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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輝被突如其來的變化,搞得身體應激性地一緊,接下來,她聽到了骨頭錯位的聲音。
“哢擦”
明月輝愣住了,她放下手來,眼前的小少年狠狠看著她,雙臂軟塌塌地下垂,整個人幾欲到底。
明月輝又手忙腳亂地將之扶住。
方才,她把他的手臂給抱斷了。
她之前真的隻是抱著一塊顯示麵板,真人她壓根就不敢動手,真的。
“袁姐姐,沒想到你也是個狠角色啊。”沈忌看著都疼得倒抽氣,剛才那骨頭錯位的聲音,做得乾淨利落,一看就是不世出的高手,“方才那程家刁奴的胳膊被姐姐打了個粉碎,我去檢查,骨頭都成渣了,手法也太漂亮了。”
不,我隻是丟了塊石頭,你不要腦補這麼多。明月輝也不清楚,原身明明是大家閨秀,怎會有這麼大的勁兒,動不動就卸人胳膊。
“原來你是這種人,不惜卸了我的胳膊,也要將我強留於你身邊。”小少年的額頭早已冷汗岑岑,他盯著那雙扶住他腰身的手,咬著牙冒出了一句。
明月輝“”,
孽畜啊,停止你腦內的特效
司馬沅“你早說嘛。”
他眼皮耷拉下來,眼神晦澀不明,讓人看不明晰。
“不,不是,我沒有”你誤會了明月輝下意識搖頭。
“若是這樣能夠救她,我甘之如飴。”抬起頭來,目光堅定。
那個眼神明月輝想把他兩條腿也給卸了。
直到薛快雪被安置到另一輛馬車上,司馬沅才乖乖坐到明月輝馬車裡,任由軍醫給他治胳膊。
車內隻有明月輝、司馬沅、軍醫三人,陳涼真與沈忌都回避了去。
他這種情況在行軍途中根本不算事,軍醫解開他的衣襟,將他的衣物褪到了腰間。
那一刻,明月輝差點不敢看了,她以為隻有在牢房裡折磨已久的犯人才會有這樣一具軀體
在套上重重的衣服時,他的臉是小的,跟女孩子的巴掌一樣的小臉。可脫了衣物,他就變成了一隻脫了毛的小貓崽,瘦得渾身上下每一塊骨頭都清晰可見,比起身體,頭有點大得突兀。
那具一點不具觀賞價值的軀體上,沒有一塊好肉,青青紫紫,布滿了未乾的血疤,甚至還有一些陳年老舊的疤痕。
怪不得他的體力值隻有7點,他堅持到現在,分明就是隻靠一口氣。
“哢”空氣裡爆發出一個誇張的正骨聲,軍醫摁住司馬沅胳膊,手法熟練地把骨頭給他掰正了。
小少年額頭汗珠密布,死死咬牙,連一聲也不吭。
倒是條漢子。明月輝想,默默把心底給他的負分往下調了點點。
正了骨後,軍醫替司馬沅一一將身上的大小傷給清洗了,然後去除白練包紮,一些傷口結了痂,也挑開消毒,該縫合的縫合,該包紮的包紮。
明月輝從不敢看,到以深深的目光去麵對直視這一切,“大夫,麻煩把他下麵也給清理了。”
方才這麼痛司馬沅動都沒動下,這句話令他渾身猛烈一顫。
緊接著,她看到了那張氣急敗壞的臉,“袁芳塵,你還要不要臉”
明月輝有點想笑,這孩子毛都沒長齊,可能還沒長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他們縱然是夫妻,她不也都是被他和薛快雪坑了的嗎
怪不得係統讓她彆代入袁皇後,一代入隻想把眼前這個坑爹的小渣男給宰了。
果真還是隻當個玩家粑粑好,麵對這樣一個狗兒子你還能怎麼辦
還不是像個粑粑把他原諒一想到這裡,明月輝的眼神裡都開始散發父性光輝。
“你方才不也是答應了麼”明月輝故意激他。
那少年先是麵目堵得通紅,隨後好大半天,臉上的紅暈才消退,“你你也不能這般趁人之危”
“你想要的,我自會給你袁芳塵,隻要你替快雪找好醫女。”他的背挺得很直,有股堅毅的味道。
明月輝也不戳破他,她心知這少年心思太過敏感,隻有讓他誤會下去,他才能心安理得地去接受她的救助。
“我瞧我那侍女涼真便是個好的,你不若”
“涼真”話還沒說話,便被司馬沅打斷了,“最初我隻知她名叫涼燈,而快雪叫做梓宣。如今快雪早已對我敞開心扉,而她,自詡是我倆共同的友人,她還有什麼信譽可言”
明月輝摸了摸額頭的汗,心想少年人彆把話說這麼死,總有一天還不是會把她當做心肝來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