點,消失了身影。
雲淺月看著南淩睿離開,將那片羽毛放進懷裡,見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她喊來趙媽媽端上晚膳,她吃罷晚膳,躺到了床上。將這兩日的事情在腦中過了一遍後閉上眼睛。
不多時,西牆響起熟悉的簫聲,清幽的簫聲順著窗外飄了進來,徑直傳入她耳裡。雲淺月歎了口氣,往身上拉了拉被子,蓋住耳朵。
一曲簫聲後並未停止,而是清幽的簫聲再次響起,依然是一樣的曲調。
雲淺月剛要伸手捂住耳朵,這時,忽然從遠方傳來一縷琴音。琴音很輕很淺很淡,沒有簫聲清揚悠遠,但卻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心神。她立即放下手,閉著的眼睛睜開,躺著的身子騰地坐了起來。
隻有夜天逸會吹長相思,隻有容景會彈長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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