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那兩個警察問的一樣,我就用相同的話敷衍他。
聽完後,他什麼都沒有說,直接用刀子劃開了我的褲子。
我當時快嚇死了,他還劃傷了我的大腿,然後告訴我,如果再敢撒謊,就把我閹了。”艾迪羅斯的情緒有些激動,聲音顫抖道,
“我能夠感覺到,他不是在開玩笑,我不敢再撒謊,告訴他我認識諾維娜瓊斯,是她的客人,跟她做過幾次。
我本以為這樣就結束了,但這才隻是剛剛開始。”
艾迪羅斯拍了拍額頭,這些回憶似乎讓他很痛苦,“他問我,有沒有毆打過諾維娜瓊斯,我說沒有。
他二話不說,就在我下麵劃了一刀,當時疼死我了。
我嚇傻了。
疼的大喊大叫,他用手捂著我的嘴,還說再敢叫,就直接切掉。
我不敢再哭喊,求他將我送到醫院。
他沒有答應,讓我繼續回答他的問題。
我承認了,我打過諾維娜瓊斯。”
小黑不解道,“你都知道他很危險了,也答應過不會撒謊,為什麼又撒謊?”
“我也不知道,可能隻是習慣了。”
“你為什麼打諾維娜瓊斯?打的嚴重嗎?”
“我喜歡玩花活,比較刺激的那種,有一次諾維娜瓊斯不願意,我就揍了她。
她告訴了彼得羅夫,想讓彼得羅夫給她撐腰。
彼得羅夫根本不關心她的死活,隻關心她能不能賺錢。
我賠償了誤工費和治療費,彼得羅夫對那筆錢很滿意,還答應以後會繼續讓諾維娜瓊斯陪我。
這就是我和他們之間僅有的接觸。”
盧克覺得這貨是罪有應得,諾維娜瓊斯還沒成年,是個雛雞,原本就很不道德了,這貨還玩變態手段,毆打人家。
一副老子有錢能擺平的態度。
盧克耐著性子問道,“嫌犯還說什麼了?”
“他還問我,是不是我殺了諾維娜瓊斯。我告訴他不是。
他又問我,9月15日晚上有沒有聯係過諾維娜瓊斯。
我承認聯係了諾維娜瓊斯,但被對方拒絕了,那天晚上並沒有見麵。
他還問我,知不知道四號那晚她去哪了,跟誰見麵?
我說不知道。
他又問我,知不知道是誰殺了諾維娜瓊斯,我說不知道。
然後,他就拿出一支針,給我打了一針……”說到這,艾迪羅斯的聲音嘶啞,透發出一種絕望,
“等我醒來,他已經不見了蹤影,我感覺下身一陣疼痛,看到……
上帝呀……那個魔鬼割掉了我的……
你們一定要抓住他,一定要找到那個魔鬼,上帝絕不會放過他。
他毀了我……
我的人生一片黑暗,徹底完蛋了。”
過了幾分鐘,艾迪羅斯的情緒才平穩了一些,盧克說道,“我們也想抓到嫌犯,我們也一直在做,也希望你能協助我們,一些他的線索,比如說體貌特征、衣著和武器。”
艾迪羅斯回憶道,“他戴著一個黑色的圓形麵具,我看不到他的長相,但可以確定他是一個黑人,聲音像是本地人,很渾厚。
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好像是牛仔褲和襯衣,身高有一米八五左右,看起來很魁梧。
他有一把小刀,很鋒利,有一定的弧度,刀刃有十厘米長……
我就記得這些,其他的都記不清了。”
“你確定他是黑人?”
“是的。”
“他從哪裡進入的房間?”
“我不知道。”
“你被襲擊的具體時間?”
“八點二十左右。”
“他什麼時候離開的?”
“我不知道。”
“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大概是淩晨一點多,我當時疼得要死,哭喊聲驚動了鄰居,他們報警了。
之後,警察進了我的家裡,幫我叫來了救護車。”
小黑道,“你應該早點相信警察的。”
“我每年繳那麼多的稅……”艾迪羅斯想要反駁,不過後半句話沒說。
他現在還要依靠警察,不想將事情弄得太僵。
盧克詳細問道,“嫌犯有沒有觸摸過你家的物品?”
“好像沒有。”
“你覺得他傷害你的目的是什麼?”
“他好像是為了諾維娜瓊斯來的,跟你們一樣在調查諾維娜瓊斯被殺的事。”
“你這兩天有沒有見過可疑的人?”
“沒有。”
“你和諾維娜瓊斯接觸的時候,她有沒有提過關係比較近的人?”
“我問過她的一些私事,但她不肯說。”
“對於諾維娜瓊斯被殺的事,你有什麼看法?”
