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波文
我遭到槍擊後,周圍一直有槍聲響起,所有人都害怕的逃跑了,沒有人管我的死活。
波文是第一個來到我身邊,想要救我的人,他用我書包裡的衣服堵住我的傷口,還把我從昏迷中叫醒
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
查德也來了,他誤會了波文,一腳把波文踹到了,他手裡還拿著一根木棍,接著芭芭拉哭了起來,仿佛不願意再回憶。
過了一會,才繼續說道,“我聽到兩聲槍響,波文開槍了,是他打死了查德,嗚鳴芭芭拉再次哭起來,“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他們都是想幫我,不應該這樣的。
我早就告訴過查德,應該改一改他的臭脾氣,但他就是不聽我的。”
盧克確認,“也就是說查德先襲擊了波文,後者才開的槍。’
“我不知道算不算襲擊,查德隻是踹了波文一腳,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查德經常這麼欺負人嗎?’
“查德的性格比較愛鬨,經常會搞一些惡作劇,他和波文比較熟悉,以前也經常這樣對波文,但沒想到這一次
盧克追問,“查德為什麼要腳踹波文?’
“他可能以為波文要傷害我,我也不太清楚,總之事情就那樣發生了。”
“之後波文做了什麼?’
“我之後就暈過去了,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和喬西艾麗莎是好朋友?’
“是的。”
“你遭遇槍擊前有什麼征兆嗎?”
“沒什麼印象。’
“我聽說喬西之前被人騷擾過,你還有印象嗎?’
“是的,喬西很性感,身材很棒,很多男生都想睡
說到這,芭芭拉似乎意識到父母在場,閉上了嘴,“有個叫西奧多的青年,有一次喝醉酒在橄欖球場上抱過她。’
“她和西奧多交往過嗎?’
“怎麼可能,喬西的眼光很高,才不會看上他。’
“我想請你辨認其餘的槍擊受害人,看看有沒有認識的。”盧克拿著照片,一張一張給芭芭拉看。
“列夫考夫特橄欖球隊跑衛,霍利普哈丁橄欖球隊的明星球員,赫爾曼維德學生會討厭鬼,他很愛表現,都是一些有名的同學,他們都遇害了嗎?’
“列夫死了,其餘兩個人受傷了。
“太可怕,上一次見到列夫還是他在球場上奔跑的樣子,他的體型在橄欖球隊算是比較瘦小的,但他無所畏懼,從來不會害怕那些比自己強壯的球員。
太可惜了,
“芭芭拉,對於遭遇槍擊這件事,你有沒有猜測或得罪過什麼人?’
“沒有。
“除了波文外,查德還欺負過其他人嗎?’
芭芭拉歎了一聲,“他確實不是很好相處
喜歡和彆人開玩笑,也確實得罪過不少人,
但也僅限於此,並沒有太出格的事
我真想不到誰會用這種激烈的手段報複。’
芭芭拉的父親說道,“我早就說過不要和那個沒禮貌的小子在一起,他配不上你。”芭芭拉哭道,“求你不要再說這些了,查德已經死了嗚鳴
芭芭拉的母親安慰道,“芭芭拉,你不要著急了,親愛的你也不要說了。”隨後又望向一旁的盧克,“探長,今天先到這行嗎?芭芭拉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等她身體好一些,再繼續做筆錄。
盧克留下一張名片,“好好養傷,想起什麼線索可以打給我。”
出了病房,小黑問,“我們現在去哪?’
半個小時後。
波文家,
盧克等人趕到的時候,波文正坐在院子裡發呆。
盧克打招呼,“波文,能談談嗎?’
波文站起身望著盧克等人,臉上的神色有些複雜。
“你想和我談什麼?’
“芭芭拉。”
“芭芭拉怎麼了?”波文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她醒了,讓我向你問好。
“那就好。”波文淡淡的回應。
盧克感覺對方像是鬆了一口氣
“咯吱”波文家的門開了,波文的父親走出來,“盧克探長,你們怎麼又來了?”“我們要和波文談談?
