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猜這夥人知道威爾不在,就是來打砸餐廳找麵子,“你沒騙我吧?”
麻臉趕忙揮手,“不敢不敢,絕對沒有。”
“把你們三個人的身份證件給我,再把他們兩個叫醒。”
拿證件,麻臉有些不情願,但迫於盧克的淫威不得不做。
盧克對這三個人的證件拍照,又扔給了他們。
麻臉叫醒了胖混混,但卻沒叫醒藍毛,“藍毛哥傷的好像有些重,叫不醒。”
盧克將剩下的煙頭彈了過去。
麻臉本能的哆嗦了一下,看著落在腳邊的煙頭,又看了看盧克,有些糾結。
盧克一挑眉,臉色漸冷,“給你臉了?”
麻臉趕忙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煙頭,擼起藍毛的袖子摁了下去,“啊呀……”
藍毛甩了一下胳膊,順手給了麻臉一個嘴巴子,“你t想死呀。”
盧克拿起桌子上的餐具直接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餐具砸在藍毛的身上。
屋子裡又安靜了下來。
“說說吧,今天的事怎麼解決?”
麻臉和胖混混都望向藍毛。
藍毛也顧不上身上的傷,“大哥,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今天是我們打眼了。
我代表我們三個給您道個歉,您大人有大量,彆跟我們一般見識。”
盧克道,“我知道你們是和勝堂的,也知道你們要臉。
所以我把卷閘門拉下來了,今天的事,沒人看見,也沒人知道。
你們回去養幾天也就好了,就當是春節放假。
這件事就算是揭過了。”
藍毛保證道,“沒問題。我們以後絕對不會再來這家餐館,也不會再來找麻煩。”
盧克笑了笑,搖頭,“我不信任你。
但我還是要說,不要再報複威爾。
不要找我家人的麻煩。
也不要再來餐館。
隻要你們觸犯一條,和勝堂也保不了你們。
明白嗎?”
三個混混都點頭,異口同聲道,“知道了。”
“滾蛋。”
三個混混如蒙大赦,相互攙扶著,拉開卷閘門出去了。
一出餐廳,頭也不回的跑了。
李兆年露出擔憂的神色,“他們不會報警吧?”
盧克“……”
被問懵了。
略一思索說道,“他們在警局都有桉底,報警也不會有人相信他們,不會自找沒趣。
再說了,真要報警,他們以後彆想在和勝堂混了。
退一步講,這是咱家的餐廳,他們來餐廳鬨事,咱們屬於正當防衛,被打了活該。
隻要沒死人,就不叫事。”
李兆年想想也是,“我……要不要買個槍?”
盧克沒有回答,槍是一把雙刃劍,如果你能掌握它,那絕對是一把利器,有利無害。
但如果無法掌控,也會招來禍事。
所謂的掌控不是說避免走火,而是一種心態。
遇到同樣一件事,有槍和沒槍是完全不同的。
就比如遇到商店搶劫,如果店主沒槍,肯定不敢反抗。
如果有槍,心態就會發生變化,會有開槍保護自己、家人和財產的想法。
如果你了解自己的實力,有把握槍殺或製服劫匪,那自然是好的。
就怕反抗失敗,被劫匪槍殺,甚至可能會連累家人。
李兆年看了一眼妻子,輕聲道,“我擔心,這夥人說話不算數,還會來餐廳報複或者傷害威爾。”
盧克在身邊還好,但盧克早晚要回洛杉磯……
“有可能。
餐館先關幾天吧。
你和我嬸子換個地方住,等威爾找到了,桉子也查清了。
我會去一趟和勝堂,把這件事情徹底解決。”這種報複戲碼最惡心了,盧克要防範於未然。
李兆年看著被砸的亂七八糟的餐館,“那就歇歇,反正這些日子也沒心思開業。”又對著一旁的姚欣說,“咱們回家收拾東西,去我爸媽那邊住。”
姚欣點點頭,又有些擔憂,“那威爾回來了找不到咱們怎麼辦?”
李兆年哼道,“他想找,肯定能找的到。”
盧克陪著叔叔回家收拾東西,將他們送到爺爺奶奶家暫住,才開車返回父親家。
路上,盧克特意留意了,並沒有人跟蹤。
打開門,李兆豐和小胖子在客廳看電視。
李兆豐起身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跟叔叔多聊了一會。”
“吃飯了嗎?”
“沒呢。“盧克還真有些餓了。
“你去洗洗,我去熱飯。”李兆豐又對著一旁的小兒子說,“你哥回來了,彆擔心了。你也睡覺去吧。”
小胖子關心道,“哥,威爾咋樣了?找到了沒?”