“我不知道,她隻是一個賣銀女,我跟她隻是玩玩,我根本不關心她的事,僅此而已。
她現在死了,你們為什麼都來找我?
就因為我那晚給她打了電話?
我怎麼這麼倒黴,早知道就不碰她了。
洛杉磯有那麼多賣銀女等著賺錢,我為什麼非要找她?
我現在成了這個樣子……
已經不是一個……
沒辦法……”艾迪羅斯越說越傷心,已經哭的泣不成聲了。
小黑勸道,“夥計,做人還是要善良一些。
你找賣銀女不是什麼大事,我能理解。
但諾維娜瓊斯還沒有成年,我相信你肯定是知道的,你這是不道德的。
而且,你更不應該打她,這是很低劣的行為。
你做錯了。”
“閉嘴,彆再喋喋不休了,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
如果早一點,我可能會改,但現在……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已經廢了。”
“羅斯先生,你先休息吧,祝你早日康複。”盧克撂下一句話,起身欲走。
“你們一定要抓住他,答應我!”
盧克沒回頭,你丫的電視劇看多了吧。
……
坐進車裡,小黑撇撇嘴,“我一點都不同情他,這家夥是個標準的爛人。”
盧克沒有理會小黑,他正在思考艾迪羅斯剛才說的話。
假如艾迪羅斯說的是真的,那麼這起案件應該與之前的推測不同。
首先是對嫌犯的描述。
根據蘇特河邊的白人流浪漢描述,9月15日在河邊拋屍的人是一名白人男子,戴著棒球帽、穿著牛仔褲,但並沒有提起戴麵具的事。
而根據艾迪羅斯的描述,嫌犯是一名戴麵具的黑人男子。
兩者之間的體貌特征相差很大。
另外,戴麵具男子對艾迪羅斯的問話,似乎也是在追查殺害諾維娜瓊斯的凶手。
假設以上情況吻合,那麼這三起案件應該並非同一名嫌犯。
盧克重新彙總案件線索,再次嘗試推測。
諾維娜瓊斯是第一個被害者,警方通過追查她的身份和地址找到了彼得羅夫,後者並不配合調查,逃跑了。
之後,警方又通過手機通信記錄查到了艾迪羅斯,他也不配合調查,撒謊說自己不認識諾維娜瓊斯。
在警方調查受挫的情況下,這兩名有作案嫌疑的人都遭到了審訊式的迫害,一個被剁手,一個被砍雞。
從這個角度分析,那個戴黑色麵具的男子似乎也在調查諾維娜瓊斯被殺的事,目的可能是為諾維娜瓊斯報仇。
盧克斟酌了一番,這個推測理論上是成立的。
戴麵具的男子廢了幫派打手,閹了變態嫖客。
他這種行為算什麼?
替天行道?
盧克很頭疼,不管這個戴麵具的男子是出於何種目的,都已經給他造成了麻煩。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同時,他也繼續反思,為何警方得不到的口供,對方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無他。
無所顧忌,出手狠辣。
同時,又有一定的底線,他沒殺人。
除了外部的影響外,一中隊內部也出了問題。
蘇珊調職要比想象中的影響大。
以前蘇珊在一中隊,有她坐鎮,盧克這個副隊長沒有太大的實權,也要跟其他隊員一起外出查案。
盧克的查案能力毋庸多說,大部分案件都是由他主導偵破的。
現在蘇珊調職,盧克成了隊長,坐鎮指揮。
外出調查的事交給了手下,第一次是馬庫斯和傑克遜。
第二次是雷蒙和珍妮。
他們都已經儘力了,而且做得也不錯,但都出了問題。
如果蘇珊沒有調走,那麼外出調查的很可能是盧克和小黑。
假設,彼得羅夫當時撞到了盧克,而不是傑克遜,那他很可能已經被抓了,也就不會被戴麵具的男子捷足先登。
至於艾迪羅斯,隻要他撒謊,盧克很可能會看出來。
當然,這個世界是沒有如果的,盧克身為隊長坐鎮指揮也沒有任何問題,隻是延續了蘇珊的模式。
但有一點他比不上蘇珊。
當時,蘇珊手下有盧克這個獨當一麵的乾將。
她可以放心的將線索交給盧克調查,而且每一次盧克都能很好的完成,她很信任盧克,這也是她能安心坐鎮警局的原因。
反觀盧克,他當了一中隊隊長,減少了外出調查的機會,但一時間又找不到能代替他查案的人。
其他隊員雖然也很優秀,各有特的特點和能力,但與盧克比起來顯然是差了不少。
說白了,想儘快偵破案件,盧克還得在一線調查,沒有人可以取代他。
他才是偵破案件的保障。
當然,隊長肯定是要當的,不僅要當,還得早日轉正。
至於如何調整隊內分工,還要好好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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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沒斷更,是被和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