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確切身份還需要你協助我們辨認,你願意嗎?”
“是的,帶我去,我要去見我丈夫。”
“抱歉,法醫還沒有處理完屍體,你暫時無法查看屍體,不過,我可以讓你辨認現場的照片。”盧克拿出死者照片遞給克裡斯琴·霍恩。
克裡斯琴·霍恩雙手接過照片,將照片抱在胸口,放聲大哭了起來,“羅赫爾、羅赫爾……嗚嗚……為什麼會這樣,你昨天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為什麼會死?為什麼?
嗚嗚……”
哭聲響徹了整個一中隊。
不過,整個劫桉謀殺司的人都已經習以為常。
傑克遜拿出紙巾遞給克裡斯琴·霍恩,低聲勸慰了幾句,但效果並不明顯。
克裡斯琴·霍恩哭了幾分鐘才停止,擦了擦眼淚,“李隊長,我想見我的丈夫。”
“等法醫那邊有消息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我丈夫是怎麼死的?是誰殺了他?”
“你怎麼知道自己丈夫是他殺?他有沒有可能是自殺?”
“自殺?
no,他為什麼要自殺?
我們有幸福的家庭,兩個可愛的女兒,他沒有理由自殺,不可能的。”
“他最近有什麼異常嗎?”
“呃,他最近工作比較忙,壓力很大,有時候會因為工作的事變得比較暴躁。
前兩天,因為兩個孩子打鬨,他還嗬斥了兩個孩子,事後,他也感覺很內疚,還給兩個孩子道歉了。
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異常。”
“你丈夫是做什麼工作的?”
“他在一家旅行社工作。”
“旅行社叫什麼名字?”
“韋斯特旅行社。”
“你確定是韋斯特旅行社?”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盧克摸了摸下巴,房主克林特·曼恩一家就是通過韋斯特旅行社去關島一周遊的,這就說通了死者羅赫爾·霍恩為何知道房主家沒人了,因為房主本身就是旅行社的客戶,他可以掌握房主一家人的行蹤。
但這依舊無法解釋,他為何會趁著房主一家旅遊進入房主家房子裡。
另外,通過馬修給的資料,盧克還發現死者羅赫爾·霍恩曾經有盜竊記錄,問道,“你的丈夫會開鎖嗎?”
克裡斯琴·霍恩皺眉,“為什麼這麼問?”
“他的資料有盜竊記錄。”
“nonono,我丈夫不是一個壞人,我發誓。”克裡斯琴·霍恩抓了抓頭,無奈道,“我丈夫的確有盜竊記錄,但他那時候才18歲,正是犯傻的年紀。
他是一個負責任的丈夫,自從我們組建家庭後,他就沒有再做過任何違法的事。”
“所以,他確實會開鎖?”
克裡斯琴·霍恩瞪著盧克,沒有回答。
盧克當她默認了,這也就解釋了,死者羅赫爾·霍恩為何能輕易進入房主的房子裡。
克裡斯琴·霍恩有些不滿,“現在是我的丈夫死了,為什麼你像審問犯罪家屬一樣審問我?”
“no,你誤會了,我隻是想弄清楚情況,儘快查清你丈夫的死因。”盧克又拿出死者和那棟房子的照片,“你丈夫死在了彆人的家裡。
我們要先查清楚,他為什麼會在那裡?又是如何進去的?”
看到克裡斯琴·霍恩氣勢弱了下來,盧克繼續問,“你認識這棟房子嗎?”
“不認識。”
“你知道羅赫爾·霍恩為何會出現在那裡嗎?”
“不知道。”
“你最後見到他是什麼時候?”
“昨天早上八點多,吃完早餐,他親吻了我和孩子們,然後去上班。
那天和往常一樣,我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直到晚上十點多他一直沒回來,我才給他打電話。
但一直沒人接聽,我給他們公司打電話,也沒人接聽。
今天早上,我又打他的手機,然後你就接聽了電話……嗚嗚……”克裡斯琴·霍恩再次低聲哽咽。
“你丈夫是怎麼上班的?”
“開著他的車,一輛黑色的豐田轎車。”
“他以前有夜不歸宿的情況嗎?”
“有時候旅行社比較忙,他會回來的比較晚,但從來沒有夜不歸宿,這是第一次……”
“你丈夫喝酒嗎?”
“是的,沒事的時候,他喜歡小酌幾杯。”
“他吸毒嗎?”
“no,他從不碰毒品。”
“他有嚴重的突發性疾病嗎?”
“沒有,他的身體很健康,連感冒都很少。”
“你仔細回憶一下,他最近是否遇到了困難或者身邊出現了比較可疑的人?”
克裡斯琴·霍恩摁著額頭,努力回憶了一會,搖頭,“抱歉,我的腦子現在很亂……我無法思考。”
盧克遞給對方一張名片,“你想起新線索,可以隨時聯係我。”
克裡斯琴·霍恩雙手接過名片,“我丈夫是什麼時候死的?”
“昨天下午。”
克裡斯琴·霍恩追問,“那時候他應該在旅行社上班?為什麼會死在彆人家?”
盧克並沒有告知她,羅赫爾·霍恩死在了旅行社客戶的家中,對於這點他也很好奇,韋斯特旅行社又與這起桉件有什麼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