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謊。
從對方的反應,盧克基本可以確認,他應該是認識死者的。
有了線索,盧克也不著急了,打量著白人小哥,“你怎麼稱呼?”
“布特卡。”
“名字很好聽,能幫我們找幾個前天工作的員工嗎?我想再多了解一些情況,沒準其他人見過死者。”
“盧克副隊,恐怕要讓您失望了,我每天都在前台工作,而且我的記性很好,隻要是我們酒店的客人,我基本上都能認出來。
如果我認不出來。那就應該不是我們酒店的客人。”
盧克問道,“我們能看一下監控嗎?”
“rry,這恐怕不行,我們酒店的負責人不會同意的。”
“你沒問過怎麼知道不同意?”
“以前有過類似的情況,按照酒店的規定,除非警方有搜查證,否則,我們不會透露客戶的隱私。
我們需要對酒店的客戶負責。”
“ok,我能理解。”盧克留下一張名片,“如果想起什麼線索,可以打給我。”
“沒問題。”
隨後,盧克和小黑兩人離開了希爾頓酒店。
小黑下意識的問,“咱們接下來去哪?”
“申請搜查證!”
……
半個小時後,盧克再次返回希爾頓酒店。
除了他和小黑外,後麵還跟著雷蒙、珍妮和兩名巡警。
前台小哥布特卡有些驚訝,“盧克副隊、馬庫斯警探,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那是什麼?”小黑沒答話,徑直往櫃台裡麵闖。
布特卡趕忙阻止,“sir,你不能這樣。就算你們是警察也不能亂闖。”
小黑從酒店傳真機旁拿起一份正在打印的資料,拿起來遞給布特卡,“這是你要的搜查證。”
布特卡有些慌了,“我不是已經幫你們辨認死屍了嗎?為什麼要申請搜查證。”
盧克道,“因為你撒謊了。”
“我沒有。”
“有沒有你自己清楚,監控是不會撒謊的。”
盧克對著兩名巡警說,“看著他,我們去監控室。”
“嘿,盧克副隊,請等一下,我有話要說。”布特卡急忙喊住。
“說話前,考慮清楚,我不喜歡被人欺騙。通常欺騙我的人也不會有好下場。”
布特卡找來一名同事替他在前台盯著,小聲道,“盧克副隊,能換個地方說嗎?”
盧克將他帶到距離前台較遠的地方,“你說吧。”
“rry,我的確撒謊了,真的很抱歉。”
“為什麼撒謊?”
“事情比較複雜。”
“那就簡單的說。”
“我見過那個死者,還跟他聊過,但是,他的死與我無關,看到他的照片我也很驚訝。”
“他是酒店的住客?”
“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算是吧。”盧克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他住哪個房間?他的家人在哪?”
“707房間,他是一個人入住酒店的。”
小黑皺眉道,“你還在撒謊,他還是個孩子,沒有成年,連開房間的資格都沒有,怎麼可能單獨入住酒店?”
“我剛才說過了,事情有些複雜。他的那個房間是用我的身份開的,如果這件事讓酒店上司知道了,我可能會被辭退。”
“你認識他?”
“不認識。”
“那你為何要幫他開房間?”
“員工入職三年後,入住酒店有八折優惠卡,我可以賺兩成的差價,
我最近手頭有點緊,需要錢,就幫他開了個房間。”
“他怎麼聯係到你的?”
“一周前,他拿著一個假的駕駛證來開房。
我也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我也辦過假的駕駛證,而且他那麼年輕,我一眼就看穿了。
他很想租房子,請我幫忙。
還給了我一百美元的小費。
他雖然年紀不大,但很有錢。
我就同意了。
他給我現金,我幫他開房。
大家各取所需,他有房子住,我也能賺點小錢。
請彆告訴我的上司,我很需要這份工作。”
盧克道,“我們是來查案的,沒有義務替你隱瞞。
當然,我們也沒有必要給你的上司報告,怎麼解釋是你的事。
他什麼時候入住的,有沒有退房?”
“7月26號入住,他那間房子今天已經退房了。”
“打掃過了嗎?”
布特卡看了一眼手機,“這個時間應該打掃了。”
“fuck!”小黑爆粗口了,“你是故意在破壞線索嗎?”
“我沒有,昨天就沒見到他,今天又沒見到他,給他打電話也沒人接。他給的錢隻夠付今天的房費,我不可能賠錢幫他租房間,那樣我就虧了。
所以,中午我就取消了房間,那個房間應該已經入住了新客人。”
房間被打掃,入住了新客人,那麼線索和證據都遭到了破壞,即便警方能發現遺留的線索,也很難在作為上庭證據。
“他叫什麼名字?”
“昆尼爾。”
“全名?”
“我真不知道。”
“他的手機號是多少?”
布特卡拿出手機翻開,說道,“626
836
542”
盧克直接將手機號發給馬修,有了手機號,就能夠鎖定機主身份。
而機主很可能就是死者家人。
盧克安排任務,雷蒙和珍妮負責查看監控,看看是否如布特卡說的一樣,死者確實來過酒店,另外,是否有其他可疑人員與死者接觸過。
兩名巡警趕到707房間,等候技術隊接管現場,即便房間內的線索遭到了破壞,必要的勘察還是要有的。
盧克和小黑負責聯係死者家屬。
很快,馬修那裡傳來了消息,找到了手機號的機主信息。
機主,莫琳亞戈特
性彆,女
年齡,42歲
住址,卡瓦約街道102號。
社會安全碼,62353854
手機號,626
836
542;626
346
268
隨後,盧克撥打了機主的第二個手機號。
片刻後,手機接通了。
手機裡想起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好,這裡是亞戈特家?”
“你認識昆尼爾嗎?”
“當然,他是我可愛的大兒子,先生,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聽到這,盧克麵色有些凝重,告訴一個母親,你兒子死了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亞戈特女士,您的身體怎麼樣?”
“挺好的,怎麼了?”
“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一件不太好的事,與您的兒子昆尼爾有關。”盧克繼續打預防針。
“歐買噶的,昆尼爾又惹事了嗎?
真是個壞小子,等一會他回來,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他。”
盧克聽著語氣有些不對勁,按照法醫的推測,昆尼爾昨天的死亡時間超過了24小時,但聽他母親話裡的意思,仿佛跟昆尼爾約好了一樣。”
“女士,您和昆尼爾約了一起見麵?”
“嗬嗬,他是我兒子,我們住在一起,用得著約嗎?
他剛剛帶著弟弟出去打籃球,很快就會回來了。
先生,你到底有什麼事?為什麼感覺有些奇怪?”
這下,輪到盧克差異了,昆尼爾不是死了嗎?
死人怎麼可能打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