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建康把秤拿過來,除了小七的兩個伯母,養豬的人家都從謝琅這裡割幾斤肉回去,一半做了吃,一半送去城裡。
豬身上的肉賣完,謝琅就把下水燉了給他家那三隻吃。
翌日,村民去城裡推銷自家的豬肉,謝琅趕著驢車去城裡買豬肉。
謝琅回來的時候,謝建業正在路口跟旁人聊天,見他板車上有一扇豬肉,便以為他家沒肉了。沒等謝琅拴好驢就說,“我家還有不少肉,我去給你割一塊”
謝琅搖了搖頭,“不用。我家有。這是給猴哥它們買的。”隨後就把價格告訴他。
謝建業這才明白,他昨天為何要賣豬肉。
人吃沒閹割的豬肉覺得腥,金猴、白虎和小狼反而更喜歡有些腥味的肉。賣貴的買賤的,謝建業不禁感慨,“還是你腦袋靈活。”
“多用用都靈活。”謝琅笑笑,打開門把板車推進去,就把兩個大陶甕拿出來。一扇豬肉一分為二放入陶甕裡燉。
至於他家的三個豬腿,謝琅把蹄髈剔出來,又留一點肥瘦相間的肉留著包包子和餃子,剩下的全扔陶甕裡燉給金猴、白虎和黑狼吃。
兩個陶甕在院子裡燉,哪怕謝琅家的院牆很高,香氣也隨風飄到外麵。
謝廣見大門沒關,進來就忍不住說“三郎叔,照你這樣喂下去,趕明兒虎子能把它家小老虎弄來叫你養。”
“不會的。”謝琅道。
謝廣好奇,“你怎麼這麼肯定”
“虎子是公虎。小老虎跟著母老虎,不用它養。”謝琅說著,指著金猴和黑狼,“它倆也是公的。”
謝廣驚訝道,“都是公的”
“我家除了母雞,蚊子都是公的。”
謝廣張嘴想問,你怎麼知道的。話到嘴邊意識到他誇張,不禁笑道,“猴哥呢”
“猴哥是個吃貨,不喜歡母猴子。”謝琅指著黑狼,“回頭給它找隻母狗。”
“母,母狗”謝廣不敢置信,“給狼配狗”
謝琅點頭,“聽說狼和狗五百年前是一家。小狼應該不會介意。”
“它也不敢介意。”謝廣道,“你一氣之下把它仨趕出家門,猴哥和虎子能打死它。”
謝琅想象一下金猴和白虎輪番揍黑狼的“盛況”,不禁笑噴,“對”指著陶甕,“要不要我給你撈一塊”
“不要。”謝廣搖了搖頭,“我們家今天吃魚。”
謝琅順嘴問“你爹在城裡買的”
“不是。我叔在北邊溝裡撈的。”謝廣說著,忽然想到謝琅最近都沒往那邊去,“三郎叔吃不吃回頭做好給你盛一碗。”
謝琅搖了搖頭,“小七想吃肉。”說著,突然發現不對,“這都晌午了,小七跑哪兒去了”
“對哦。他和我一起出來的。我都來好一會兒了,他怎麼還沒回來”謝廣回想一下,“是不是在你大哥家跟小馬和小壯玩”
“有可能。”謝琅轉向南邊就喊,“謝小七,回家吃飯了。”
“三爺,三爺,快來打壞人。”
謝琅臉色微變,“這是小七”
“就是小七。我去看看。”謝廣說著就往外跑。
謝琅跟上去,到門口停頓一下,“虎子,小狼,過來。”
循著聲音到屋後,謝琅笑了。
書包扔在地上,小孩手裡拿著一塊石頭,瞪著眼睛看他對麵的女人。女人滿臉焦急,見謝琅和謝廣過來,轉身就跑。
謝琅剛才還不能確定,因為謝三郎很少往村東頭去,跟那邊的人不熟,以致於謝琅有他的記憶,村東頭的人也認不全,也就不敢認嫁到養蠶裡三年就改嫁的女子。
可女子的態度讓謝琅確定他就是小七的母親。
謝琅抱起小七,奪走他手裡的石頭,指著女子問,“不認識”
小孩搖了搖頭,“三爺,她說她是我娘。可是,可是,我說我不認識她,想問問三爺,她不準我問。三爺,她是不是你說的騙子啊”
“你不認識她,為何不喊我”謝琅不答反問。
小七“我叫小馬喊你去了啊。”
“小馬”謝琅往四周看,“小馬呢”
“我來啦。小七”
謝琅扭頭看到謝小馬拎著一個大刀,身後跟著謝大郎和孫芳以及孫芳的兒子孫小壯正往這邊跑,“你,你叫他去喊你大伯和伯娘”
“我沒有啊。”小七眨了眨眼,“小馬,我叫你喊我三爺。你怎麼把你爹喊來啦”
謝小馬腳下一頓,謝大郎伸手奪走他手裡的大刀,就問,“出什麼事了”
“那個”謝琅扭頭一看,愣住,“她,她怎麼摔倒了”
謝廣道“你和小七說話的時候,我叫她停下她不聽。我叫猴哥上,猴哥就把她拍在地上了。”看看小七,又看了看謝琅,不是很確定地問,“不能拍”
“這,這不是能不能的問題。”對方畢竟是小七的生母。小七現覺得她不懷好意就把她當成壞人。長大了看彆人都有娘,想到今天這一幕,一定會自責。偏偏小七又小,謝琅沒法解釋,乾脆說,“猴哥力氣大,我擔心猴哥一巴掌把她拍死。回頭廷尉過來,咱們滿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小七抬起小手拍拍謝琅的肩膀,“三爺不怕,不怕。我們去找仲卿爺爺和,和孟達爺爺。”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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