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是一個祝福。
接下來的日子,便是慢慢彼此試探、彼此信任,然後在生死之間築起了牢不可破的紐帶。
當然,還有一些彆的東西在悄然而生。
江舫逐漸意識到,南舟是有體溫的、有感情的人。
他會因為自己被關在儲物格裡的心機生氣。
他醉倒的時候,會把酒氣吹到自己臉上。
他會抱著自己,口口聲聲說要給自己上色。
江舫再也無法說服自己,他隻是他少年時期可望不可即的童話,是他要拯救的王子。
他現實地躺在自己懷裡,坐在他的對麵。
他有點苦惱地在酒後抱怨道,我好像對你有生殖衝動了。
南舟猜測道“我們應該一起走過很長的一段路,我應該非常喜歡你,然後,我們遇到了某種困難應該是絕路吧。我選擇用我的記憶,和高維人做了交易,就和你分開了。。也就這麼散了。”
而高維人也以“。”那半年來的積分,來作為正式版遊戲的基準線。
南舟能推測到的事情,也就到這裡為止了。
江舫卻在這時做了一個評價“真傻。”
這個評價不知道是對誰的,因為他說這話時,目光並不對著南舟。
但南舟卻
領受了這個評價,認真反駁“不傻。”
江舫問他“值得嗎”
那時候幼稚、膽怯、不願為他付出的自己,值得南舟為他付出一切嗎
南舟說“我喜歡你呀。”
江舫明顯一噎。
“那個時候,應該也是很喜歡的。”
即使那片本該存在記憶的地方像是覆蓋了經年的落雪,空蕩一片,但南舟仍然可以確定地做出推測。
他自言自語道“就是不知道那個時候有多喜歡,會不會像現在這樣”
江舫捂住了他的嘴巴,臉頰火燒火燎地灼燙。
南舟用眼神詢問自己是不是有哪裡說錯了。
江舫鼻尖已經燒得發了麻“你不要說了。”
南舟抬起手來,試一試他的臉頰溫度,會意了。
他自覺主動地把嘴唇抿成一線,自我封閉了起來。
但他很快覺得不對,又豎起了一根手指,示意自己想說一句話。
江舫被他的小動作惹得忍俊不禁,摸摸他的嘴角,算是替他解了禁。
南舟知道的事情,到這裡也就基本說儘了。
“我知道的說完了。”南舟說,“輪到你了。”
江舫也花了些許時間醞釀情緒。
他輕緩地開口。
“我啊”江舫說,“我對你說過很傷人的話。”
“比如呢”
江舫苦笑一聲“我說過,如果你是人,就”
南舟恍然大悟了“原來是你啊。”
江舫頓了頓,說出了那句遲了很久的抱歉“對不起。”
但南舟的回答是毫不猶豫的“沒關係。”
他們之間,有很多很多的喜歡,就算有那麼一點溝壑,一句道歉,也足以抵消。
更何況,他們為了到達對方身邊,跨越的何止是千山萬水那麼簡單。
江舫“不生氣”
南舟理性分析“我知道你父母的事情,你不能接受我們做朋友,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江舫提醒他“那時候我沒有講給你我父母的事情。”
南舟代入了一下,便答“啊,那我會有一點生氣。”
“隻有一點嗎”江舫笑,“你那個時候都已經決定要離開我了。”
南舟“唔”
江舫回憶
起了那個和南舟並肩站在彩色玻璃前的夜晚。
昨日如新。
就連聽到他打算離開的消息時的一瞬心冷和心悸,都是嶄新的。
江舫難得願意把自己的陰暗和自私剖開來給南舟看。
他開誠布公道“那個時候,我想把你關起來,不許你走。”
聽到這樣的發言,南舟非常認真地告訴他“不會的,你關不住。”
江舫笑著望向南舟的臉,唉了一聲“都說我傻了。”
江舫剛才說傻,評價的其實是他自己。
江舫說“我早就應該想到,我跟高維人做過交易後,他們也同樣會找上你。”
南舟一愣,直起了半個身體“你也和他們做過交易”
南舟的動作,擋住了從窗外投射而來的月光,讓江舫的麵目沉在了陰影裡。
這讓他淡色的眼珠失卻了平時的溫和,徒留下一線令人膽寒的鋒利。
他清清楚楚地回答“是的,我做過。”
“是什麼”
“我用我自己,交換了你。”
江舫的聲音放得很輕,像是怕嚇到了南舟“我向高維人許願,條件是,我願意成為副本生物,為他們測試副本,一生一世。我換來的結果是,不論什麼時候,不論什麼地方,我都會是和你同種性質的生物,我會永遠出現在有你在的地方。”
南舟一時茫然。
他輕聲問“為什麼”
“因為,你那時候,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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