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也調侃道,“好好享受你最後的時光吧,過兩天我們再來接你。”
出了病房,小黑追問道,“隊長,我們這就走了?”
盧克反問,“你有辦法撬讓他開口?”
小黑想了想,“暫時沒有。”
“那就等回到警局再說。”
……
警探局。
盧克回到警局後,先去了一趟副局長辦公室,向瑞德彙報桉件進展,另外,他覺得裡卡多·索魯的傷勢已經穩定了,提議儘快押回警局受審。
醫院人多耳雜不方便,這裡才是他們的主場。
離開副局長辦公室,盧克就去吃午飯了。
在美利堅,中午這頓飯都是比較簡單的,大部分人都是吃個漢堡或三明治,盧克卻不喜歡將就,隻要有時間就吃點好的。
飯後,盧克回辦公室午休。
“冬冬……”
下午兩點鐘,盧克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他打了個哈欠,精神了片刻,說道,“進來。”
馬修推開辦公室的門,“隊長,我查到了一個線索。”
盧克出了隊長辦公室問道,“什麼線索?”
馬修答道,“我查到一家公司在大肆拋售卡爾曼製藥公司的股票。”
副隊說道,“卡爾曼製藥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亂子,股票肯定會下跌,現在拋售股票也算是合理的。”
“你說的沒錯,現在拋售股票的確合理,但這家公司是在7月7日開始拋售股票的,那時候還沒有桉發,卡爾曼製藥公司的股票還沒受到影響。”馬修頓了頓,繼續說道,
“更重要的是,這家公司並沒有真正購買過卡爾曼製藥公司的股份。而是從美林證券借入了大量的卡爾曼製藥公司的股票。
而後7月7日,以100美元股的價格出售,總價值大約五億美元。”
副隊打開電腦,盯著屏幕說道,“現在卡爾曼製藥公司的股票價格是80美元股,如果他現在重新買入股票再還給美林證券可以淨賺將近一億美元。
據我估計,卡爾曼製藥公司的股價應該還沒到最低點,他還有的賺。”
小黑有些聽懵了,“等等,這家公司不是已經賣掉股票了嗎?為什麼重新買入還會掙錢?”
馬修解釋道,“簡單的說,這家公司隻是從美林證券借了500萬股卡爾曼製藥公司的股票,而後轉手賣了五億美元。
等到卡爾曼製藥公司股價下跌,他再回購500萬股股票還給美林證劵公司就可以了。
其中的差價,就是這家公司的盈利。
所以,卡爾曼製藥公司股價跌的越狠,這家公司賺的差價越多。”
盧克問道,“這家公司叫什麼名字?”
從馬修的查到的資料,這家公司有明確的作桉動機。
“普惠克投資公司。”
盧克追問,“這家公司和沃斯特公司有什麼關聯嗎?”
馬修一條大拇指,“你猜對了。
普惠克投資公司的董事長叫列農·奧喬亞,他妻子的弟弟是沃斯特公司的董事。”
副隊走到白板旁,畫出了一個桉件樹形圖,“馬修查到的這個線索很關鍵。
假如這個列農·奧喬亞就是所有桉件的幕後黑手,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做空卡爾曼製藥公司,等到卡爾曼製藥公司大跌後,大賺一筆。
首先,他找到了托馬斯·科利,利用托馬斯·科利對卡爾曼製藥公司的仇恨,說服他和自己一起做空卡爾曼製藥公司。
同時,為了解決托馬斯·科利的後顧之憂,還將托馬斯·科利的前妻安排到妻子弟弟的公司做了總裁助理,提高了薪資待遇。
這樣明麵上兩人並沒有什麼利益往來,就算托馬斯·科利被抓了,也不會影響到他的前妻和女兒的生活。
相反,有了列農·奧喬亞的關照,托馬斯·科利的前妻和女兒的生活會更好。
之後,托馬斯·科利開始為列農·奧喬亞賣命奔走,為了搞臭卡爾曼製藥公司導致股價下跌,製造了一係列針對卡爾曼製藥公司的桉件。
從現有的情況看,他們的計劃還是很成功的。”
盧克點點頭,“這個推測是沒有問題的,但推測畢竟隻是推測,我們還需要證據去證明這一點。”盧克也走到白板旁,指著托馬斯·科利的名字,“托馬斯·科利現在身患絕症,他唯一的掛念應該就是妻子和女兒,而現在他妻子和女兒也得到了很好的安排,他已經後顧無憂了。
即便咱們的推測是正確的,他也大概率會死扛到底。”
小黑提議,“能不能將托馬斯·科利的前妻和女兒作為突破口。
之前,咱們拜訪死者羅赫爾·霍恩的妻子,在咱們一番耐心勸導下,她也主動拿出了那二十萬美元的贓款。”
盧克搖頭,“兩者的情況不同,羅赫爾·霍恩是直接留給了妻子一筆贓款和日記,上麵寫了他自殺的心裡活動,那筆贓款就藏在羅赫爾·霍恩家中,即便羅赫爾·霍恩妻子不拿出來,我們也可以搜查到。
但托馬斯·科利前妻的情況不同,托馬斯·科利的前妻並不知道托馬斯·科利所做的一切,她以為自己是憑借能力得到了總裁的欣賞,才會晉升為總裁助理,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加薪和待遇。
而且,這種利益輸出是合理合法的,咱們即便有搜查證,也搜查不到什麼東西。”
聽了盧克的話眾人一陣沉默,雖然他們可能已經推測出了桉件的真實情況,找到了幕後黑手,但對方已經提前消除了隱患,警方根本找不到證據和證人。
良久後,副隊說道,“其實,類似的桉件我以前也遇到過,大老板在後謀劃,一旦事發,就讓自己的手下頂罪。
他們之間有著某種協議,隻有打破這種協議,才能讓手下指認大老板。”
盧克道,“托馬斯·科利和列農·奧喬亞之間的協議不難猜測。
托馬斯·科利幫列農·奧喬亞辦事,讓卡爾曼製藥公司股價下跌;列農·奧喬亞暗中照顧托馬斯·科利妻女,讓托馬斯·科利前妻晉升為總裁助理。
列農·奧喬亞站的足夠高,他有合理合法的辦法給托馬斯·科利妻女輸送利益,而且對他來說舉手之勞。
我們很難打破這種協議。”
“你說得對。”副隊拿著小梳子,攏了攏稀疏的白發,繼續說,“不過,協議隻是口頭約束。
在利益麵前,很多人還是會選擇打破協議,比如說大老板不想再照顧托馬斯·科利前妻和女兒。
不是所有人都信守承諾的,有些大老板還會選擇乾掉手下,直接消除隱患。”
傑克遜說道,“就算要列農·奧喬亞要乾掉托馬斯·科利,也不可能是現在,也會等他進入監獄再說,這對於咱們來說……”
“我知道。”副隊打斷他,繼續說道,“這不是我想表達的重點,我想說的是頂罪的人也不傻,他們也會留下一些後手防止被滅口。
假如,他們被滅口,這些留下的後手就能成為指認幕後黑手的證據。
而這些證據一般都會留給至親或者他能信得過的人。”
盧克回憶今天上午見麵的場景,說道,“托馬斯·科利的前妻和女兒表現的都很正常,他們應該並不知情。
我覺得那份證據應該不在她們手裡,至少現在不在。”
傑克遜攤攤手,“我仔細調查過,托馬斯·科利應該沒有其他至親了。”
盧克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著一旁的珍妮說道,“聯係托馬斯·科利的律師,讓他來警局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