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賬是不是也該結了。”
“結你¥……我給你臉了。”藍毛男子指著威爾的鼻子,口水亂噴。
盧克聽著這熟悉的國罵,太t……親切了。
好久沒聽了,真想上去給藍毛兩個大嘴巴子。
盧克也走到近前,沒說話,但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這四個人中那個光頭像是老大,一旦動手先收拾他……
李兆豐趕忙走過去,扯住威爾的胳膊,“哥幾個彆生氣,他歲數小,不會說話。”
李兆年聽到動靜,也急忙從後廚跑出來,“張老板,這是咋回事呀,怎麼就吵起來了,抽根煙,消消火。”
李兆年趕忙拿出一包煙,給光頭男子點上了一根。
光頭抽了一口煙,對著李兆年問道,“李老板,哥幾個今天沒帶錢,先記賬行不?”
“我們店概不賒賬,彆人肯定不行。但您的麵子我得給。
再說了,咱都是老鄉,您還能差了我那點飯錢。”
“就因為咱們是老鄉,我才照顧你生意,彆的店我還不愛去呢。”
“您說得對。
我代這孩子給您道歉。”
“得嘞,你忙吧,我先走了。”
“您慢走。”
光頭男子走了兩步,轉身對著威爾說道,“小子,唐人街有唐人街的規矩,跟你爸好好學著點,他置辦這份家業不容易,彆砸在你手裡了。”
威爾又氣又惱,被李兆豐抓著胳膊,卻又無可奈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夥吃白食的人大搖大擺的走了。
鬨了這一出,剩下的兩桌客人也沒心思吃飯了。
李兆年又是忙著道歉,還給另外兩桌客人打了折。
送走了客人,餐廳沒了外人,李兆年的臉沉了下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給你說了多少遍,咱是開門做生意的,和和氣氣的才有人願意來,你跟那群人杠上,咱這生意以後還做不做?”
威爾不服氣道,“那就一直讓他白吃白喝,他要一個人來也算了,每次都帶一群人。
這一年得吃多少錢,都像他這樣,餐館一樣得倒閉。
與其被他們吃垮,還不如趁早不乾。”
李兆年擺擺手,無力道,“這事不用你管,我心裡有數。你就彆乾著跑堂的工作操老板的心了。”
李兆豐勸道,“兆年,你也少說兩句,威爾也是好心。”
姚欣推了丈夫一把,“行了,兒子大了,少說兩句。
收拾收拾,咱們也該吃飯了。”
李兆年點點頭,當著大哥一家三口,他也不好再說什麼,瞪了威爾一眼,“彆愣著了,去後廚給我搭把手。”
“你愛找誰找誰去,我不乾了!”威爾眼圈發紅,撂下一句話跑了出去。
盧克正準備追出去看看,李兆年氣的揮手,“彆管他,讓他走。
白養他這麼大了,說幾句就炸毛。
跟誰學的臭毛病。”
“你爺倆一個臭脾氣!”姚欣急忙走到門口,哪裡還有兒子的身影。
……
十幾分鐘後,父子三人離開了冀滿香。
鬨了這麼一出,哪還有心情吃飯。
小胖子已經餓得走不動了,死死的摟著盧克的胳膊,“哥,我要吃飯。”
盧克肚子也是咕咕叫,中午就吃了個熱狗,能不餓嗎?
李兆豐也有些鬱悶,為弟弟家的事著急,又不好表現在臉上,兩個兒子好不容易來一回,他不希望兒子們玩的不痛快,收拾好心情,故作輕鬆的問,“你們想吃點啥,中餐,還是西餐?”
李兆豐擔心兩個兒子吃慣了西餐,總吃中餐會不習慣。
“有肉就行。”小胖子不挑。
李兆豐笑了,“走吧,前麵有一家餐館,保準你們沒吃過。”
此時,天色早已經黑了。
紐約唐人街的晚上並不是很熱鬨,路上的行人也少了。
又往前走了一百多米,安家羊羔店。
盧克抬頭一看牌匾就知道,這是一家西北餐廳。
果然,一看菜單秘製烤羊羔、大盤雞、紅柳大串、烤包子、拉條子、手抓飯、烤饢等。
李兆豐以為兩個兒子沒吃過西北菜,每樣都點了一份,想讓兩個兒子都嘗嘗。
一隻烤羊腿,一小份大盤雞+褲帶麵,十個紅柳大串、烤魚、胡辣羊蹄、三個烤包子、一份炒米粉、一份手抓飯、一張烤饢。
吃不完,明天早上可以當早餐。
盧克先來了一杯涼啤酒,一口氣喝了大半杯,解渴又解餓,爽。
烤包子最先上來,盧克四口就吃完了,肚子裡總算有了食物,這才問道,“爸,張老板那夥人是乾什麼的?憑啥在店裡吃白食。”
李兆豐看著大兒子幾口吃完了烤包子,本想將剩下的一個烤包子給了大兒子,但小兒子也吃完了,他後悔要少了,幸好烤羊腿也端上來了,這才免除了尷尬,
“吃羊肉。”
李兆豐拿著刀子,割了兩塊羊肉分給兩個兒子,這才說道,“他們是和勝堂的,那個張老板是個幫派頭目,跟咱們也算是半個老鄉。
以前,有人來你叔叔店裡搗亂,他幫了一次忙。
你叔叔覺得這個人不錯,又是老鄉,以後沒準用得著。
就請他吃了幾次飯。
誰曾想粘上了,基本上每個月都來個一兩次,每次都說記賬,但從來不提清賬的事。
他又有幫派背景,你叔叔也不敢得罪了。
這唐人街跟外麵終究是不太一樣,這事也一直沒解決。”
盧克問道,“爸,用不用我出麵幫叔叔解決。”
李兆豐搖頭,“算了,這事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的。
你叔叔心裡有數。”
盧克點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麼,專心吃飯。
這裡不是洛杉磯,是紐約。
他一個d,在這裡沒有太多特權。
真要想收拾這夥幫派份子還要托關係,要收拾他們並不難,難的是把他們打怕了,讓他們不敢報複。
否則盧克前腳走,他們後腳去餐廳搗亂,叔叔的餐廳也彆想做生意了。
那樣盧克不是幫忙,而是害了他們。
這件事也讓盧克有些不爽,這要是在洛杉磯,哪裡用瞻前顧後,盧克早把那群人收拾了。
身在異地,沒有了那身警服,盧克心裡反倒有些不踏實。
想到這,盧克有些羨慕安東尼那個家夥,fbi的名號在哪都好使,也沒有那麼多顧忌,哪怕是到了外國也能唬唬人。
有機會得弄個身份,要不然連洛杉磯都不敢出了。
李兆豐終究是小看了兩個兒子,這一通吃下來基本上沒剩啥,彆說打包菜了,兄弟倆把主食也分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