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又講到了自己進入聯邦軍校的心路曆程,從一開始的水土不服,撞到大家集體換衣服的不自在,跑五圈的氣喘籲籲
一幕幕相處的點滴被他娓娓道來,他沒有說自己遭受過的質疑和刁難,也沒有說遊泳館遇到的惡意陷害,在唐白的描述中,一切都是溫情又美好的。
他對自己能夠進入聯邦軍校並且成為首席這件事表達了真誠又熱烈的感謝,接著他一本正經地講述自己任職首席後能給機械係帶來什麼改變,比如和禮儀學院的學員們組織聯誼活動
台下傳來笑聲與又一波熱烈的掌聲。
白致看了一眼坐在他身旁望著唐白目不轉睛的白黎,他舒展開眉眼,低頭寫下了新的議案“聯邦政府應保障oa享有與aha與beta平等的文化教育權利學校在錄取學生時,除特殊專業外,不得以性彆為由拒絕錄取oa的錄取標準”
唐白站在萬眾矚目的台上,沐浴著大禮堂燦爛的燈光,他繼續不卑不亢,不驕不躁地進行自己的演講。
“這樣的oa更好。”
最後這句話不光是寬慰孫子,還是在開解兒子。
顧上將不動聲色將自己的餘光掃向顧勉,看到那張臉上冷淡的神情,沒有笑,也沒有悲傷,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看上去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
他看上去非常正常。
可反應十分正常這件事,發生在一個即將要和妻子離婚的aha上,本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
“爺爺,我想要的感情是勢均力敵,棋逢對手,我不需要一個對我百依百順的oa,我也不需要他專注於家庭,他應該是獨立的個體,而不是婚姻的附屬品。”
“因為我想做黎鬆韻,而不是任何人的附庸。”
顧上將看到顧勉的眼睛忽然眨了一下,他好像在這一刻才從一個奇怪的空白世界中脫離出來。
好似一個出了故障的機器。
這一霎那,顧上將心裡突然咯嘣了一下。
此時台上的唐白已經講到了尾聲,他的狀態好極了,引起了許多人的頻頻點頭,謝如珩坐在台下專注地望著唐白,他聽到身旁有人在低聲討論唐白,不隻是單純的對外貌和性格的讚美,他們說他有天賦、勤奮能吃苦。
還有很多的人提起了校長形容唐白的詞彙
oa之光。
“什麼叫oa之光呀”江泉小聲問道。
淩先生溫聲道“就是像糖糖哥哥那樣的oa不可能做什麼的時候,他告訴你,他做到了。”
“於是你就會想跟著他一起挑戰那些不可能。”
在雷霆的掌聲中,唐白深深鞠了一躬,他直起腰走下高台,聽到校長念道
“有人說,一個貧民能有多大出息”
“有人說,一個貧民會有什麼夢想”
“在他出現以前,這兩個問題的答案都很簡單。在他出現後,這兩個問題再沒有了固定答案。”
“他是溝渠中盛開的荊棘玫瑰,是荊棘編就的赫利俄斯的神冠,是光芒萬丈的勇敢之心他駕駛四匹焰馬所拉的日輦奔向自由與夢想,跨越猶如天塹的階級鴻溝”
“在危機時刻,他駕駛機甲義無反顧的撲向了碩大的蟲族,用自己的命去赴一場生死未知的豪賭。”
“他為救援活動爭取了寶貴的時間,他同樣拯救了九百九十八名全息遊戲考核的學員”
“他是以同樣94分的曆史最高分贏得機甲係首席的”
“謝如衍”
俊美的aha站起了身,他肩負著榮耀,引動起掌聲,一步一步朝唐白走來,步伐沉穩,神情淡然,和唐白對“光”的最初幻想彆無二致。
在擦肩而過的那一刻,唐白與謝如珩相視而笑,他們佩戴的耳釘閃爍著相似的光彩,猶如兩顆冉冉升起的雙子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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