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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清的臉色由最開始的蒼白逐漸在溫擇敘的節奏裡變紅潤。
地上毛毯厚,下麵墊著他的西裝外套,燙得平整的袖子被鬱清抓皺,悶聲仰著脖子,聽著拍擊的雨水聲。
今日晴,沒雨來著。
鬱清思緒全亂了。
記不清是哪的水聲了。
溫擇敘俯身下來,鬱清瞥到他衣衫整齊,就連扣子也隻解開一顆,領帶鬆垮,溫莎結依舊成型,隻要往上一推,他又能變回精英做派的溫擇敘。
鬱清用氣音喘出“疼”
趕時間的男人壓根沒聽進去,鬱清動下肢,厚重的大掌將她壓回去,磕上冰冷硌人的皮帶,不適的痛感傳到大腦,隻能忍下。
她垂眸能看清此刻的溫擇敘,襯衫幾乎沒有褶皺,側臉看到對麵落地鏡裡的自己,慌忙彆開臉。
不敢相信她的表情是那樣的
生豔。
溫擇敘趕時間,鬱清隻能悶聲不響,等著雨停,耳邊的水音實在是越聽越令她羞赧。
“不愧是清寶。”溫擇敘輕佻地撫上她的臉頰,“比汪洋還汪洋。”
鬱清氣紅臉,什麼破喻,誰要做汪洋
在他俯身下來時,使脾氣咬他肩膀,把襯衫弄上皺痕。
“我不在家,好好休息,好好吃飯。”溫擇敘吻了吻她耳洞,惹得鬱清一陣發顫,他倒吸一口氣。
一疼,下麵就咬人,怪嬌氣的。
溫擇敘使壞地咬她耳垂,就在耳洞旁邊,鬱清疼得不行。
“疼啊”鬱清瞪他。
狗男人每次都是床下多憐惜人,床上就多會磨人。
溫擇敘“聽到沒”
鬱清“嗯”
“禮貌些。”溫擇敘掐住鬱清的臉,“寶寶,要講禮貌。”
鬱清恨不得翻白眼,總愛這時候教她講禮貌。
溫擇敘“乖寶寶”
鬱清屈服“謝謝關心會好好做的。”
廢了大力氣說完這句話,她怎麼感覺溫擇敘一點兒也不趕時間,還能慢慢地和她掰扯禮貌問題。
“寶寶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溫擇敘板正她的臉。
鬱清拉過他的手,在虎口狠狠一咬,被他掐住臉,鬱清尾骨一震,他不懷好意笑“乖一點。”
鬱清生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拉不開溫擇敘的大掌,呼吸受限。
“我,還是學校”溫擇敘微微搖手,鬱清臉被迫跟著擺動。
這個動作過於羞恥,鬱清隻能臣服於他。
“不選”鬱清死都不會在這一刻鬆口。
溫擇敘看出她的強,也不問了,埋頭苦乾。
後來是真的趕,弄完後把西裝外套丟到臟衣籃子,解開襯衫給鬱清蓋好,拿過浴袍進浴室。
鬱清費力解開手腕上的綢緞領帶,不小心打了死結,氣得沒力氣動,乾脆不解了。
溫擇敘出來時,鬱清剛套上睡袍,懨懨地坐在中央的沙發,氣色過分好,雙頰通紅。
溫擇敘走過來替她解開領帶,解開的過程格外複雜,鬱清秒懂他是故意打的束縛結。
“壞種”鬱清氣息不穩,聽著不像罵人。
溫擇敘眯著眼看她,含著笑“寶寶,要禮貌,不能亂罵人。”
鬱清要不是沒力氣,一定把溫擇敘的肩膀咬出血。
溫擇敘快速換好一身炭灰色的西裝,打上領帶,無框眼鏡一戴,整個人看起來斯文俊朗,氣質溫潤,壓根想不到十分鐘前他是如何的不做人。
“洗完再睡。”溫擇敘親了親她微腫的唇,“周末就回來。”
