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盯著對方的說道,“我們剛才了解到一個情況,有人看到你當天六點多來過一次公司,你當時來公司做什麼?”
梅蘭妮·希克曼臉色微變,“是不是看錯了?”
“目擊者還拍下了照片,你要看看,可以確定就是你。
你不是說自己八點45分才到公司?為什麼六點多會偷偷跑到公司?”盧克提醒道,“梅蘭妮小姐,我們正在調查的是一起凶殺桉。
你最好實話實說,撒謊的後果會很嚴重。”
梅蘭妮·希克曼顯得有些緊張,“李隊長,你們不會是懷疑我殺了橋本總裁吧?”
“是你嗎?”
“當然不是我了,你們肯定誤會了。”
“那你就說清楚,解除我們的誤會。”
“如果我如實說了盜竊桉的原委,你們會怎樣?”
“我隻是想知道升職、盜竊桉、橋本吉美被殺之間是否有關聯,至於抓捕小偷的事我沒有興趣。”
梅蘭妮·希克曼似乎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天我的確提前來過公司。”
“來公司做什麼?”
“我有一份策劃方案沒有完成,原本是想來公司加班的,但我前一天晚上沒睡好,腦子亂糟糟的,根本沒辦法工作。
我沒有完成橋本總裁安排的任務……
為了逃避責任,我就偽造了辦公室被盜的假象,謊稱自己完成的策劃書也被盜了。”
盧克對這個說法抱有一定的懷疑,覺得不符合常理,“你在逗我玩嗎?”
“no,我說的都是真的。
那份策劃書很重要,我答應了橋本總裁會完成,前一天晚上我加班到十點,太累了,乾不動了……
我就想早點回家,第二天早上精力好了在做完策劃書。
但當天晚上一直惦記著這件事,失眠了。
因為沒睡好的原因,早上頭暈的厲害。
然後,我就想出了這個辦法逃避責任。”
盧克還是不理解,“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橋本吉美自己沒有完成工作?”
“我沒辦法說。”
“為什麼?”
梅蘭妮·希克曼長歎了一聲,“我的工作壓力很大,說了你也也無法理解,這算是我們之間的默契,我和她都覺得我應該完成這份工作。
我沒辦法告訴她,我做不完。
我開不了那個口。”
“她會責備你嗎?”
“不僅僅如此,我自己也會內心不安,會有深深的自責感。
我沒辦法麵對她,也沒辦法麵對自己。”
“你很珍惜這份工作?”
“是的。”
“因為錢?”
“不僅僅是因為錢,那種感覺很複雜。
如果我沒有完成這份工作,我會有負罪感。”
盧克還是無法理解對方,“為了擺脫這種負罪感,你就謊稱策劃書被盜了,變成了一起意外事故,你也就沒有了責任?”
“差不多吧。”
“你就沒有想過跟橋本吉美好好談談,承認自己能力不足,沒準她也會理解。”
“有些道理看似簡單,但人都有思維困境,很難走出來。”
盧克好奇道,“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怎麼做?”
梅蘭妮·希克曼想了好一會,“我還是會那麼做。”
盧克盯著對方看了一會,話鋒一轉,“關於橋本吉美的死,你有什麼線索嗎?”
“no,你們今天來了,我才知道橋本總裁被害了。”
“昨晚十點到淩晨兩點之間,你在哪?”
“我在家。”
“有誰能證明嗎?”
“沒有,我一個人住。”梅蘭妮·希克曼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你們會因為我謊稱辦公室被盜的事抓我嗎?
當時,我也沒想到橋本副總裁會報警,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鬨大。”
“這件事我們可以不管,但你要協助警方調查橋本吉美被殺的桉子。”盧克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對方,“想起新的線索,打給我。”
梅蘭妮·希克曼鬆了一口氣,接過名片,“好的,我記住了。”
……
出了辦公室,傑克遜問道,“隊長,你相信她的話嗎?
我總覺得這個女人精神有點不正常。”
這次,盧克沒有明顯看出對方有撒謊的跡象,但他也同意傑克遜的說法,這個女人的確有些偏執。
看到盧克沒回答,傑克遜繼續說,“如果按照她的說法,工作到晚上十點都沒有完成工作,這個態度已經很認真了。
既然還沒有完成,就說明工作量超標或者她能力不夠,直接跟領導說就是了。
但她卻沒有選擇這個最正常,也是最簡單的辦法,而是選擇偽裝成辦公室被盜竊,引來警察調查。”傑克遜指了指頭,“假設,她這裡有問題,繼續發展下去。
下一次,她又沒完成工作,卻不敢正視這件事,更不敢告訴橋本吉美,為了避免橋本吉美察覺,她會不會殺了橋本吉美。”
傑克遜的這個想法很有意思,如果梅蘭妮·希克曼的偏執嚴重了,出現了精神問題,未必做不出這種事。
剛才盧克已經有針對性的詢問了,沒有看出對方有撒謊的跡象,假設對方真的是凶手,又是如何騙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