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的說,與狡猾的fbi相比,我們更願意和一位誠實、有魅力的女士談。”
布蘭妮·溫特笑了,“我是不是個誠實的人不重要,但我確實想讓這個混蛋倒黴。
ok,你問吧。”
盧克拿出了雨果的照片,問道,“溫特女士,你認識照片上的人嗎?”
布蘭妮·溫特拿起照片仔細查看,搖頭,“不認識。”
“你確定?”
“是的。”
盧克又拿出了另一名綁匪湯姆的照片,“他呢?”
“不認識。”
盧克又拿出了墨西哥裔綁匪的照片。
“不認識。”
最後,盧克拿出了索菲亞的照片。
布蘭妮·溫特拿起照片,眉毛一挑,咬著嘴唇,嘴裡發出了一陣哼哼聲,“果然,我就知道他會死在這個碧池是身上。”
“你見過她?”
“是的,我雖然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印象深刻。”
“克雷基·霍斯金和照片上的女人是什麼關係?”
布蘭妮·溫特長歎了一聲,回憶道,“克雷基·霍斯金喜歡投資,但總是失敗,我一直勸他不要投資,但他總是不聽。
我們夫妻的關係有些緊張,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理他。
有一天,我聞到他身上有一股子很濃的香水味,我是不會用那種香水的。
我猜這個混蛋很可能是有外遇了。
我沒有問他,而是暗中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這個混蛋不愧是fbi,過了很久我都沒有查到……
直到半年前,我才逮到他帶著一個年輕女人進了酒店,就是照片上的女人。
因為這件事,我們兩個大吵了一家,隨後就離婚了。
我把那個混蛋趕出了家。”溫特女士說完,擦了擦眼角,“他和那個短發女人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警方要調查他們?”
盧克敷衍道,“情況有些複雜,我們暫時也沒有調查清楚。”
“他會坐牢嗎?”
“有可能。”
溫特女士臉色有些複雜,“你們走吧,我知道的隻有這些。”
“謝謝。”盧克和安東尼離開了房子。
兩人坐進車裡,盧克滴咕道,“和內鬼有聯係的不是雨果·喬杜裡,是索菲亞。
看來我們都被她騙了。”
安東尼說道,“既然克雷基·霍斯金和索菲亞認識,那就說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他就是內鬼。
你覺得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誰才是幕後主使?”
盧克也有些猜不透,索菲亞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果索菲亞沒有失憶,那她為什麼不回家?即便她父親死了,也為她留下了不菲的財富,又何必要做綁匪。
假設索菲亞真的是失憶了,那她應該不記得當年的綁架桉,那為什麼他們綁架尹莎·雷德曼的手段與十年前的綁架桉如出一轍。
對了,應該是克雷基·霍斯金告訴她的,克雷基·霍斯金一直在fbi工作,他有權限查看十年前的綁架桉卷宗……
盧克還是覺得隱隱有些不對。
他望向一旁的安東尼,“你有沒有參與十年前綁架桉的調查?”
“沒有,我當時在其他部門,你不會是懷疑我吧?”
盧克笑了,“那也沒準,誰知道你是不是賊喊捉賊。”
“這個玩笑可不好玩,我又不缺錢,也不是精神病,乾嘛要做這種事?”
盧克打趣道,“沒準你是個變態。”
安東尼伸出手,“所以,你打算抓我嗎?”
盧克擺擺手,“說真的,以你的經驗看,十年前的綁架桉會不會和索菲亞的繼母有關?”
安東尼搖頭,“這種可能性極小。雖然我們不會承認,但子女一旦被綁架,繼父或繼母都會被fbi列為潛在的排查對象。
fbi不可能不調查索菲亞的繼母。”
盧克點點頭,“你想什麼時候抓捕克雷基·霍斯金?”
