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神探!
休息區停車場,一輛灰色的老式的房車內。
車前方,有一台吊頂電視,正在播放洛杉磯早間新聞。
一名皮膚發紅的白人男子正坐在餐桌旁吃牛排,三分熟的牛排還帶著血絲,牛排看起來很嫩,味道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電視機的聲音不大,在安靜的房車內,還是能聽清楚的。
各位觀眾好,我是cbs電視台實習記者井上奈美,我現在要播報一條重大新聞。
今日淩晨一點,洛杉磯市的一處酒吧內發生了一起生化恐襲,受害者都感染了同一種病毒,死狀淒慘。
fbi已經封鎖了現場,根據我多方調查得到的消息,昨晚的遇害者人數超過了40人,超過了斯特文社區大學襲擊桉的受害者人數,而且這種生化病毒十分厲害,在短時間內就能致人死亡。
據我所知,昨晚的酒吧恐襲中隻有一名幸存者,現在已經被轉運到醫院治療,我在這裡呼籲大家一起為他祈禱,希望他能早日恢複健康,我將持續跟蹤報道……
吃牛排的白人男子猛然抬起頭,死死的盯著電視屏幕,眼神看起來有些可怕,後麵的話他已經聽不進去了,紅色的臉頰上露出興奮、激動的神色,“幸存者嗎?”
他呼吸有些急促,“終於被我等到。就是你了。”
下午三點,約瑟本醫院。
醫院5層的走廊裡人來人往,每個人都在各自忙碌著。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推著醫藥小車走到505病房前,這名男子戴著口罩看不清容貌,但他裸露的膚色有些發紅,透過病房的窗戶向裡麵張望。
“咯吱……”一聲門響,白人男醫生打開病房門,推著小車走了進來。
白人男醫生觀察了一下病房,病床上躺著一個皮膚發紅,麵色憔悴,戴著呼吸機的墨西哥裔病人,除此之外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他這才緩緩的關上了病房門,推著小車走到病房旁。
病床上的墨西哥裔病人眼睛緊閉著,似乎陷入了昏迷。
白人男醫生查看病床上的病人姓名和診斷病症,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這就是他要找的幸存者,也是亞戈拉病毒的免疫體。
這個白人醫生正是生化武器專家塞維羅·尤利。
塞維羅·尤利輕聲叫了病人的名字,對方都沒有反應,依舊在昏迷中。
塞維羅·尤利從小車中拿出采血器具,左手有些笨拙的撕開針頭的包裝。
他動作並不快,左手掌心像是貼著東西。
就在此時,廁所門緩緩打開,一個黑發青年從裡麵衝出來,“fbi,不許動!”
塞維羅·尤利手上的動作為之一滯,抬頭望向廁所的方向,嘴角抽搐了一下,冷哼道,“劫桉謀殺司,盧克·李。”
“你認識我?”
“我看了你的新聞報道。是你殺死了塔帕尼·裡根。”
“他是自殺的。”
“是你把他逼上了絕路,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他並不是一個壞人。”
盧克調侃道,“你說的沒錯,他隻是想用生化武器殺死幾十個人而已。”
塞維羅·尤利質問道,“幸存者的消息是你故意放出來引我上鉤?”
“是一個記者爆出來的,我隻是猜到你有可能會來,想跟你見個麵。”
塞維羅·尤利挑釁道,“那你有沒有猜到我也能從這裡走出去?”
“當然,前提是你要戴上手銬。”
塞維羅·尤利左手微微一動,拇指下按,右手解開了身上的白大褂,露出了裡麵的炸彈。
他將左手展示給盧克,掌心用膠帶粘著一個小型遙控裝置,“我已經按下了啟動鍵,隻要我的手指一鬆開,
‘轟……’
你,我,這層樓的人都會死。”
盧克斜撇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病人,轉移話題道,“所以你猜到了fbi會在這裡設伏。”
“我不確定,但我沒有選擇。
如果說有幸存者的消息是你們故意泄露出去的,那說明你們已經看到了我的底牌。
我早晚都是一個死。
沒錯,我已經被你們逼到了窮途末路,塔帕尼·裡根和那夥腦子有問題的中東人都被你們乾掉了,我隻能親自來了。
但如果你覺得我會束手就擒,那就太小瞧我了。
你開槍,我就鬆手,大家一起去見上帝,對我來說也不過是早兩天晚兩天的事。
我並不是很在意,相反,你這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可就可惜了。
用那些舔狗記者的話說,洛杉磯需要你。”塞維羅·尤利故意掐著鼻音笑道。
“你的聲音真惡心。我有些後悔見你了,這可能會影響到我晚餐的食欲。”
“那就答應我的條件。”
“什麼條件?”
塞維羅·尤利用左手指向病床,“我要帶著他的血離開。”
盧克鬆了一口氣,從這句話看,對方以為免疫體是存在的,fbi隻是泄露消息設伏。
他並不知道所謂的幸存者是假的。
對於這一點,其實也並不難想通。
免疫體是塞維羅·尤利唯一的救命稻草,是他活下去的希望,他在潛意識裡不願意相信對方是假的。
他身在局中,沒有上帝視角,做不到旁觀者清。
塞維羅·尤利晃了晃左手,“嘿,考慮的怎麼樣了?是讓我離開,還是讓整個醫院給我陪葬?”
突然,病床旁閃過一個身影。
那個膚色發紅,戴著呼吸機的病人坐了起來,一把握住了塞維羅·尤利的左手。
“砰砰砰……”盧克直接開槍了。
一槍擊中了他的右臂,一槍擊中他右側肩膀。
“啊……”
塞維羅·尤利大叫一聲,疼的身體打顫,雙腿一軟,身體仰倒,目光陰狠的望向一旁的病人。
他想要鬆開手,同歸於儘。
但對方的力氣大的出奇,哪裡像是什麼病人?
“fuck,你們這群混蛋騙我,你們不得好死,你們才是真正的畜牲。”塞維羅·尤利歇斯底裡的罵道。
“我要殺了你們。
我要跟你們一起死。”這一刻塞維羅·尤利徹底明白過來,根本沒有所謂的幸存者。
他也不可能研究出治療的藥物,這一切從頭到尾就是個騙局。
塞維羅·尤利的心態崩了。
阿芒·海恩斯奪走了他手裡的遙控器。
盧克給他帶上手銬。
其實,這個計劃算不上多高明,塞維羅·尤利之所以沒有看穿免疫體是假的,隻是因為心中的執念太重,關心則亂,影響了他的思維。
槍聲引起了短暫的躁動,很快被潛伏在外麵的fbi探員平息。
更多的fbi探員衝進病房。
塞維羅·尤利被探員們死死的壓著身體,雙手雙腳都被銬起來,下巴被卸掉了,牙齒也檢查過,防止他自殺。
不過在盧克看,對方的求生欲這麼強,自殺的可能性不大。
盧克拍了拍阿芒·海恩斯的肩膀,“演技不錯。”
阿芒·海恩斯難得咧嘴笑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