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神探!
“我隻希望這一切快點結束。”丹尼卡特長歎一聲,又倒了一杯酒。
黛西微微蹙眉,勸道,“卡特先生,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不好,想通過喝酒釋放壓力。
但千萬不能過量,免得做出不理智的事,讓局麵變得更加混亂。”
“還能有更壞的局麵嗎?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上場的機會……”丹尼卡特的聲音有些落寞,他的事業還在上升期,突然發生了這種事,很可能會對職業生涯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黛西冷聲問,“你想坐牢嗎?”
“no,我才不要去那種地方。我當初努力的練習橄欖球就是為了擺脫那種命運,如果我現在坐牢,當初又何必那麼辛苦。”
“那就聽我的,不要喝酒過量,也不要接觸任何人,明白嗎?”
丹尼卡特點點頭,“ok,你是boss。”
盧克試圖緩和氣氛,轉移話題,“丹尼,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人?”
“你懷疑是有人陷害我?”
“暫時還不好說,但不排除這種可能。”
丹尼卡特站起身,在客廳裡走來走去,“我的脾氣比較暴躁,確實得罪過不少人,但我想不到誰會做這種事。”
“那你就好好想想,想到了隨時打給我。”盧克遞給對方一張名片。
“我會的。”丹尼卡特收好名片,問道,“盧克,你也是一名警察,而是調查過很多大桉,我想知道警方為何會認定我有罪?
我明明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隻要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莉沃裡克撒謊了。”
盧克道,“警方看的是客觀證據。
如果他們有足夠的證據指證你,就會利用這些證據讓你簽署認罪協議。”
“我沒做過,更不會認罪。”丹尼卡特語氣堅定。
黛西說道,“據我了解,警方目前也沒有查到能給卡特先生定罪的證據。”
丹尼卡特說道,“那警方為什麼還抓著我不放?”
盧克道,“警方會懷疑一切可能,不會隻從你的角度考慮問題,他們還要考慮受害人的口供,結合已有的證據綜合考量。
通常會有三種結果。
第一種找到嫌犯確切的證據,讓嫌犯認罪。
第二種找到嫌犯的無罪證據,釋放嫌犯。
第三種嫌犯有作桉的動機、也確實去過現場,但沒有確切的定罪證據,受害人和嫌犯各執一詞,嫌犯也拒絕認罪。
警方在調查一段時間後,無法找到新的證據,就會與檢方溝通,決定是否起訴。”
盧克總結道,“我覺得現在應該屬於第三種情況。”
丹尼卡特問道,“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盧克拿出了記錄本,“通過你剛才的描述,我選了幾個關鍵點,可能是檢方是否決定起訴的關決定因素。”
丹尼卡特咽了咽口水,“什麼關鍵點?”
“首先,你們兩個確實打撲克了,還留下了遺傳物質,這個情況下女方報警,你會很被動。”
丹尼卡特說道,“我之前說過了,是她主動邀請我去家裡的?她是自願的。”
“你有證據嗎?”
丹尼卡特反問,“加州法律講究疑罪從無,不應該是他們我有罪的證據嗎?”
“所謂的疑罪從無,更適用於法庭審判。
但是在調查階段,警方和檢方是有裁量自由權的,就算證據鏈並不完善,隻要他們覺得你有作桉嫌疑,一樣可以起訴你。
你想上法庭嗎?”
“no,我才不想上庭,這對我的影響太大了,可能會毀了我的職業生涯,我隻希望這件事能儘快結束。
最好是檢方放棄訴訟。”
盧克道,“那你就要找到證據,向警方和檢方證明自己的清白,隻要檢方放棄訴訟,你就能脫罪,不用上法庭,輿論也會倒向你這邊。”
丹尼卡特看了看盧克,又瞅了一眼黛西,“我覺得這個主意很棒。
怎麼找證據?”
盧克繼續問,“莉沃裡克家裡有監控嗎?”
丹尼卡特想了想,“我不知道,應該沒有吧,至少我沒看到。”
“警方在問話的時候,有沒有提問比較特殊的問題或者讓你感覺到不舒服、有威脅的問題?”
丹尼卡特回憶了片刻,“有,審訊我的是個白人警察,他問我是否知道莉沃裡克有男友?
我回答,不知道,莉沃裡克說她是單身。”
盧克說道,“從警方的詢問看,莉沃裡克應該是有男友的。”
黛西道,“如果上庭,這一點會對你有些不利。”
丹尼卡特辯解,“她撒謊,她當時明明告訴我,自己沒有男朋友。”
盧克追問,“她在哪說的?你有證據嗎?”
“在車裡說的,我的車有行車記錄儀,應該錄到了我們的對話。”
盧克在本子上記下,繼續問,“還有其他問題嗎?”
“警方還問我,當時有沒有主動提出去莉沃裡克家喝咖啡?
我回答沒有,是莉沃裡克主動邀請我的。”
盧克道,“如果我沒猜錯,莉沃裡克在做筆錄時應該聲稱是你主動要求去她家的。”
“她撒謊,是她請我去的。”
“你有證據嗎?”
“當時我停下車,她也是在車裡說的。”
盧克點點頭,“現在看來,想要證明你的清白,就要先找到你被盜的汽車。”
“如果找到那輛車,行車記錄儀裡的錄音,能證明我的清白嗎?”丹尼卡特露出一抹期待。
“no。”盧克搖頭,“你們是在莉沃裡克家打的撲克,並不是在車裡。所以,行車記錄儀無法完全證明你的清白。”
丹尼卡特有些懊惱,“那找到車了又有什麼用?”
“可以證明莉沃裡克在撒謊。”盧克分析道,“雖然我不清楚莉沃裡克的口供,但是警方既然抓了你,認為你有強健的嫌疑。
那莉沃裡克在描述關於你的行為時肯定會有一些犯罪意向的表述。
比如說,她明確告訴你,自己有男朋友,等於是在拒絕你,但你並不在意。
第二,你將她送到家門口後,你主動要求去她家,而不是她主動邀請。
晚上,你在明知受害人有男友的情況下,還強烈要求去她家,這就是你的犯罪意向。
而犯罪意向繼續發展就會形成你的犯罪動機。”
盧克頓了頓,繼續說,“隻要能找到汽車的行車記錄儀,證明莉沃裡克在說謊,那麼你的犯罪動機是不成立的。
相反,莉沃裡克撒謊了,警方和檢方對她的所有供詞和指證都會有所懷疑。
警方和檢方也是人,沒人喜歡被騙。
而警方和檢方手中有自由裁量權,一旦她們對莉沃裡克的話產生懷疑,就會更傾向於采納你的供詞。
最終以證據不足放棄對你的起訴。”
丹尼卡特擠出一抹苦笑,“所以,不是我們不是在比誰更好,而是在比誰更爛。”
盧克道,“你可以爛,但不要對警方和檢方擺爛。”
其實這些東西黛西也懂,隻是黛西作為律師與盧克考慮方式和角度不同。
這番話由盧克說出來,也更有說服力。
因為盧克本身就是警察,他也是這麼辦桉的,他熟悉警方的辦桉流程和心理。
丹尼卡特道,“但警方並沒有找到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