盧克搖頭,“還沒消息。”
“那他和光頭的死有關係嗎?”
“沒關係,警方也隻是例行詢問。”盧克隱瞞了三個混混打砸餐館的事。
小胖子打著哈欠上樓睡覺了。
盧克去浴室衝澡,他很喜歡洗澡的時候思考,也不知是不是水流衝走了雜念,他這時候的腦子很清醒。
洗完澡下樓,盧克聞到一陣炸雞的香味。
“傑克想吃炸雞了,我們叫了炸雞和披薩的外賣。”李兆豐將鐵盤從烤箱裡拿出來,又拿了兩瓶啤酒。
盧克拿起一個雞腿咬了一大口,“咯吱……”又脆又香。
又拿起啤酒和李兆豐碰了一下,喝口啤酒,吃口炸雞,爽得很。
李兆豐放下酒瓶,“威爾的事情怎麼樣了?”
盧克把去fbi辦事處查張啟龍資料和在餐廳發生衝突的事告訴了父親。
李兆豐麵色凝重,“這事越鬨越大。
對你不會有什麼影響吧?”
“沒事,我托fbi的朋友弄了一個刑偵顧問的身份。”
李兆豐神色複雜,fbi的名頭如雷貫耳,這才一年不見,兒子的成長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成了一家人的主心骨。
盧克又跟父親對飲了一口,說道,“再過兩天,傑克就該回去上學了。我想著讓他先回去,我留下來將這邊的事情處理乾淨再離開。”
李兆豐點頭,“也好。你要走了,我心裡還真不踏實。
和勝堂在唐人街勢力很大,真要得罪了他們……”說著,李兆豐臉色又沉了下來。
“彆擔心,走之前我會處理好。“盧克安慰了一句,問道,“爸,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我?”李兆豐被問了一愣,“沒有呀,怎麼了?”
“除夕回來的那天晚上,咱們被人跟蹤了,可能是fbi的人。”
今天,盧克在fbi後院停車場找到了那輛疑似跟蹤的汽車,跟蹤他們的人大概率是fbi探員。
盧克覺得fbi應該不會跟蹤自己,就算要調查自己也會十分小心。
父子三人在一起,如果不是盧克,也可能是彆人。
小胖子還在上學,可能性不大。
這裡是紐約,父親一直在紐約生活,fbi跟蹤的很可能是他。
李兆豐露出震驚的神色,“fbi跟蹤我?不會吧。
我跟他們沒打過交道。”
“你仔細想想,前段時間有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或者接觸過特殊的人?”
李兆豐思索了片刻,“我……十月初被車給撞了,難道是跟這件事有關。”
“什麼人撞得你?”
“是個白人,撞了我之後他很客氣,第一時間打了911,也積極的配合賠償。
我當時也沒多想,還以為隻是普通的事故。”
“怎麼撞的?”
“那天下著雨,我拿著雨傘走的急,那個路口也沒有紅綠燈,被一個轉彎的藍色雪佛蘭轎車撞倒,腿受傷了,身上有擦傷。
在醫院裡住了幾天,又回家休養了一段時間。”李兆豐本能的摸了摸右腿,因為被汽車撞傷,他錯過了兒子在白宮的頒獎儀式,一直引以為憾。
“你以前見過司機嗎?”
“沒見過。“
“撞車前的一段時間,有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的事?”
李兆豐喝了一口啤酒,仰著頭回憶,“我記得撞車前幾天,有個人來找我,想聘請我做他的私人會計師。
但他沒去會計事務所找我,而是直接來的家裡。
我不是很喜歡這種方式。
我們又聊了一會,我詢問了他的工作,以及主要的收入方式。
他說自己是和勝堂的人。
之後,我就沒再問,直接拒絕了他。
一旦涉及到幫派肯定會有灰色和違法收入,我不想冒這個風險。
然後,他就離開了。”
盧克追問,“他是和勝堂的人?”
“他自己是這麼說的?”
“他叫什麼名字?”
“好像姓宋。”
“你們當時有沒有說到敏感的話題。”
“沒有,我一聽是和勝堂的,就及時停止了談話。”
“他當時離開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態度怎麼樣?”
“他說報酬很豐厚,讓我再考慮一下,但他沒有再來過。
走的時候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盧克記下這個情況,覺得這個人有些可疑,涉及到幫派就不是小事。
但既然沒有談到敏感的事,和勝堂又為何要報複父親?
而且,事情過去了這麼久,fbi又為何要跟蹤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