“再等等,在沒有足夠的證據前,我不想打草驚蛇。”畢竟是要對自己的同事下手,安東尼還是有些猶豫,“不如這樣,咱們還是分工合作,我調查內鬼,你調查索菲亞。
我們及時共享情報,等有了足夠的證據,再跟他們兩個攤牌。”
第二天上午。
盧克將保姆請到了劫桉謀殺司。
盧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劫桉謀殺司一中隊隊長,盧克李。
索菲亞的桉子是由我負責調查的,今天請你過來,是想了解一下索菲亞的情況。”
保姆點點頭,“我也希望自己能幫到那個孩子。”
“昨天,珍妮帶你見了索菲亞,你覺得她是十年前被綁架的那個‘索菲亞’嗎?”
保姆語氣篤定,“她不是。”
珍妮聳聳肩,“薩拉,你昨天好像沒有這麼肯定。”
“是的,昨天我第一次見到那個孩子,也不敢確定。
回到酒店後,我又翻看索菲亞的舊照片,越看越感覺不是一個人。
我照顧了索菲亞五年,雖然索菲亞長大了,但那種感覺是不會變的。”
盧克說道,“這十年,索菲亞過的很辛苦,那些經曆很可能會改變他的性格。”
薩拉桑托斯說道,“但索菲亞背後有一顆紅色的痦子,她沒有。”
“你確定真正的索菲亞背後有紅色痦子?”
“確定。”
盧克試探道,“女士,你什麼時候來的洛杉磯?”
“前天。”
“來警局前,你見過凱莉·拉克絲嗎?”
“是的,前天晚上我們一起吃的飯。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你懷疑我們兩個串通好,或者說我被凱莉·拉克絲收買了?
我沒有,我說的都是真話。
那天晚上我們隻是敘舊,僅此而已。”
盧克盯著對方,沒有看出明顯的撒謊痕跡。
“好的,謝謝。”
盧克親自送薩拉桑托斯離開了。
半個小時後,凱莉·拉克絲也被請到了劫桉謀殺司。
“拉克絲夫人,你還是堅持自己的判斷嗎?”
“是的,我覺得她不是我記憶中的索菲亞。”
“但我們已經做過了dna鑒定。”
“我知道我的話無法改變dna鑒定,但我也有權利說出我的想法,她不是我印象中的索菲亞。
你是怎麼判斷的?”
“感覺,她雖然和索菲亞有著同樣的發色,但她不像我的丈夫。”
“拉克絲夫人,你有更客觀的判斷方式嗎?”
“你是不是覺得,我害怕索菲亞分走我的財產,所以才故意不認她。”凱莉·拉克絲搖頭,“我丈夫是個很聰明的人。
他很愛自己的女兒。
他也想到自己女兒可能還活著,也想到家族成員會阻礙他女兒相認。
所以,他死前成立了家族信托基金,這個信托基金不歸我管。
我隻是每個月能從信托裡領一筆錢,那是很大一筆錢,足夠我過得衣食無憂。
索菲亞也有自己的一份,我就算認了她,也不會影響我的利益。
我隻是不希望一個外人冒充我丈夫的女兒。”
“拉克絲夫人,聽說你的丈夫是土葬?“
凱莉·拉克絲皺眉,“是的,你想乾什麼?”
“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希望用你丈夫的屍骨和索菲亞做dna鑒定。”
凱莉·拉克絲用手扶著額頭,“我不同意。
我丈夫還有一個妹妹,可以讓她和索菲亞做dna鑒定。”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就算鑒定出你丈夫的妹妹和索菲亞沒有親緣關係,也不能確定索菲亞不是你丈夫的女兒,這裡畢竟隔了一層。
在法律和邏輯關係上有漏洞。”
凱莉·拉克絲深吸了一口氣,“隻有這一個辦法嗎?”
盧克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凱莉·拉克絲思索了良久,無奈道,“ok,我同意了。”
“謝謝你的配合,我知道這個決定很不容易。”
凱莉·拉克絲眼圈發紅,“還是那句話,我也希望你們能找回真正的索菲亞,但我不希望有人冒充我丈夫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