“為什麼,上次不是已經談過了嗎?’
“有了新的目擊證人和證詞,我們需要重新給波文做筆錄。
波文父親習慣性的擋在兒子身前,“你這是什麼意思?’
盧克正色道,“波文,是時候說出真相了,這件事不僅關係到你和芭芭拉、查德,還有其他的死者,包括那個一直愛慕你的芬妮。
你不可能隱瞞一輩子,總要麵對。
而且,事情可能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
波文深吸了一口氣,“你說的對,我這一次不會再逃避了。
波文父親有些詫異道,“兒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半個小時後,波文和父親被帶到了警探局審訊室。
波文的父親看著四周,“為什麼把我們帶到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盧克坐在審訊桌後麵,“這應該問波文。
“波文,到底怎麼了?’
“我波文長出了一口氣,依舊有些猶豫,“我出於自保,開槍殺人了。’
“什麼!”波文的父親被嚇到了,“你可不能亂說,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的,這種罪名不要隨便承認,這會毀了你自己。’
盧克勸道,“目擊者芭芭拉已經蘇醒了,已經說出了事情真相,波文現在主動坦白是對他最有利的,再拖下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甚至,原本無罪也可能會被判處有罪。
“到底怎麼回事?”波文的父親依舊是一臉懵逼,“探長,我要求和波文單獨談談。”“波文,你怎麼想?‘
波文猶豫了很長時間,“不用了,這次我想自己做主。’
波文父親有些意外的看著兒子,“波文
“爸爸,我長大了,我必須勇敢麵對一切。”波文說完,仿佛做出了最終決定,“探長,我願意說出當時的情況,但我希望能達成無罪協議。’
“什麼無罪協議?’
“正當防衛,我是正當防衛。
“你既然覺得自己是正當防衛,當時就直接跟警方說,何必拖到現在?’
“當時的情況很複雜,我也被嚇壞了,親手殺了一個人。
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也不能完全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沒有一點責任,我也不敢上網查所以,我想等等看。’
“等什麼?’
“芭芭拉。
如果芭芭拉醒了,事情就會真相大白,她能證明我的清白,我也不得不麵對。
如果芭芭拉沒醒過來,也有可能沒人知道當時的事”波文長歎一聲
盧克倒是能夠明白波文的猶豫,美利堅有城堡法案不假,但這個城堡法案在各州的尺度是不同的。
德洲屬乾典型的強城保法,房主可以主動向入侵的陌生人開槍,有人強開車門也可以開槍。
加州是典型的弱城堡法,房主隻有在先警告、退讓、已經被侵害、走投無路時才能防禦性的開槍,而且隻能在自己家,不能在自己車裡,
當然,即便是城堡法最弱的地方,遇到持凶器搶劫的歹徒,先發製人也是合法的。
每個州的情況不同,大家對待城堡法案的態度也不同,宣傳文化也不同,波文做出這樣的決定就不難理解了。
一個沒有成年、涉世不深的少年很難拿捏這個尺度。
盧克主動詢問,“你殺人的槍哪來的?
“芬妮的。
“那個喜歡你的女孩?”波文父親有些詫異。
波文搖頭,“no,她是fbi。我現在才明白,她根本不是喜歡我,而是在監視我。
“你什麼時候知道她是fbi的?
“前天,也就是遭遇槍擊那天下午,我聽到槍聲嚇傻了,躲在教室裡不敢出去。
後來芬妮來了,說自己是fbi,拿槍指著我,讓我舉起雙手。
我當時都懵了,腦子裡一片空白,隻看到她用槍對著我。
接著,她突然轉身,‘砰砰砰’三聲槍響,我嚇得閉上眼睛,渾身哆嗦。
當我再次睜開眼,她已經被槍擊倒在地了,血往外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