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也是迫不得已,才不得不勞動前輩大駕,害得您長途跋涉,心中實在過意不去,還望前輩見諒。”
夫子聽後,理解地點了點頭,寬慰道:“小友處境,老朽明白。”
“紫陽道友確需靜養,令尊身係一宗安危,責任重大,無法輕動也是常理。”
“小友不必介懷。”
葉秋見寒暄的差不多了,於是說道:“前輩,此行目的,晚輩需再向前輩闡明。”
“我們此番前往靈山,意在掀翻大雷音寺,誅滅靈山聖僧,得到菩提古樹為師祖續命。”
“此舉無異於虎口拔牙,其中危險,難以估量,堪稱九死一生。”
葉秋語氣變得沉重起來,接著道:“前輩乃天下文人領袖,德高望重。”
“若前輩對此行有所顧慮,或覺得風險太大,現在反悔,就此離去,晚輩絕無半句怨言,更不會因此而對前輩有任何看法。”
“一切,全憑前輩自行決斷。”
夫子聞言,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得的嚴肅。
他挺直了身軀,一股浩然之氣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來,義正詞嚴地說道:“葉小友,你此言差矣!”
“老朽雖不喜爭鬥,亦不忍多見殺生,但對於靈山聖僧的所作所為,亦有所耳聞。”
“此人欺師滅祖,背叛須彌山正統,以邪術操控僧眾,荼毒西漠生靈,將佛門清淨之地化為魔窟,實乃修真界一大禍害。”
“前不久,中洲大亂,正是因他而起,害得無數百姓家破人亡,流離失所。”
“此等行徑,人神共憤!”
“將其誅滅,撥亂反正,方能還西漠一片朗朗乾坤,還佛門一個清淨本源。”
“此乃大義所在,老朽豈能因惜身而退縮?”
他看向葉秋,眼神堅定:“小友放心,此行老朽既已答應,便絕不會半途而廢,定當竭儘全力,助小友完成此壯舉!”
葉秋看著夫子那正氣凜然的模樣,心中念頭急轉,臉上露出敬佩之色,拱手道:“前輩高義,心懷蒼生,晚輩佩服。”
“既如此,事不宜遲,我們這便動身,前往靈山與我的同伴們彙合。”
“好!”夫子微微頷首。
隨後,兩人身形一動,化作兩道流光,朝著靈山的方向而去。
葉秋跟在夫子身後,臨走之時,他悄然回頭看了一眼關卡的方向。
接著,右手輕輕一彈,一縷金光射出。
這件事情他做得非常隱蔽,並未讓夫子有所察覺。
一路上,兩人一邊趕路,一邊欣賞西漠的美景。
“真沒想到,西漠居然是這個樣子,與老朽想象中的西漠完全不一樣。”夫子驚歎道。
“可不是麼,我當時進入西漠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以為來錯地方了呢……”葉秋話音未落,心頭猛跳,一股不安籠罩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