鬱清閉著眼懶懶地嗯幾聲,隻想他趕緊走,彆打擾她睡覺。
家門關上,鬱清坐起來看衣帽間的一片狼藉,撐著難受把屋子整理一遍,然後洗澡睡下午覺。
雖然隻是一次,但也蠻狠到她難以承受。
溫擇敘出差這幾天,鬱清都住在小區,她捧著平板無聊地亂畫,依舊不過問網上的事,張璃霓的事情律師會定期向她反饋情況,她時不時和幼千聊天,其他時間就在家補劇,劇單是溫擇敘準備的。
在更新的前夜,幼千催更這次更新完,一話存稿都沒有了,你能不能搞起來,我的腳本要寫到大結局了,你畫呢屁都沒見
失溫的春柔我
幼千彆說畫不出,搞我們這一行就是硬著頭皮搞出東西,彆想太多,趕緊畫畫。
失溫的春柔我沒想法。
幼千看看你的後台收益你說有沒有
鬱清很少看後台,被她提醒,翻看後台收益。
「本月訂閱3752876元」
鬱清一下子懵了,臉湊近電腦,用著手指數。
個、十、百、千、萬
最後停在萬。
鬱清傻了。
她這個月賺了三萬
真的假的
鬱清激動敲幼千的窗口你,你這個月賺了多少
幼千目前麼昨晚上看是10萬左右。
鬱清
她忘了,幼千怎麼也是言情頻道這段時間最受歡迎的作者,賺個10萬再正常不過。
幼千你為什麼這麼排斥畫漫畫
失溫的春柔很明顯
幼千明顯要死了
就差把老娘準備封筆刻在腦門上。
失溫的春柔就是感覺走漫畫這條路想象和現實差距太大,我需要一些時間來接受吧。
幼千我相信網上說你是剛畢業的大學生了,我以前也曾這樣迷茫。
鬱清好奇你怎麼解決的
幼千內耗了兩年,後來遇到我基友,我們決定一起辭職,一起全職寫作。結果發現全職並沒有很糟糕,反而寫作狀態更好,然後就過著快樂的全職日子。
鬱清很向往幼千現在的生活,但她不覺得自己能做到。
幼千我不強求人,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要封筆,在這之前你必須把這一季畫完。
如果,你選擇封筆,我幫你寫結局。
如果不是,那我就繼續編,陪你畫第二季。
看完幼千的話,鬱清特彆感動。
失溫的春柔我今晚試試。
幼千好嘞,我碼字陪你。
失溫的春柔謝謝你幼千
幼千不客氣
鬱清吃完晚飯,沒等到溫擇敘的消息,估計他還在忙,榨了一杯西瓜汁,去書房畫畫。
電腦頁麵停留在qq,栗月發來新消息。
栗月春柔,你首頁新人秀成績不錯,下一個榜單去哪你知道麼
失溫的春柔不知道,我都可以。
栗月你現在還在頻道金榜上,應該不用擔心,一定能去最好的位置,不像我,愁死。
你有空嗎能不能幫我看線稿
失溫的春柔不用擔心,你最近成績也不錯。線稿你直接發我。
栗月發來文件,鬱清接收後著手修改,替她完善細節。
栗月隨意閒聊沒想到幼千挺厲害的,我還以為她寫厲害,腳本寫得一般般。
鬱清抽空回複嗯,她確實很厲害。
栗月沒再說話,鬱清用十分鐘修改完成發送過去。
栗月看完了,還是覺得少點兒感覺。
我先回去看看吧,謝謝你。
發送完,栗月的q`q頭像變暗,讓鬱清心生鬱悶,又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栗月沒對她怎麼樣,態度比往常淡了一些,但鬱清心裡難受,不自在,還會覺得栗月隻是想要利用她幫忙修改線稿,目的性過強的友情來往令她不舒服。
不禁想到出事那段時間。
