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了一抹沉凝,道“先前,我也是你這樣的想法,這一役,隻要能活著,便是可以接受的結果。但現在不行。”
帝小天和刑天兩人都是眉頭深凝了起來,不明白陳六合的意思。
陳六合也沒解釋什麼,隻是露出了一個莫名的笑容而已。
今晚,他和龍神的對話已經可以表明很多事情了,龍神的心思,他也能揣摩透徹了。
如果今晚這一役,他連區區雲霧宗都對付不了,隻是能夠勉強不死的話,那麼,老師很可能就不會再給自己機會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老師會把自己送出炎夏,並且限製自己永遠不得踏足炎夏半步。
用他老人家的話來說,這樣的困難和荊棘都無法自行解決,那以後的路,根本就不用去走了,連搏一搏的資格都沒有,那必定會是一條十死無生的路
這不是陳六合想要的結果,他即便是死,也隻能死在炎夏,他絕不會做一隻喪家犬
所以,這一役,他決不能讓那個老人失望,他必須要給那個老人信心。
他要讓那個老人知道,他陳六合,並非一個無能的懦弱之輩。
哪怕是他現在殘疾,哪怕是他現在隻能坐在輪椅上雙腿無法動彈,他依舊可以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
他依舊可以爆發出驚人風華
帝小天和刑天兩人看著陳六合,都覺得今晚的陳六合有點奇怪。
說實話,對這樣的狀況,他們心中也沒底,不知道陳六合在想些什麼。
他們此刻的心情,相對還是比較沉重的,因為對今晚的一戰,他們並沒有太大的信心。
之所以在沒把握的情況下還會跟著陳六合去犯險,是因為他們沒有退縮的理由。
一邊開著車,帝小天一邊說著“陳六合,你這一次就不怕對方跟我們玩調虎離山之計萬一他們像上次一樣,等我們出城後,就對沈家下手怎麼辦”
陳六合輕笑的搖了搖頭,道“他們不會那麼愚蠢的,同樣的方法用兩次,可不是什麼聰明人應該做的事情。”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況且,你以為炎京是什麼地方誰想來就能輕易來的嗎炎京城內,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我都能第一時間收到風聲的。”
兩人輕輕點了點頭,刑天歪頭看著陳六合,道“陳六合,恕我直言,我現在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你心裡到底在想著一些什麼,我們根本就無法猜透。”
“但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你難道還不能跟我們透個底嗎”刑天說道。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扭頭看著車窗外的荒蕪夜色,道“沒什麼透不透底的,該發生的事情,肯定就會發生要讓你們看到的,一定會讓你們看到的。”
“你要知道,今晚凶險,生死攸關,若是一足踏空,就沒有回頭路可走。”
刑天凝聲道“今晚那位老人親自來找你,絕非簡單,他跟你說了什麼是否會給予幫助”
陳六合搖搖頭,道“你們想多了,這一役,他不會給予我們任何幫助,是生是死,全都要靠我們自己當然,我沒有一刻認為我們今晚會死在這一役中。”
聽到這話,兩人禁不住的心頭再次一震,用一種訝然的目光看著陳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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