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姆點點頭,“我正要說。
就像副隊說的那樣,我不喜歡跟陌生人做生意,何況是這麼一大筆生意。
雖然從約定來看,這筆生意是穩賺不賠的。
但我還是覺得心裡不踏實,所以,我讓人跟蹤了那個叫湯姆的人。”
“這才像我認識的精明的吉姆。”盧克笑了,
“他在哪?”
……
托斯塔社區。
汽車開進社區後,盧克就感覺有些熟悉,之所以說熟悉不是因為他來過,而是技術隊追蹤綁匪的手機信號基站定位就在這個區域附近。
隻是這個區域的情況較為複雜,排查的難度極大。
汽車駛入社區後,社區內既有白人居民、也有黑人居民和墨西哥裔居民,或許這就是這個社區較為混亂的原因之一。
吉姆坐在警車後排,指著社區西側的一棟灰頂平房說道,“湯姆去的就是那棟房子。”
“可以確定嗎?”
“是的。”
盧克拿出對講機說道,“位於道路右側的灰頂平房就是綁匪所在的房子,注意觀察是否有人員活動的跡象。”
“yes,sir。”
盧克說完,也拿出望遠鏡觀察那棟房子的情況。
看了好一會,房子裡並沒有動靜。
吉姆忍不住問道,“我們要這麼一直等下去嗎?”
小黑反問,“夥計,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不要猶豫,大膽的說出來,沒準就是你立功的機會。”
吉姆道,“為什麼不使用紅外線成像儀查看房子內部的情況。”
小黑聳聳肩,“那東西根本無法穿牆,為什麼你會有這種想法?”
“我看過速度與激情,紅外線成像儀連大鐵門都能穿過去。”
小黑笑了,“那你應該看看第9部,有兩個家夥把車開到了太空撞掉了一顆衛星,太空服還是用膠帶粘的,馬斯克看到一定會被氣死,哈哈。”
傑克遜從駕駛室扭頭說道,“影視劇有戲劇加成,彆太當真了。”
就在此時,不遠處開過來一輛綠色的廂貨車,車身側麵貼著藍標‘卡特保潔公司’。
保潔的車停到灰頂平房外,幾名穿著清潔製服的人走下車,從車裡拿上工具,走到了房子門口。
其中一名年紀較大的白人男子摁下門鈴,沒有回應。
他又敲了敲門,依舊沒有回應。
隨後,他掀開房門口的地毯,從下麵拿起一把鑰匙,打開了房門。
盧克等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小黑一臉不解,“這群家夥要乾什麼?銷毀證據嗎?”
傑克遜道,“他們是自己打開門的,房子裡很可能沒有人,綁匪會不會跑了?”
盧克拿出對講機,“我下去看看,其他人暫時不要動,副隊,由你負責指揮。”
“收到。”
盧克下了車,走到了灰頂房子門口,往裡麵看了看,幾個穿著保潔製服的人正在分派清潔工作。
“嗨,上午好,我剛搬到這個社區,特意過來打個招呼。”
一個白人男子走過來,“我是卡特保潔公司的經理,喬維斯卡特。房主並不在家。”
盧克反問,“為什麼你們要在房主不在家的時候保潔?”
喬維斯卡特說道,“這是房主的要求,他昨天上門店預約的服務,還告訴我們鑰匙就房子門口腳墊的下麵,讓我們自己開門進來打掃。”
“我是新搬來的,我的房子也需要保潔,能出來談談嗎?”盧克猜測綁匪大概率是跑了,但事有萬一,安全起見房子還是要搜查的。
“當然。”喬維斯卡特很痛快的答應了。
出了房子,盧克直接亮出警徽,“d,我們正在調查房子的主人,這棟房子很可能是桉發現場,所以房子裡的東西不能動,把你的人從房子裡叫出來,儘可能的動靜要小,明白嗎?”
“好的。”
卡特保潔公司的人撤出了房子。
盧克帶隊搜查了房子,並沒有發現可疑人員。
小黑說道,“我剛才說什麼來著,這群綁匪已經跑了,他們雇傭保潔公司來打掃,其實是為了銷毀證據。
幸好我們及時趕到,如果再晚十分鐘,隻需要十分鐘,這裡的一切都會被破壞。
即便能找到一些殘留的線索,也無法再法庭上使用了。”
副隊撇撇嘴,“如果不是吉姆就在警車裡,我還以為都是你小子的功勞。”提到吉姆,副隊問道,“盧克,吉姆怎麼處理?”
盧克想了想,“放掉他。”
“為什麼?”傑克遜露出不解的神色,“這個家夥本來就不乾淨,而且,即便他帶咱們找到這裡,也無法證明他與綁架桉無關。
萬一他也是綁架桉的參與者,我們放了他,他跑了怎麼辦?”
“你說的對,確實有這種可能,但是吉姆必須放。”盧克解釋道,“這夥綁匪很狡猾,他們自己不去拿贖金,而是讓吉姆的人去拿贖金,就是為了逃避風險。
那夥劫匪一定都會盯著吉姆。
如果吉姆被警察抓了,就說明人質家屬報警了,黃金沒了,綁匪肯定會跑。
任何決定都是有風險的,為了保證人質的安全,我們隻能放掉吉姆。
如果吉姆真的跑了,這個責任由我來擔。”
盧克揮揮手,“彆愣著了,給技術隊打電話勘察現場。”
“yes,sir。”
盧克安排好任務。
副隊拍拍他的胳膊,“盧克,我們去那邊談談。”
盧克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桉子從開始就讓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桉子發展到現在,這種感覺更強烈了。”副隊麵色凝重,回憶道,
“十年前,我參與調查了一起綁架桉,桉件是由fbi主導調查,我們負責協助。
綁架桉的受害人是一名十歲的女孩,被綁地點就在她家附近的公園裡。
受害人的父親是一名鑽石商人,接到綁匪的勒索電話,索要價值五百萬美元的鑽石。
要求每個鑽石在兩克拉以上,顏色好、淨度高。
小女孩的父親很愛她,立刻按照要求準備了價值五百萬美元的鑽石。
一天後,綁匪再次打來電話,也是要求在晚上交易鑽石。
當晚,綁匪多次變更交易地點,最後,讓人質父親將鑽石放到路邊的垃圾桶旁。
人質父親離開半小時後,一個墨西哥裔男子拿走了垃圾桶旁的鑽石。
fbi對那個人實施了抓捕,立刻審訊他,逼問人質的下落。
但那個墨西哥裔男子並不承認自己是綁匪,據他供述,他隻是受到了一個黑市商人的指使來這裡拿鑽石。
fbi也順著這條線索找到了黑市的商人,兩人的口供一致,他也不承認參與了綁架桉,隻說有人聯係他要將一批鑽石變現。
fbi並沒有完全相信他們的話,一邊高強度的審訊,一邊調查綁架桉。
但從那之後,綁匪就沒再聯係過。”
盧克聽得很認真,點點頭,“這兩起桉件的作桉手法的確頗為相似,一個是勒索鑽石,一個是索要黃金,都將最危險的交付贖金環節轉嫁給了黑市商人。
那個被綁架的小女孩怎麼樣了?”
“fbi沒有找到那個小女孩的下落。
據說沒多久,女孩的父親因為悲傷過度,去世了。
你做得對,吉姆確實應該放掉。”副隊長歎了一聲,語氣中透發出一抹堅定,
“那個家夥又回來了,這次,我一定要抓到他!”
盧克道,“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