所有人都來找她,王與這樣話少的大佬都給她發消息問需不需要幫忙,水月也很熱心,當時能給她作證的栗月卻因為家裡有事不在,在給張璃霓看她漫畫設定之前,栗月最先看過,但她卻沒有出來替她說任何一句話。
鬱清知道自己不該這樣,但是栗月照常更新,也沒舍得和她說一句話。
鬱清不習慣把人想壞,打住不好的想法。
睡了
溫擇敘的消息打斷鬱清。
鬱清快速回複沒,準備了。
這幾天下來,溫擇敘每晚都監督她早睡,不讓她玩手機。
明天回去。
鬱清嗯,路上注意安全。
簡單的對話是他們的日常,鬱清掛完電話打算狠狠熬一夜,因為心裡終於有這麼一點兒想畫畫了。
說熬夜,鬱清還真的熬了大夜,把新一話的基本色全部圖好,打算起床再精修。
結果躺在床上睡不著,鬱清決定還是熬夜好了。
一熬,早上六點到了。
鬱清捧著平板在客廳睡著,良好的職業素養讓她在閉上眼的那一刻摁下保存,要不就全部前功儘棄。
一覺到下午,鬱清迷迷糊糊坐起來。
門鎖聲音傳來。
她揉著惺忪睡眼走到玄關處,男人正撐著牆,手裡拿著公文包,低頭換鞋,聽到她腳步聲,抬頭看了她一眼。
“剛起”溫擇敘問她,男人的聲音低沉嘶啞。
而今天的嘶啞多半是因為奔波勞碌,溫擇敘出差四處飛,今天剛搭乘飛機回來,風塵仆仆。
男人站好,鬱清對上他俊容清冷,眉眼深邃,目光溫和卻透著讓人畏懼的銳利。
溫擇敘給人是典型的外交官形象,裡邊穿著得體的西裝,穿著熨燙妥帖的風衣,紳士十足。
她不敢對視,垂下了眼眸。
鬱清其實很喜歡睡懶覺,難得沒被溫擇敘盯著作息,她就睡到了中午,知道瞞不過溫擇敘,她乖乖點頭承認。
溫擇敘剛要接話,一通電話打進來,他隻好先接起。
說的是法語,鬱清聽不懂,她很喜歡聽溫擇敘說外語,有種異國的浪漫感。
忽然想到她那準備再次掛掉的六級,鬱清心事重重。
溫擇敘把外衣脫掉,食指扣著領帶結往下拉,骨節分明的手因為屈起而泛白,手背的青筋若隱若現,解開扣子露出性感的喉結,他單手解開袖扣有幾分紳士的野蠻。
鬱清靠在牆上看他挽起袖子走向廚房。
幾分鐘後傳來他的聲音,透著幾分嚴厲。
“鬱清,你過來。”
當他叫她全名,鬱清心中警鈴大作,一定不是好事。
鬱清猶豫幾秒,走到廚房門口,溫擇敘偏開身子,身後的冰箱露在她視線裡。
“空了幾天”溫擇敘問。
鬱清貼著門站著,臉不紅心不跳說著謊“我最近幾天晚上都住學校,也就空了一天,沒來急開冰箱。”
溫擇敘拉開下層,玩笑說“這把蔥花連冰箱都留不住它最新鮮的容顏,不過陪著它的西紅柿倒沒了。”
指向明顯,鬱清說了謊。
她不僅開了冰箱,還吃了一個西紅柿。
昨晚趕稿子到一半,她肚子空空,肚子一空腦子也跟著空,接著便出來覓食,翻來覆去隻有一個再留一天可能壞掉的西紅柿,她蘸著白糖暫時飽腹,接著奮鬥去了。
“寶寶,說謊不好。”溫擇敘這聲寶寶叫得有幾分逗弄的意思。
合上冰箱門,溫擇敘用手機下單附近超市代購送菜上門。
鬱清謊言被點破,不好意思垂著頭。
溫擇敘經過她時,伸手揉了揉她腦袋,說“再等會,就有吃的了。”
現在家裡連一把麵條都沒有,不知道能做什麼。
溫擇敘感到好奇,他出差的這一周裡,鬱清是吃什麼過的。
鬱清說好,躲過他壓在頭頂的手,跑回客廳。
溫擇敘在菜送來之前整理好行李,他進房間十來分鐘又叫鬱清過去。
鬱清回想她是不是又遺留什麼不好習慣的痕跡被發現了,懷著沉重的心情進門。