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們的手續齊全,你想要的都有。”安東尼根本不在意,沒有的就後期補唄。
雖然順序顛倒了。
但對他來說……也不是不行。
達沃·加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安東尼,“嘿,我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傷的,冒著被炸死的危險抓捕劫匪,你們就是這麼對我的?
我是一名警探,不是罪犯。”
安東尼說道,“那你解釋一下,你對那名女探員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可不是一名警探該說的。”
“我……被炸傷了,腦子也被炸暈了。
當時隻是在說胡話,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更不可能作為證據。”
“你不記得也沒關係,我們有視頻,要不要再給你放一遍,回憶一下。”
達沃·加利質問道,“你們就是這麼對待一名抓捕劫匪時受傷的英雄?”
“達沃·加利,我知道你是一名經驗豐富的警探,肯定做了很多布置。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你那一套對我們沒用。”安東尼緩緩的走到達沃·加利身邊,
“我已經盯死你了,你逃不了的。”
達沃·加利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神色有些扭曲,似乎承受這巨大壓力,擠出了幾個字,“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既然和劫匪有聯絡,就肯定會留下證據。你不招認,我們也會順著那些線索抓到劫匪。
到時候你就失去了價值,也失去了可以活下去的機會。”
達沃·加利麵色凝重,“你想怎樣?”
“你可以轉為汙點證人,協助我們抓捕其餘的嫌犯,這一套你應該很熟悉,不用我多說了。”
達沃·加利用力的呼吸,仿佛被千斤巨石壓在胸口,“我有些不舒服,想要休息。
晚點再談吧。”
安東尼哼了一聲,“嘿,不要拖延時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你在賭。
賭fbi找不到給你定罪的證據。
想要全身而退。”安東尼搖搖頭,“這是不可能的,你已經回不去了。
如果你不轉為汙點證人,不光警方要調查你。
那夥劫匪也會繼續滅口,你應該已經認清他們了,不會以為他們會善罷甘休吧。”
達沃·加利沉默了良久,“給我點時間。”
“no,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轉為汙點證人對你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除非你身上還背負了其他重大桉件。”
“我沒有。”
“我覺得也是,他們如此輕易的選擇滅口,就說明你隻是一個小嘍嘍。
如果你轉為汙點證人,隻要罪行不重,用不了太久就能出來了。”
達沃·加利雙手用力握住病床欄杆,“我不想坐牢。”
“你應該很清楚,如果我現在就告訴你,保證不會讓你坐牢,那肯定是在騙你。
我可以幫你爭取有利的條件,至於到什麼程度就看你自己的表現了。”安東尼說完,沒有離開,也沒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盯著對方。
達沃·加利看了看安東尼,又望著盧克等人,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也知道自己無法‘洗白’,“我……確實參與了油畫搶劫桉。”
安東尼點點頭,露出鼓勵的神色,“你在團隊中扮演什麼角色?”
“我在蓋蒂博物館做安保顧問,我負責做內應,查清蓋蒂博物館的安保措施。
那十幅油畫的運輸路線和時間也是我告訴劫匪的。”
“這夥劫匪一共有幾個人?”
“我不知道,我隻跟其中一個聯係過。”
“那個劫匪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應該已經跑了吧,我不認為你們能抓住他。”
“他是誰?”
“喬爾吉。”
“真實姓名?”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敢跟他合作?”
“我有他的照片和指紋。”
“你為什麼跟他合作?”
“我需要錢。”
“你們是在哪認識的?”
“拉斯維加斯。
去年我離婚了,很鬱悶,就去拉斯維加斯散心。
輸了不少錢。
我們是在那裡認識的,他出手很大方……
我陷進去了。”
“你們平常怎麼聯係?”
“使用預付手機,但我估計在彆墅爆炸的時候,他應該已經處理掉了。
這個家夥很謹慎。”
“你為什麼會搜查那棟爆炸的彆墅?”
“那棟彆墅是我們的一個據點,我知道自己在蓋蒂博物館做安保顧問的是隱瞞不了。
所以,我需要在調查桉件時有一些功勞,這樣才不會有人懷疑我。
之前,我們就商量過,這個據點是留給我‘立功’的。
我也沒想到這群家夥會放置炸彈。
一群忘恩負義的混蛋。”達沃·加利露出咬牙切齒的神色。
安東尼追問,“你不會以為一個據點就能洗清你的嫌疑吧。”
“我們還有後手,隻要後手見效,對我的懷疑就會被消除。
隻是我沒想到這群家夥會做的如此決絕。”
安東尼追問,“什麼後手?”
達沃·加利猶豫了。
一直站在旁邊沒有開口的盧克,走了過來問道,“是不是被槍殺的巡警詹斯·豪雷吉?”
達沃·加利身體顫了顫,“是。”
“他是你找的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